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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名字,裴知聿下意识的垂眸,对上她关切的双眸,心里翻涌出来的那些情绪瞬间溃不成军。
他矮下脖颈,将小公主扣在自己怀中,嗓音哽咽,“梨梨,从未有人真正在意过我。”
“从未.......”
哑沉又带了几分委屈的嗓音听的夏梨浅鼻头一酸,抬起手,慢慢抚摸上他的后背,虔诚道,“我在意你。”
顿了顿,她抱他抱的更紧了些,“很在意,很在意。”
夏梨浅踮脚,侧头,带着水汽的唇瓣落在裴知聿的侧脖颈上,“你还有我。”
“在我这,你不是选择,是唯一。”
“夏梨浅。”裴知聿虎口掌控在她后脖颈上,占有欲十足的开口,“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嗯......”夏梨浅安抚着他的情绪。
缓了好一会,裴知聿跟她说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夏梨浅点了点头,中肯的建议,“无论安嫔娘娘有没有事情,还是派个太医过去瞧一瞧吧。”
“让木风去了。”裴知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我们安寝吧。”
“好。”夏梨浅爬上床,乖乖睡在了里侧,裴知聿平躺在外面。
几个呼吸间,夏梨浅滚到了裴知聿的手臂上。
毛茸茸的脑袋拱啊拱的,“裴知聿,快睡吧。”
跟哄小孩似的拍了他两下。
裴知聿侧身,将人儿搂进怀中,摸了摸她的秀发,“嗯,睡吧。”
他轻阖双眸,脑子里却浮现了在御书房的一幕。
除了自己要的那份赐婚圣旨之外,皇帝的桌上还有两份赐婚圣旨,都是关于自己的。
一份是赐给他正妃。
一份是赐给他侧妃。
如若不是自己去的巧,这两份圣旨将会昭告天下,届时不但会毁掉两个女孩子的名声,那两个家族势必也不再会站自己。
她总想着要掌控自己,让自己成为她听话的傀儡。
从未将他当血肉至亲看。
他早就不奢望有人将他捧在手心珍视了。
没想到小公主会这般喜欢她。
她说:“我在意你。”
“很在意,很在意。”
“在我这,你不是选择,而是唯一。”
好甜的情话,他很喜欢。
裴知聿抬起手,指尖勾着夏梨浅耳侧的发丝至耳后,吻一个又一个,贪婪的落在夏梨浅的侧脸。
“公主,你是我的。”他黑眸闪了闪,低声之后便将小公主搂的更紧。
清晨
夏梨浅根本不是自己自然醒的,是被裴知聿扣在怀里硬生生闷醒的。
她闷的脑袋发胀,恨不得给裴知聿两拳头。
但想起昨日他委屈到不行的表情,高高扬起的手立马乖乖落下,放在他侧腰处,脑袋不满的在他胸膛处拱了拱。
仅此而已。
裴知聿没忍住,被小公主这可爱的动作弄的直接笑出了声。
夏梨浅:“!!!”
她瞪了裴知聿一眼,委屈的控诉,“你竟然在这里装睡!”
“没装睡。”裴知聿捏了捏她耳垂,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是被你刚刚拱醒的。”
“你就是装睡。”夏梨浅被闷醒,有了点小脾气,就是要耍无赖。
裴知聿捏耳垂的手往一侧挪了挪,在她脸蛋上捏了两下,“嗯。”
夏梨浅:“.............”
反正自己那么点睡意已经被闹的差不多了,干脆就起身,“我饿了。”
“好,我陪夫人起身用早膳。”他态度特别好,弄的夏梨浅倒是像无理取闹了。
她没再对裴知聿发难,而是乖巧巧的坐在一侧吃起了早膳。
用完早膳,木冬上前,没顾忌夏梨浅在场,直接道,“吏部尚书的夫人给昭阳公主下了帖,说是三日后的赏花宴,希望五皇子妃能够赏脸出席。”
“吏部尚书的夫人?”夏梨浅虽然听裴知聿提过,但印象不是那么深刻。
毕竟还有礼部,兵部,好多不同的部门,根本分不清楚。
裴知聿给她夹了配粥的小菜,“吏部尚书的夫人性情温柔,夫人可以走动。”
“好。”听到裴知聿这句话,无异于给夏梨浅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立马道,“三日后的赏花宴,我会出席。”
木冬点头应下,犹豫的在一侧徘徊,不肯离去。
夏梨浅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还有何事?”
“主子。”他对着裴知聿说,“要不让木夏回昭阳公主身侧保护吧,暗卫还是太远,遇到紧急情况救的不及时。”
裴知聿去看夏梨浅,“你意下如何?”
夏梨浅依旧在看木冬,“木夏可愿意?”
“愿意!木夏跟我说特别愿意!”木冬激动道。
这样的结果就是被木夏怼了一剑,抱着肚子在屋里鼠窜。
夏梨浅看着好笑,连早膳都比平日里多用了些。
这三日,夏梨浅就是在五皇子府度过,时不时也出府去玩。
渐渐适应了裴国的气候,也了解了裴国的风土人情。
三日后
她去赴吏部尚书夫人的邀约。
刚下轿,她就瞧见了裴国不多数的熟人——长宁。
她还披着外袄,只不过整个人柔和了下来,由着伺候的侍女扶她下来。
唇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夏梨浅多看了几秒,长宁似是感觉到了目光,半转头,猝然与夏梨浅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