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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四皇子看小公主不吵也不闹,有些新奇,放慢速度的同时,他问,“你不怕?”
“你认识本公主?”夏梨浅试探了下。
“公主何出此言?”
夏梨浅低头,随口敷衍,“直觉罢了。”
“好一个直觉。”四皇子凑近,恶劣的在她耳边说,“那公主如此聪慧,不若猜猜我带你去何处?”
夏梨浅绷着脸不说话,四皇子也没继续自讨没趣。
脚尖点地的频率加快,出了城之后,又进了山林,将她丢进了一个洞穴。
一路上他都没给自己蒙眼,夏梨浅也不是个傻的。
饶是不认路,还是尽可能的多记住些,说不定之后得靠自己!
说这个是山洞,却又不是那么像山洞。
它特别深,直觉告诉她里面别有洞天。
四皇子可没那怜香惜玉的精神在,他就怕自己的解药拿不到,在夏梨浅腿上踢了脚,“给老子滚进去!还当你狗屁的昭阳公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梨浅忍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往山洞深处一步步走过去。
越是往里走,就越能感觉到里面的阴森恐怖。
时不时就有水滴往下落,伴随着女子的哭喊声。
再往里走,就能看见微亮的烛火,里面不乏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首当其冲的就是早些时辰刚失踪的静安,她比其他人看起来好上很多,除了衣衫上的脏污,就没什么大事。
但她情绪是最崩溃的,看到夏梨浅进来,更加怒了,“你们敢掳本公主!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贱娘们,你再嚷一个试试?”带刀的侍卫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主子没来之前,她就在这喊,喊的人耳朵疼!
看主子不阻止,他上前,抬手给了静安一巴掌,“操!还当你他妈是公主呢!再嚷老子立马要了你!说出去也是当了驸马不是?”
其他几个人淫笑着应和。
夏梨浅低着头,默默蹲在了静安身边。
手在脸上搓了搓,将本来白净的脸弄的脏乱。
静安气的眼睛都是红的,长这么大,哪个不把她当成座上宾捧着?
现在这种粗人竟然说要凌辱她!!!
她刚想发作,旁边的夏梨浅出了声,“静安。”
她压低声音,“不想真被糟蹋了就闭嘴!”
“你!”
静安侧眸,对上夏梨浅平静无波的双眸,莫名觉得她话可信。
又抬头看了眼脸上有条刀疤的粗人,鄙夷差点在脸上显露出来。。
她宁愿死,也不要这种人碰她!
四皇子这时候才出声,“这两位可是大夏国金枝玉叶的公主,给我好生照看着,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别想活了!”
“诶诶诶!”那几个莽夫连连点头。
四皇子听了刚才那人对静安的话,忍不住叮嘱,“不该碰的别碰!”
“公子,俺们晓得,就吓吓这娘们,没想真碰。”
四皇子看他们知道了,又嘱咐了两句一定要看牢,然后走了。
那几个大汉相互对视了眼,同时将视线落在刚来的夏梨浅身上。
碰是不能碰,看看总行了吧!
他们这些个粗人,还没见过公主呢!
静安是头一个,虽然长得不差,但那脾气着实不好,听的人心焦。
不知道这新来的这个........
带头的那个蹲在了夏梨浅身前,剑柄抵着夏梨浅的下巴,“哪个公主啊?给爷抬起头笑一个!”
夏梨浅也没有反抗,乖乖的抬起头,还弯起唇对他笑了下。
“哦呦呦!我勒个亲娘诶!这个新来的公主可比那公主好看多了。”
那些个小弟纷纷凑过来,互相挤着,“大哥,让我也看一眼,到底有多好看。”
夏梨浅也不敢动,谁过来看她,她就冲着他笑一下。
那些个糙汉子连连赞声,“确实比之前来的那个公主好看多了!”
静安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拿夏梨浅跟她作比较,特别是容貌方面。
她自诩也是一等一的京城美人,没曾想在他们这种肤浅的人眼中,竟然觉得夏梨浅比她好看!
还好看那么多。
偏偏那带头的还说了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咋滴差距就那么大捏!”
“你哪个公主啊?”那人指了指静安,“她说她是长公主静安,你名号是啥?”
夏梨浅这时候真是特别感谢原主给她塑造的荒淫无道的名声,“昭阳。”
“昭阳,昭阳公主......”那带头的癖好有些特殊,他不光喜欢玩女人,还喜欢玩那些长得唇红齿白的男人。
每次去小绾倌,听的最多的就是昭阳公主的名号。
听她又给哪个小绾花了多少银两,哪个小绾那般好命,竟然被她带进了公主府什么什么的。
没想到臭名昭着的昭阳公主竟然是这般模样的。
跟着他的几个小弟也陆陆续续反应了过来,“大哥,这昭阳公主,不会就是.....就是那个在府邸圈养面首的昭阳吧?”
领头的立马给了那人一个爆栗,“除了那个昭阳公主,这大夏国还能找出第二个昭阳公主?你去给老子找出来啊!”
“不....不是大哥。”那小弟摸着额头,“我不是那意思,这昭阳公主玩的这么花,你说她会不会染上花柳病?咱们要不防防?”
“防!防屁防?”那领头的发怒,“你没听到雇主说不让碰?你非往那枪口上撞?”
“这...这长得这么俊的小娘子可不多了。而且还是公主,大哥你就不心动?”那男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听说公主每天都洗花瓣浴,那皮肤嫩滑的跟豆腐似的。”
夏梨浅忍住泛起来的恶心,默默低头。
那领头的像是被说动了,“老子去了那么多次妓院,还真没玩过公主呢!也不知道这公主是什么滋味的?”
“老大,小的给你去放风!你先你先!”他特识趣。
夏梨浅将自己蜷抱起来,趁他们不注意,左手在后手臂上狠狠掐。
而后换手。
等那人借口出去放风,领头的男人想对她动手时,她可怜巴巴的抬头,眼神带着湿润。
是刚刚掐痛涌出来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