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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被温热的气息喷洒,夏梨浅身体发抖。
“你还没用完午膳。”夏梨浅往一侧躲。
“汤太烫了。”裴知聿随口就是一个借口,侧头,唇再次吻在她耳尖,贴实。
空着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在她另一处的耳垂上慢慢揉捻。
“公主。”他紧紧贴在自己耳畔,压低的声音钻进耳朵就像是羽毛在轻拂心尖,又麻又痒,“我又想以下犯上了。”
他控着夏梨浅脑袋,唇从耳尖慢慢往脸侧偏,在她唇上碰了碰。
刚用过冰沙,她小嘴上也是冰凉凉的。
吻起来特别舒服。
他不着急,一下又一下的贴在她嘴角,唇珠,沿着唇缝探进去些,轻咬舌尖。
这种温和细雨般的亲吻比那些深吻更令夏梨浅心动。
她心跳不停加速,跟裴知聿渐重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延出一片暧昧到旖旎的氛围。
吻了小半盏茶,裴知聿有些忍不住了,捏着自己耳尖的指尖顺着脸颊往下移动,定在下巴处,轻轻一拉。
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夏梨浅被他吻的晕乎乎的,脑袋转的极慢极慢,对这种呼吸到不畅,极尽缠绵的感觉竟然有些上瘾。
两唇分离,她乌溜溜的杏眸满是水痕,迷离的抬头,柔软发烫的唇角往他下唇上贴了贴。
裴知聿哼笑,“公主喜欢?”
夏梨浅回神,“才没有。”
“嗯。”裴知聿伸手扶了下她发间的木簪,“簪子歪了。”
“那还不是你的错?”夏梨浅拿出小女子的娇羞。
裴知聿也认了下来,“是我的错。”
“公主可要惩罚在下?”
“比如....下次亲近,让公主主导?”
夏梨浅:“..............”
——
自从夏梨浅跟他撒娇开始,裴知聿每日都会抽出时间,走到她院落陪着她用一顿午膳或者晚膳。
用完再跟她亲近一番才回院落。
导致木冬看自家主子的眼神是愈发奇怪了。
忍了再忍,木冬进来汇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主子,你近日是怎么了?属下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你突然傻笑了?”
裴知聿抬眼对上木冬的视线。
木冬自以为自己猜测的很对,对裴知聿的身体状况更加担忧了,“主子,要是身子出了问题,属下立马安排木风来为你诊断,主子,你这身子是一定要保重的。”
“我无碍 。”
“怎么会无碍呢?”木冬都快急死了,“属下跟在您身边的时间也不算少了,您以前都不这般的,最近行为举止太过于异常了,不是患病了那还能是什么?!”
他像个小炮仗似的疯狂输出,听的裴知聿脑子犯晕。
刚腾起来的好心情让他搅了个彻底,“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木冬疑惑,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刚刚该说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说完了。”
“那就给我出去!”
木冬:“?...............”
“不是,主子,你这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不重视的话.........”
裴知聿给了他一个眼刀,“出不出去?”
毛笔已经握在了手中,木冬向来能屈能伸,边往外走边说,“我出去....出去还不行吗?但属下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没了你,我和剩下的那些兄弟.........”
“哎呦!”木冬捂住自己的屁股,一摸,一手的墨汁。
他闭嘴了,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这里不待见他,他就往外处走。
但木冬不走寻常路,他专挑屋顶走。
他为什么会到裴知聿身边做暗卫,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自己小时候有个武侠梦。
飞檐走壁这种自由的感觉,又帅又酷。
他运用轻功,一个一个屋檐的飞,冷不丁踩空了一脚,从屋檐上摔了下来。
他用武功缓了缓,落地的时候还是崴到了脚。
现在木冬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扭到的脚踝,“疼死小爷了!”
淡绛:“?”
她看了一眼,立马折回去叫自家公主。
片刻,夏梨浅也出来了,看着地上的人,乌溜溜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大。
木冬缓过来之后抬眼,便对上了两双打量的眼睛,硬生生把他看脸红了。
他没办法起身,干脆就半跪在了地上,“参见公主。”
夏梨浅嘴角抽抽,“你.....你大晚上在做什么?”
木冬哪好意思说是自己在飞檐走壁,然后一个踩空正巧掉在了公主院落中。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说:“我记得公主这有叫冰沙的膳食,能不能问公主讨一碗尝尝?”
夏梨浅:“.............”
淡绛:“.................”
夏梨浅微收下巴,给了淡绛一个眼色。
淡绛点头,“你随我走吧。”
木冬笑嘻嘻的起身,一蹦一跳的跟在淡绛后面。
这应该就叫做因祸得福吧?
崴了个脚,但意外得了碗冰沙。
好多世家小姐都没尝过,倒是让自己先尝上了。
木冬更乐了!
——
自从夏梨浅给人吃了这道膳食之后,它就在避暑山庄名声大噪了,还传到了自家父皇的耳中。
等她再次去看母后的时候。
自家父皇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急匆匆踏进来,“昭阳又来看你母后了?”
“嗯。”夏梨浅起身,给皇帝屈了屈膝,“昭阳见过父皇。”
“哎哎哎,快起来。”皇帝是真的宠昭阳,嗔了她一眼,“以前可没看昭阳给父皇这般行过礼。”
“父皇!”夏梨浅说,“以前不是昭阳不懂事吗?现在昭阳懂事了,难道父皇不感到欣慰吗?”
“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皇帝指了指她,“能说的很!朕是说不过你了。”
“好了皇上,你别逗昭阳了。”
“我看是这丫头在逗朕!”
夏梨浅从善如流的说,“昭阳不敢!”
皇后成功被逗笑,掩面轻笑。
“咳咳咳......”皇帝酝酿了下,说,“朕听外面传说,昭阳教了崇平王的女儿做了.....做了那个什么冰沙是吗?”
“对呀!”昭阳顺着他的话问,“要不要昭阳给父皇也做一碗?”
皇帝战术性挠了挠眉毛,“嗯.....朕来尝尝这冰沙到底味道如何。”
夏梨浅看破不说破,对着元德道,“元德公公,能不能麻烦你让小太监帮本公主将我院落的糖浆果肉和冰块搬过来呀?”
“公主您可真是折煞奴才了,老奴这就亲自去!”元德公公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