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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夏梨浅被他摁着桌上又深吻了一口,他才离开韶光院。
第二日
裴知聿醒来便觉得头疼欲裂,坐起身,昨日做的那些荒唐事便开始在脑海中不停放映。
他昨日被顾辞拉着喝了些酒,顾辞走后,自己就去了韶光院。
小公主一回来,他....他就对她又亲又抱,最后好像还扯了她腰间的系带。
他蹙眉,起身梳洗一番后,准备再去趟韶光院。
谁料连逸风居还没出,就有几个侍卫迎了上来,“裴质子,我们是来帮你搬离公主府的。”
“谁派你们来的?”裴知聿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侍卫回,“公主派奴才来的。”
“公主可在韶光院?我去拜别.......”
侍卫打断他说的话,“公主今早出府了。”
这句话无异于将裴知聿的后路堵死了。
几个侍卫又对裴知聿拱了拱手,“裴质子,可收拾完了?尔等将东西搬出公主府。”
裴知聿抿唇,知晓他们这般做定然是小公主授意的。
脑海里又想起昨日自己荒唐的行事,只能接受道,“麻烦各位了。”
他侧身让人进去。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从逸风居抬了出来。
又从逸风居一路抬到了公主府门口。
程子谦看这架势,心下疑惑,拉了其中一个侍卫问,“这是在做什么?”
那侍卫将箱子放在地上,“公主让质子搬出公主府。”
听到这话,程子谦双眸唰的一下就亮了,“你说......公主让裴质子搬离这公主府?”
“嗯。”
“千真万确?”程子谦激动的要命。
那侍卫看了眼他一眼,有些不耐烦,“自然是真的。”
“多谢多谢。”程子谦从身上掏出碎银子,“耽误你时间了。”
那侍卫脸色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将银子收入囊中,“不打紧不打紧,程公子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没了没了。”程子谦转身,开心的几乎是同手同脚回去的。
公主把裴质子赶出府邸了。
裴质子一走,公主肯定就会看到他,以后陪在公主身边的人便是他了!
程子谦光是想想便热血沸腾起来,一抬眸蓦然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为裴质子辞行的虞子安。
挂笑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他怎么就忘了虞子安呢?
裴质子没入公主府前,他可是公主府的大红人,现在裴质子走了,真能轮到他吗?
他往那走了走,听见虞子安说:“知聿兄,出了公主府,还请保重。”
“嗯。”裴知聿气压低的可怕,“多谢。”
程子谦也说了句,“裴质子多保重。”
“多谢。”裴知聿依旧公式化的回。
“我先走了。”
虞子安和程子谦同时道,“好。”
裴知聿走远,程子谦试探着开口,“虞子安,裴质子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虞子安侧眸看他。
“他一走,在公主面前最得脸的就是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虞子安不语,程子谦自己继续输出,“我可跟你说,公主也是很喜欢我的,不会像之前那般独宠你的!你最好是识相点!”
虞子安没回,甩了甩袖子也走远了。
他现在心里很乱。
昨日他院落中的小厮递了张纸条给他。
那小厮是贵妃派遣在他身边帮助他更好取得小公主信任的人,同时也是用来监视他的。
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虞子安无奈垂了眸,片刻后回了院落,将压在箱底的香囊翻了出来。
翻出来的香囊很丑,上面的针脚粗糙难看,毫不夸张的说,真的很像蜈蚣在爬。
但虞子安却很珍惜这香囊,因为它是小公主亲手给他绣的,也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
他还记得小公主当时走到他身边,吩咐身边的桃夭给了他一碗长寿面,自己慢悠悠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丢在他身上。
抬着下巴,语气还是娇矜的,“本公主赏给你的。”
他当时说了句“多谢公主。”
小公主下巴抬的更高了,就连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在虞子安看来,以前的小公主虽然跋扈无理,但同样也是烂漫天真的,她会记得你生辰,花时间给你准备生辰礼,然后再用一种不屑的态度丢给你。
换成别人,肯定会给她安一个蛮横的名号。
但虞子安知晓,小公主是不懂得表达,她在深宫中长大,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以这种脾气示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
他将手中的香囊握紧。
片刻后挂在了腰间。
贵妃娘娘手中拿捏着自家母亲的性命.....他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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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根本不知晓虞子安心中纠结了这般久。
此时此刻,她正与谢思允和谢柏泽正对面坐着。
谢思允第一次见昭阳公主,看她举止丝毫不像传言中那般,顿时有些羞愧昨日自己对她的揣测。
她率先开口,“公主殿下,贸然给你下拜帖,唐突了。”
“嗯?”夏梨浅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问,“谢姑娘找本公主出来是想结识一下?”
“是哥哥让我下拜帖约公主出来的。”谢思允反手就把自己亲哥卖了。
夏梨浅看向谢柏泽,“谢公子这般大费周章找本公主出来是所为何事?”
谢柏泽脸有些红,“是谢某在狩猎场听到了些事情,回府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告知公主。”
夏梨浅莫名觉得他说的东西很重要,态度很认真,“你说。”
谢柏泽回忆着道,“当初我送奕承兄回幄帐,折回来想要看公主时,经过了贵妃娘娘的幄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谢柏泽抬头看小公主。
夏梨浅看他顿住,反应过来保证道,“谢公子放心,本公主不会四处宣扬。”
谢柏泽放下心来,继续说,“贵妃想要出生之际,谋害皇后腹中胎儿。”
“出生之际?”这对于夏梨浅来说可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她捏紧茶盏,“谢公子可听真切了?”
谢柏泽点头:“谢某听的千真万确。”
“多谢。”夏梨浅松了口气。
谢柏泽握住茶盏,抿抿唇还是开了口,“公主,谢某想以此作投名状,希望在舍妹危难之际,公主能伸出援手。”
夏梨浅看向坐在谢柏泽身侧的谢思允,猜测道,“可是婚事?”
能让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辈子身陷混沌的只有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