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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发了狠,“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断不能活。”
掌事姑姑心领神会,“那奴婢这就派人去给皇后娘娘送上一份大礼。”
“慢着。”贵妃抬手,悠悠然勾起唇角,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恨意,“现在让那孩子死去,皇后难过不了多久,本宫要让皇后看见那孩子的全貌!要让那孩子在皇后的怀里死去!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画面!”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生产的时候动手脚?”
贵妃点头,“这次本宫定让皇后刻骨铭心。”
掌事姑姑表忠心,“奴婢一定为贵妃娘娘鞠躬尽瘁。”
“嗯。”贵妃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伺候本宫梳洗吧,皇上还等着本宫与他一同主持大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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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贵妃一同与皇帝坐到了上首位置。
皇帝看着下面的群臣,朗声道,“明日狩猎才开始,今儿个便与往日一般,让世家公子与皇子组队,打场马球,我们也在一旁下注,可好?”
底下是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皇帝朝着元德挥挥手,元德便特别有眼力的将所有事务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将场上的公子哥分成了红蓝两组,一组十人。
上场的公子哥在做准备,元德便差使身边小太监端着托盘走过每位小姐公主前面。
昭阳有些新奇,但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旁侧的楚云舒主动搭话,“昭阳,你可要押裴质子红队?”
“嗯?”昭阳眉梢微微挑起。
楚云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般的话,如若裴质子能夺胜,你的发簪就能被他拿走了,这也算是变相的定情,上场获胜的男子基本只会拿心仪女子的发饰,或者不拿。”
“你解释的这么详细是作甚?”夏梨浅看透了,打趣道,“是不是想问本公主,季小侯爷会不会拿你的发簪?”
被猜中心思的楚云舒脸蛋一红,“昭阳,你讨厌。”
“我讨厌?”夏梨浅逗她。
小太监正好走到了前侧,微微躬身问,“昭阳公主和楚姑娘可要下注?”
“要!”夏梨浅拿起楚云舒的发簪,毫不犹豫的放在了红队的位置。
小太监保持着姿势继续问,“昭阳公主可要下注?”
旁侧的楚云舒在撺掇,“昭阳,要是押对了,可是能有彩头的。”
“好呀,那我也押一个。”夏梨浅褪下发间的一根发簪放在了属于红队的托盘上。
等小太监走远,夏梨浅拉起楚云舒的手,亲热的问,“本公主有些忘记了,往年的彩头都是什么?”
最好是真金白银!
楚云舒嗔了她一眼,“昭阳,你忘性可真大,往年的彩头都是拿了你发簪的公子哥,替你猎回来的野味。”
夏梨浅:“............”
所以不是像赌场那种押对了就翻倍,反而是变相的在给未婚的公子小姐相看。
白白赔了一根发簪的夏梨浅有点丧,拿起眼前的糕点狠狠咬了两口。
“公主少用些,小心噎食。”淡绛又在一侧提醒。
夏梨浅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在马车上用了几块糕点后的囧样,默默将手中的糕点放了下来。
这时,那些个公子哥已然准备就绪。
爬上马背,马球开始。
“驾——”
苏云景率先抢到了球,用杆子带动球快速移动,闪躲过疾驰过来夺球的人群,推球,扬起杆子,挥下前,球被三皇子劫了去。
三皇子带着球往回,还没过半线,球就落在了裴知聿手中。
马儿在他的掌控之下好像有了灵魂,跑的特别灵活,很快就到了蓝队的球门口。
他挥杆,一闪将球运给了夏云景。
夏云景手起杆落,一球直接进了球门。
“好!”皇帝看的也是热血沸腾,“苏家郎儿就是有血性!”
贵妃不情愿的牵了牵嘴角,应和着皇帝,“陛下说的是。”
很快,第二球开始。
夏梨浅也被调动了起来,眼神全数落在裴知聿身上。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他太过于抢眼了。
他一身全黑的骑装配上他发间扬起的红丝,真真应了那句翩翩少年郎。
球再次落到了裴知聿的手中,夏梨浅激动的咬唇。
裴知聿杆带着球连过了好几个人,来到球门口,没将球传给别人,自己挥杆将球送了进去。
“哇!”夏梨浅发出一声惊叹。
引的所有人都往她这瞥了一眼,而后窃窃私语起来。
夏梨浅脸色讪讪,虽说不知晓他们具体说些什么,但大体也能猜到一些,必然便是自己有多么迷恋裴知聿,诸如此类的话。
趁着间隙,她又抬眼偷瞄了眼皇帝,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她只当看不见,默默看着马球场上的比赛。
后来,裴知聿没再进球,一有球就将它传给苏云景或是苏奕承,让他们挥杆。
半场下来,红队遥遥领先。
蓝队的人纷纷面露难色。
元德公公掐细的嗓音响起,“休整一盏茶,一盏茶后继续。”
苏云景与苏奕承到了一处,苏奕承率先道,“大哥,我下半场想为昭阳报仇。”
苏云景皱眉,“报什么仇?”
“大哥你不记得那三皇子的表弟在昭阳及笄之前跟我们说什么了?”
还不等苏云景说,苏奕承自己便顺了下来,“他说等昭阳及笄,他便要尚公主,也不看看他长成什么样,怎么配的上昭阳!”
裴知聿就在一侧喝茶,听到尚公主几个字眼时,漆黑的眸子动了动。
苏云景往裴知聿那瞥了眼,看他依旧低头喝茶,低声呵斥不成熟的苏奕承,“知不知晓隔墙有耳?”
“我又没说错。”苏奕承没压低音量,“我就是要给昭阳报仇!”
“苏奕承!”苏云景怒了。
“你吼我也没用。”苏奕承也是个犟骨头,“你当初可是很宠小昭阳的,那纨绔都这般了,你还无动于衷,你不动手,我自己来动手。”
苏云景压下心中的怒气,想跟这弟弟好好说,他却快速喝了杯茶走远了。
苏云景摇了摇头。
以至于下半场开始后,苏云景几乎与苏奕承形影不离。
苏奕承压低声音,“大哥,你跟着我做什么!”
苏云景:“防止你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驾——”苏奕承突然加速,那马球正好进三皇子的表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