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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眉,“四皇子这种时候求见朕.........”
夏梨浅上前一步,简单明了的先告诉了皇帝,“父皇,昭阳想说的正是四皇子来说的事情,是昭阳没安排好,导致长宁郡主在山庄的时候遭遇了刺客,受了伤。”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什么!!!”
裴知聿拱手,帮腔道,“当时我也在场,那刺客是奔着长宁郡主去的,怪不得昭阳。”
皇帝脑仁痛的要命,挥挥手,“元德,你去将四皇子请进来。”
片刻后,四皇子入内,甚至没看旁侧站着的昭阳和裴知聿一眼,直接道,
“皇帝陛下,本皇子与长宁郡主出使大夏国,是为了两国的邦交,也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不再受战火的纷扰,可本皇子与长宁郡主到大夏国不过两日,长宁郡主就遭受到了刺客的刺杀。”
顿了顿,四皇子抬头与皇帝对视,问,“难不成这就是大夏国的待客之道吗?!”
皇帝被他噎的脸色通红,元德公公站上前打着圆场,“四皇子,陛下也是才得知了长宁郡主这件事,深表痛心,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
“如果皇帝陛下不能给本皇子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两国的情谊也会跟着受影响。”
这话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皇帝不占理,只能硬生生抗了下来,“昭阳,与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梨浅把路上裴知聿告诉她的全数告诉了便宜爹爹。
皇帝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些刺客的行径明显就不是想要取长宁郡主的性命,只是想伤她.......
最终目的是来讨伐他这个大夏国的皇帝!
司马昭之心皆知,说不准就是这四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皇帝深吸一口气,饶是痛心也不得不先用昭阳开刀,给这四皇子一个交代,“既然郡主是昭阳带过去的,那昭阳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禁足公主府半月,悉心照顾长宁郡主直至康复,而那刺客,朕一定会派人去捉拿!”
他问,“四皇子可满意朕的处理?”
“皇帝陛下的处理自然是极好的。”四皇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夏国一个下马威,倒不是真想要这个处理结果,“但本皇子希望自己和长宁郡主在大夏国期间,不要再出现这种破坏两国邦交的情况。”
皇帝硬笑,“那是自然。”
“那本皇子便先告辞了。”四皇子朝皇帝敷衍的拱了拱手,“还得去看望长宁郡主。”
说罢,离了这御书房。
皇帝立刻将奏折扫落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放肆!这四皇子简直狂妄至极!”
元德公公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啊!别气伤了龙体!”
“父皇息怒。”昭阳也跪了下来。
听到昭阳的声音,皇帝回了点神,脸上疲惫还带着点歉意,“昭阳,委屈你了。”
“不委屈。”夏梨浅抬头哄人,“昭阳贵为大夏国的公主,为了两国不受战火的纷扰,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皇帝又是一阵感动,“元德,拿国鞭,去静安府邸罚三鞭,为我的昭阳讨回公道!”
“皇上。”元德公公陷入为难,这国鞭虽说能打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帝,但从来没请出来过,要是这次请出来打了静安,简直不把贵妃放在眼中,也明晃晃的向百姓表明,静安不受皇帝的宠爱。
故而,元德公公劝说了句,“皇上三思啊!”
“朕意已决。”皇帝看着下首跪着的昭阳,“去将国鞭请出来,罚静安!”
元德公公不再劝,“是,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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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递的速度不是一般快。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怡华宫便收到了消息。
贵妃勃然大怒,“你说什么!皇帝将国鞭请出来打静安?”
“是。”来报信的小太监弱弱的应,“奴才听到的便是如此!”
“好!好啊!”贵妃气的胸腔不停起伏,“好一个昭阳!好一个皇后!好一个皇帝!竟如此欺我静安,辱我静安!”
掌事姑姑连忙跪在地上劝,“贵妃娘娘慎言!”
“抨——”
桌上的茶盏全部被贵妃扫倒在地上,珠钗晃动,“啊——”
屋里的奴才奴婢跪了一地,全都在劝贵妃娘娘息怒。
越是劝,贵妃越是生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去,对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道,“你去告知我父亲,让他想办法尽快助我儿成为太子!”
“娘娘,娘娘息怒啊!”掌事姑姑苦口婆心的说,“老爷说了让娘娘稍安勿躁,他自会安排,如若现在让这奴才出宫传信,恐怕会引人注目!娘娘想想三皇子殿下,想想静安公主啊!”
“你们都退下!”贵妃下令,只留了掌事姑姑一人。
她笑了笑,怅然的看着不远处,“这皇帝也真是个狠心的,竟然为了昭阳取国鞭来打静安,这跟打本宫的脸有什么区别?!”
“娘娘。”掌事姑姑说,“刚才那奴才不也说了,昭阳公主无缘无故禁足在公主府半月有余,或许皇上是为了平衡才不得已请出的国鞭。”
“呵....呵呵。”贵妃冷笑了几声,“皇帝对我的静安做到这般地步就别怪本宫不顾几十年的情分,对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