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来吧!但,别乱来!”
白夜警告地看了一眼林图,林图赶忙大力点了点脑袋。
两人盘腿直接在训练室的地上坐了下来,白夜深吸了一口气,看得出还是十分紧张。
待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林图这才抬起了手来,伸手放在了白夜的额头上,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蓝色的精神力如流水般朝着指尖蔓延,最后探入了白夜的精神体内。
精神体实际是个巨大的精神网络,精神力等级越高,精神网就越是密集、巨大、粗壮。
但白夜的精神网却到处都是坍塌断裂的状况,脉络也如同营养不良般,粗细不均。
想要重新修筑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
难怪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但,林图却是隐约知道该怎么解决,只不过,她选择了沉默。
要知道她的精神力具象是蜘蛛,蜘蛛最擅长的就是织网了,但前提得进行精神力纠缠才能使她的精神力完全自如的游走于他人的精神体内,并且进行干预。
所以这事儿,她虽然能做但还是保持沉默吧。
林图将精神力撤了出来,白夜睁开眼看向她,问道:
“看出什么了吗?”
林图挠了挠头,“我找佣兵团的哥们帮您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多谢了!”
白夜说着这话站起了身来,看向也从地上爬起的林图,突然道:
“把衣服脱了吧!”
“啊?什么?”
林图一懵,本能地攥住了自己的衣领。
白夜神色古怪,“叫你脱上衣而已,让我看看你肌肉的情况。”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吗?
林图耳根一阵发红,尴尬地扯着嘴角,“这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吧!”
“废什么话?到底要不要训练?不要就算了!”
这……这臭家伙玩赖的?
林图心底一阵咬牙切齿,但为了变强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咬了咬牙。
“脱就脱嘛!”
反正现在看着也是男人的身体,光膀子也没啥。
林图扭扭捏捏地将身上的训练服脱了下来。
白夜似乎没想到林图衣服下的身躯如此白皙,他微微呆愣了几秒,目光瞟了一眼林图的脸,又瞟了一眼她的身体。
“看不出来,你还挺白!”
林图撇了撇嘴,“我本来就白,这还不是开荒多了,才被晒成这样的吗?养几天就白了。”
忽地,林图全身抖了一下。
炽热的指尖这次没有衣物的阻隔,直接触摸在了林图的胸膛和手臂上,滚烫的温度顺着皮肤传导过来,让林图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了几下。
白夜一边捏捏按按的,无奈地吐槽:“这么敏感?”
林图憋红着脸,想骂人。
你才敏感,你全家都敏感!臭不要脸!
“硬度果然不够,是得抓紧锻炼。”
“当初你应对多摩不正面对抗的选择是对的,以他的体质,你只要挨上一下,恐怕就没了行动能力。”
不是吧?她体质真的这么弱鸡?
“行了,别耽误了,和我练习对战,只能格挡,不能躲避,什么时候我打你没感觉了,才说明有进步了。”
把挨揍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您也是人才。
林图也没敢再耽搁,立刻就和白夜对练起来,对她来说,提升实力就是第一要务。
和白夜对练到临近9点,对练才结束。
她捂着肩膀,忍着浑身的疼痛回了宿舍。
果然,听说要变强就得抗揍,可是想想每天都要这样被胖揍,林图就浑身哆嗦。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制服,林图便去往了和月织梦约定好的地方。
夜晚的校园里依旧明亮,到处都是点亮的路灯。
林图仰头看着头顶的星辰,这里的星云似乎离得很近,让人有种能够触手可及的错觉。
奥洛斯星球并不大,但离得不远的位置却拥有一颗巨大的天体,白天的时候甚至能够看到那天梯外围的星环。
即便是来到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了,林图依旧还是会被这种景象所震撼。
毕竟这里的一切和原来生活的地球都太过不同了,甚至地球成为了这里的一个遥远的传说。
经历过几世反反复复的死亡和重生,林图甚至都已经有些记不清在地球生活的日子了。
之前在这里的日子,她都被迫被那些上位者的权利裹挟着被动地作为推动男女主们情感的棋子。
她从来不知道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命运会如此的艰难。
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她只是想活而已。
没有背景,所以那些上位者可以自以为是的轻易安排她的人生。
没有天赋,就得承受那些“天才”们的嘲弄和嗤笑。
没有实力,她就只能充当着一个背景板里的炮灰。
她像一片飘零的叶子,被剧情命运席卷得连落地的机会都不给,只能任凭命运的烈风将自己撕得粉碎。
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没有实力和权力傍身,她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但这次不会了!
也许是老天开眼了吧!
呵,不,不是的。
她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被虫潮所撕扯身躯的感觉,而后宣泄地自爆了自己的精神体。
她能够感觉到,她精神力的异变一定和那次精神体自爆有关。
老天是不会开眼的,否则他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死得如此可笑?
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抗争才有了今天。
老天爷唯一值得感谢的,就是赐予了她不断重置的“诅咒”。
而这一次,她一定要结束这个诅咒。
林图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心神。
远处的娱乐大楼在黑夜里泛着迷幻的紫色灯光。
这里是学校专门设下的一种交际场所,里面的酒水基本都属于饮料型。
也是为了拓展各学员之间的交际能力,为了未来的领导者能够锻炼集结自己的势力的一种方式。
远处的门口站了几个家伙,是在外等候他的周耀然几人,那几个家伙非要吵着带上他们。
林图插着兜,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看着这三个家伙身上穿着的便服,简直是一个比一个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