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报答孤呢?”宇文耀看着地上喘息地萧承羽,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宇文耀,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萧承羽眼前一阵阵发黑,仍然倔强地说道。
……
“可是你没死,不是吗?”
“闭嘴!我没死是因为幸运遇到了禹帝,是他碰巧经过救了我,你没想到我会从地狱刀山火海中回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呵呵呵呵,既然你不信,多说无益。”萧承羽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宇文耀的心魔,他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相,宇文耀却不信。
“好。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铁石心肠。”
“在这里装什么大义,你现在只不过是孤最下等的奴隶而已,是我的玩物罢了。”宇文耀故意说道。
“宇文耀,我与你恩断义绝!”萧承羽再难忍受宇文耀,咬牙说出这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出恩义二字。”宇文耀将手伸入萧承羽的衣衫,如愿看到红云爬上了他的脸颊。
……
萧承羽被送回小院的时候,浑身是血,身体高烧不退,就这么被丢在了小院门口。小敏子看到后心疼不已,这谪仙似的人儿,为什么要受此折磨。小敏子小心地帮昏迷中的人萧承羽处理了身上的痕迹,又热上了今晚的米粥,一点点喂给萧承羽。
怎料,萧承羽牙关紧闭,莫说是米粥了,就是一口水也喂不进去。
小敏子急得团团转,他知道这一身伤是谁造成的,可是能救萧承羽的人也只有这个人。
“师父,师父,求求您救救公子,求求您!”天空中纷纷扬扬的落起了雪,雪下的很大,不一会儿路面上就积了厚厚一层,小敏子跪在张公公屋内,一个劲儿的磕头。
张公公虽然伺候宇文耀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萧承羽是宇文耀的心魔,这人若死了就出大事了。
“小敏子,你先回去伺候着吧,我去禀报王上。”
宇文耀和李太医同时到的,萧承羽昏迷中感觉到宇文耀的威压,他在人来的时候紧张地向床里面缩着,“不要,不要……求你。”
李太医听到只得将尴尬的表情默默掩饰,他拿过萧承羽的手腕过来,思索良久,只好直说,“王上,公子内力虚空,气血不足,还得节制,不可…….”
说着,递给宇文耀一瓶药,“那处的伤,还请王上…..请王上……”
“孤,知道了。”宇文耀接过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李太医的话。“去开药吧!”
萧承羽醒来的时候,宇文耀正在给他上药,他身体紧绷,宇文耀觉察到他已经醒来,手上动作没有停,“放松点儿,要不还得发烧。”
萧承羽脸红得厉害,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拼命压抑住这该死的羞耻感。
“宇文耀,别……别杀张敏桓。”萧承羽闷哼一声,是宇文耀用动作在提醒自己。
……
正说着,张公公在外面小声禀报,“王上,牢中传来消息,张大人中毒口鼻出血,死在牢中。”
宇文耀振衣而起,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萧承羽,“竟然死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孤不知道的。”
萧承羽没想到宇文耀会怀疑自己,“我没有。”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就是最合适的真相。”宇文耀的话无情地撕裂了萧承羽的所有希望,原来你也只是把我当作巩固权力的挡箭牌。
原来我这副残躯用处还挺大,呵呵呵呵。眼前的一幕过于讽刺,萧承羽绝望的笑起来,直到宇文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两行清泪才从眼角滑落……
雪整整下了一夜,清晨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大臣们上朝的必经之路上跪着一个人。
他身下的雪已经是殷红一片,每当他歪倒在一旁的时候,就会有侍卫过来帮他跪好,并抽上一鞭提醒。
时辰到了,上朝的路上有官员一个个走过来,他们或鄙夷或惊讶或面无表情的从萧承羽身边走过,虽然各怀鬼胎但都不敢表现于人前。
朝堂之上,宇文耀向众人发问,“归降的户部尚书张敏桓与萧承羽私通消息,被关押在天牢,昨日被人毒杀,不知众爱卿就此事有何见解?”
众人摸不清宇文耀的意思,都低头不语。宇文耀向文太傅发问,“不知文爱卿有何见解?”
文太傅乃萧国旧臣,听此一问,只得站出列,“王上,臣不知。”
“不知?难道张敏桓不是你安排进宫的吗?”宇文耀审视群臣,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文太傅赶紧跪在地上,“王上,臣实在不知。”
“那看来罪魁祸首是萧承羽了。”宇文耀继续试探群臣反应。
群臣都松了一口气,纷纷附和道,“是,确是萧承羽,请王上定夺。”
“萧承羽祸乱千峪关,罪不容诛。”
“萧承羽素来为夜阑族妖孽,张大人不知为何受其蛊惑,还请王上明察!”
妖孽,蛊惑,萧承羽你果然名声在外,宇文耀看向殿外跪着的萧承羽,身上锁链加身,雪落在身上已经厚厚的一层,身前的雪已经被血染红,整个人快要被冻成石像一般。
“此事已无异议,对罪首萧承羽如何处置,改日再议。”宇文耀突然觉得无意义,示意退朝。群臣一直把萧承羽当作靶子攻击,好像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萧承羽依旧跪在雪地里,再撑两天,就到了和师父约好的日子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