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并不是江南小调,而是一支古诗歌,所谓诗歌,其实诗都是可以用来吟唱的。
秋羽禾伴着风宸弹琴的调子,轻声吟唱,歌声婉转空灵,比之大师的常茹昕丝毫不差,少了几分江南婉约,多了几分大气从容。
唱罢一支,风宸听着这犹胜百灵般的声音,有些意犹未尽。
“再唱一支……”
刚开口,秋羽禾惊忙打断了他。
“就唱一支《上邪》好了。”
“你打算弹什么曲子来和?”
《蒹葭》也就罢了,还算勉强记得,要真让风宸这上下五千年的点歌,她哪有这学识,这记性。
所以,只好自己抢先提了一个风格类似道情诗。
风宸扭头看向木格栅窗外,假山流水,秋景微暖,黄叶飘零而下,在水中打着转儿。
虽然四合院儿的地势不大,不足以营造一个真正的园景,但这一方小景还是不错的,颇有韵味。
“不唱了!”
风宸将手从琴弦上收了回来,起身转出琴台。
“阿宸……你是不是,生气了?”
秋羽禾有些无措的掰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看向风宸,颇有几分可爱娇憨,这与她一贯的风格不同。
风宸侧目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笑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我还没有这么小气,只是……忽然想听你唱另一支——情哥哥。”
“哎?情歌歌?你什么时候也会用叠词卖萌了?”
“这情歌可多了,你想听的是……”
秋羽禾显然没转过来,呆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询问着。
风宸抱着她走出书房,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的提醒。
“我说的是……情哥哥,先叫一句来听听。”
“啊!”
秋羽禾惊呼一声,直到被风宸丢到床上,才恍然惊醒,他说的是什么情哥哥,忽然红了脸颊。
“不要!我不要!”
秋羽禾脸颊微红,半是娇羞,半是欲擒故纵,三分笑两分拒,灵巧的从床上翻了下来,便要逃开。
风宸扑了个空,伸腿一勾,将刚翻下床站在床边的秋羽禾勾了回来,翻身坐到她身上,扒了轻薄的对襟长衫,解了抹胸的带子。
“啊吖!住手,痒死了!”
秋羽禾挣扎转动着上半身,惊笑娇嗔,风宸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解衣服,挠痒痒似的,让她根本绷不住。
风宸停顿了片刻,俯身调笑的对她问道。
“哪里痒?”
“啊……”
秋羽禾一怔,挣扎的动作下意识停顿了一刹,粉面薄红更加浓郁了几分,贝齿轻咬下唇,羞愤的瞪了风宸一眼。
“滚啊!不痒,哪儿也不痒!”
美目圆睁,怒色俏胜春色,风宸哈哈笑了一声,反问道。
“不痒?你确定不痒?”
说着,伸手挠着秋羽禾的痒痒肉。
“啊!”
秋羽禾再度惊呼一声,慌忙的去堵风宸伸向腋下与腰间挠痒痒的手。
“讨厌死了!”
“住手啊你!”
秋羽禾一边嗔怒的斥责,却又被风宸挠得笑声不止,喘息不停,脸色已分不清是激动的涨红还是羞红。
“咳咳!”
喘息着,银铃白鸟般的声音娇柔软糯,再是融进了怒气,也像是打情骂俏的娇喘,雪酥微颤,露出半抹圆融粉白,衔一粒春樱。
风宸微眯双眼,不客气的覆掌而上,感受着这惊人的柔软,以及那原本带着清冷的宋制汉服,如今凌乱半露着玉体,有一种惊人的诱惑。
“唔……你……”
秋羽禾大口喘息着停下挣扎,风宸虽然没再挠她痒痒,但也只因此时嬉闹暂停,她才惊觉,灼热的触感正紧贴着她被风宸握在掌中,肆意揉捏变幻着的云团。
“还不肯叫吗?”
风宸带着几分笑意询问,扯掉秋羽禾腰间的裙带,轻易便将裙子拨散开了。
“呃!”
秋羽禾惊呼一声,将手放下试图拽住她的裙子,但风宸坐在她的腰间,让她无法将裙头的两侧再拉回来。
“情……哥哥。”
秋羽禾抿了抿唇,垂着眼眸轻声道。
随后推着风宸的胸膛,娇嗲的埋怨。
“好了啦!很凉耶!”
“起开,我要盖被子。”
“凉?这样就不凉了吧?”
风宸刚侧身起开,卸去压在秋羽禾身上的重量,秋羽禾刚想脱离他的钳制,便无语的发现慢了一步,被风宸整个抱在怀中,比之方才,更加动弹不得。
风宸调整了一下位置,打了个转儿,侧身将秋羽禾整个拢在怀中。
“还凉吗?”
风宸咬着秋羽禾的耳朵,轻声询问。
秋羽禾抬手掩面,紧贴着的身躯像是一团火,勾动着胸腔中跳动的心火,仿佛连房间的温度也上升了几度,回味起盛夏的炎热。
“老公,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秋羽禾转了个身,抬头目若秋水,潋滟生波,带着几分痴迷。
“现在不行。”
风宸侧目欣赏着这具身躯,由上至下细细把玩,淡淡道。
现在不行,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姬兰汀的。
不是因为更爱她,只是因为,这样更好,符合家族一贯以来的习惯。
秋羽禾神色有些黯然的低头。
“为什么,我不配生你的孩子?”
“你担心我凭借这个孩子,图谋你的财产?”
“噗!”
风宸忍不住笑了一声,或许外面一些豪门会担心这个问题,但这是他最不担心的。
即使什么提防都不做,要想凭借着一个孩子,图谋他的财产,除非这个孩子是哪吒,生下来就能单手把风家打趴下。
“别想太多,只是我还太年轻,没有做好承担这种责任的准备。”
风宸低头在秋羽禾纤细的颈项间轻吻,辗转,留下一串红印子。
旋即,房中春色渐浓,犹如夏夜的雷霆暴雨,尤其符合风宸一贯以来的秉性。
几年前,他对这些女孩子颇为怜惜,生怕弄坏了她们。
但如今,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愈近相熟,年纪也大了一轮,像是往常那般温和收敛的缠绵,恐怕反倒不能让人满意。
于是,不再收着性子,逐渐野惯了,想收也收不住。
粉汗香淋,金钗乱,云鬓散,乌云掩月羞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