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闻言，神情怔了一下。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相较于专业人士，自己确实不如。
“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有的话，本次聊天就到此结束了。”
陈末说着，就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准备离开。
宋佳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跟自己之前想的差不多。
“等等。”
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开之际，宋佳开口拦住了他。
视线在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才道。
“我确实还有一个线索，之前我对谁都没说过。”
之所以对谁都没说过。
主要是怕来个能力不行的警察，自己说了后打草惊蛇。
“说说看。”
如果宋佳真的调查到了什么，那还真是陈末之前小看她了。
“其实调查账单什么的，都是我假装做出来给孙爱国或者说你们看的。”
宋佳在确定眼前的警官不一般后，也决定坦诚相待。
如果孙爱国的账单真的有问题。
那么早在之前，警察就调查出来了。
因此，她心底里非常清楚，那么做是无用功！
为了迷惑孙爱国，装作单纯的样子。
她便有意无意的展露出自己的小心思。
让孙爱国一直感觉，能轻松拿捏自己。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潜伏在他的身边继续调查。
“孙爱国的助手，王力。”
“这个人有问题，身上的杀气很重，由此我无意间听到，这个人是曾在国外当雇佣兵。”
“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成了孙爱国的助手兼保镖。”
“按照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如果是杀手的话，那么多半是通过这个王力找的。”
宋佳说完，就静静的看向陈末。
而听完她这番话的陈末，也确定了自己之前确实小看了对方。
看来她不是傻子，什么都清楚啊。
只是故意装成傻子，为了瞒过所有人。
“这么说，孙爱国做的很多事情，都会经过这个王力的手？”
陈末食指在腿上轻轻敲击，面露思索。
在国外有雇佣兵的经历，是违法行为。
根据情节轻重，是要判刑的。
孙爱国将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真正目的真的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对，我甚至想过，凶手就是王力！”
“他听命孙爱国，又有一定的杀人能力！”
陈末点头后，表示她的线索非常重要。
然后就站起身打算离开。
临走前，宋佳叹了口气。
“这些线索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
...
从咖啡馆分别后。
陈末就走到路边，上了龙皓等人所在的面包车上。
“王力的资料调查出来了。”
早在陈末与宋佳交流时。
就通过陈末的隐形耳麦传回了车中。
“王力，35岁，星瀚本地人，十八岁时出国，之后便一直没了再回国的消息，但在五年前他突然回来了，成为了孙爱国的助手加保镖。”
“如果宋佳所言非虚，那么他这些年应该的雇佣兵生涯，应该都是在非法的状态下在其他国家行动的。”
这个非法并不单指雇佣兵，而是偷越其他国家的边境线。
而类似的行程，当雇佣兵的也不会出现在护照上。
“另外，刚才又查到这个王力，在从国外回来后，对此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将人打伤。”
“事后孙爱国再出面捞人。”
龙皓之所以强调这些，是为了巩固王力当雇佣兵的经历。
正常人没有像他火气这么大的。
基本上一个月就要与人动一次手。
且次次将人给打伤。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陈末，你觉得王力是凶手吗？”
龙皓话音问出，所有人都齐齐朝他看来。
末哥的推理能力他们都清楚。
类似这样的问题，问末哥是最简单的办法。
“理论上来讲，我不认为王力是凶手。”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力如果是凶手。
那么在孙爱国身边，其实就是个定时炸弹。
随时都可以爆炸，将孙爱国炸入深渊。
代入到正常的雇凶杀人的雇主视角。
怎么能够容忍凶手在自己身边呢？
除非是不得已。
但对孙爱国这个聪明人来说，哪有那么多不得已？
从情理上来推断，他不认为王力是凶手。
可也没把话说的太过于绝对。
万一有其他什么不知道的情况呢。
“见一面王力，试探一下？”
龙皓询问陈末，毕竟这家伙可是行走的测谎仪。
到时候王力的回答，陈末一眼便知真假。
“现在就找王力，太着急了吧。”
柳凤霞突然出声。
“第一咱们没有任何证据，王力不配合的可能性很大，直接找上门固然可以弄清楚他是否撒谎，但也会打草惊蛇不是吗？”
“第二，如果王力他不是凶手，本身又有雇佣兵的经历，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从国外找的。”
“我认为，这个时候调查三年前的出入境管理，希望更大。”
她的一番话说完，车内几人都露出思索的表情。
其实也不用过多纠结。
单纯就是一前一后的事情。
只不过柳凤霞说的在理，如果找到了三年前崔胜利一家死亡时，有外国人进入星瀚省。
并且能找到与王力认识的证据。
再去寻找王力，就是带着证据去的。
而先去找王力，只是试探。
“就按小柳说的办。”
龙皓点头，认同她的调查方向。
...
半个小时后。
一份三年前7月份前后的外国人出入境记录就放在了几人身前。
其实来星瀚的人并不多。
因此名单上仅仅只有十几个名字。
其中一个名叫威廉的男子引起了陈末的注意。
单看照片，就能看出这人与其他几位的不同。
表情平静，但却始终有一种若有若无杀气。
而这种气质，在战场上很常见。
更让人对其生疑的是。
崔胜利一家死亡时间在7月15日。
这个名叫威廉的外国人，入境的时间是7月10日，离开的时间则是16日。
这是巧合吗？
“一定是这家伙！”
吴天食指猛戳文件上威廉的照片。
“10号抵达，16号就离开，他肯定就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