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带领的两百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地冲过小孤山段的山路,消失在山脚下的官道上,山上的守军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队伍毫无察觉。
嬴正站在山坡上,目送着赵云的骑兵队伍消失在视野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转头看向早已做好准备的太史慈,说道:“二弟,该你了。”
太史慈一抱拳,语气坚定地说:“是,大哥。”
太史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地,准备出发。
他召集麾下两百骑兵,吩咐他们每个人都到赵锐那里领取一桶火油,然后迅速地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太史慈看着这些忠诚的将士,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完成任务,即使前方充满危险,他们也绝不会退缩。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他握紧手中的缰绳,沉声说道:“出发!”
两百骑兵整齐地排列成队列,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沿着官道,朝着小孤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长老,又有一队骑兵冲过来了!”护法指着山下,脸上写满了焦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他们是从官道上冲过去的,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过去吗?要是他们全部分成这么小股的队伍过去,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放过了他们?”
金长老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些骑兵速度太快了,我们即使发起攻击,也留不下多少。而且他们骑兵人数并不多,我相信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持续不断地派兵过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他们自己就会露出破绽。”
护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金长老抬手止住,金长老语气平静地说:“再观察一下吧,如果他们后续还有大部队出现,我们再进行攻击也不迟。”
果然,在太史慈的骑兵队通过后,后面山下的嬴正部官军没有再派骑兵队出来,山上的叛军顿时松了一口气。
金长老看对方果然在太史慈的骑兵队通过后,没有再派出骑兵队伍,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只是派小股骑兵试探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在这里设伏。”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转头对那个一直关注着山下动静的护法说道:“你马上去通知大家做好准备,等他们的大部队一到,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护法立刻明白了金长老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道:“是,长老,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说罢,他便转身朝着山坡上的其他叛军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传达着金长老的命令:“大家注意,做好准备,等他们的大部队一到,我们就开始推石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嬴正的大部队却迟迟没有出现。
金长老和那个护法不禁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嬴正改变主意了?”护法忍不住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金长老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山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应该啊,嬴正既然已经派了先锋部队,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前去南和城,不可能轻易放弃。”
就在这时,小孤山两侧的下山口突然冒起了滚滚浓烟,冲天的火光将原本漆黑的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怎么回事?!”护法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金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山坡边,朝着火光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小孤山两侧的下山口,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仿佛两条巨大的火龙,正在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是火!是火!”山上的叛军也发现了异常,纷纷惊呼起来,原本平静的山坡上顿时乱作一团。
“长老,怎么办?小孤山两边都着火了!”护法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金长老脸色铁青,他知道,小孤山东西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南北两侧的下山口可以通行,如今这两处都被大火封锁,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冷静!大家不要慌!”金长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声喝道:“我们还有机会,只要能冲出去,就还有希望!”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面对熊熊燃烧的大火,叛军的士气已经彻底崩溃,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此时,小孤山南面的下山口,嬴庆身先士卒,率领着五百名手持盾牌和战刀的刀盾兵,排成紧密的阵型,像一堵铜墙铁壁般守卫着山口。
在刀盾兵的后面,是数百名身穿铁甲、手持长枪的长枪兵,他们组成了中军,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冲击。
再往后,江烽和胡锐各自率领着五百名弓箭兵和两百名弓箭兵,弯弓搭箭,严阵以待,准备用密集的箭雨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而在小孤山北侧的下山口,则是赵云和太史慈率领的四百铁甲骑兵,他们一个个身披铁甲,手持长枪,胯下战马嘶鸣不已,正在数百米外严阵以待。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
小孤山上,原本寂静的山林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惊涛骇浪般翻涌起来。
三万白莲教徒,做梦也没想到,官兵没打上来,自己先要被火烤了。
“快跑啊!官兵放火烧山啦!”
“别挤!都他娘的别挤!”
“啊——”
惊恐的喊叫声、咒骂声、惨叫声,混杂着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交响乐,在山谷间回荡。
慌乱中,无数人被同伴推搡着,像没头的苍蝇般在山林里乱窜。
夜色漆黑,山路崎岖,平时看着不起眼的树枝藤蔓,此刻都成了夺命的陷阱。
一个白莲教徒慌不择路,被脚下凸起的树根绊倒,还没等爬起来,就被身后的人群踩踏而过,发出一声惨叫,便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