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禄城外,嬴正勒马驻足,看着眼前这座满目疮痍的县城,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繁华的街道如今一片狼藉,房屋倒塌,瓦砾遍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白莲教叛军肆虐时的残暴。
“哥,这帮天杀的狗贼,简直禽兽不如!”嬴庆看着眼前的惨状,咬牙切齿地骂道,粗犷的脸上满是怒火。
嬴正翻身下马,拍了拍嬴庆的肩膀,沉声道:“走吧,进城看看。”
两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宜禄县城,城内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发出阵阵哀嚎。
嬴正一路走来,看到百姓家门上的封条被撕裂,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是被洗劫一空。
“主公,你看!”
走到县衙附近,张便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尸体,惊呼道。
嬴正走近一看,只见十几个身穿衙役服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显然是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这些该死的畜生!”嬴庆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坚硬的砖石顿时被砸得粉碎。
嬴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寒光闪烁。
他知道,这仅仅是白莲教叛乱的一个缩影,在其他地方,还有无数百姓正在遭受着同样的苦难。
嬴正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铁青地继续向前行进。
队伍行至县衙附近,只见一名身着白色孝服的年轻女子跪倒在路中央,身后还跟着一名老仆,两人面前摆放着一张简陋的香案,上面摆放着香烛祭品。
“恩公!您可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啊!”女子见到嬴正,立刻泣不成声,连连磕头。
老仆也跟着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老朽替小女,替宜禄县的百姓,谢过恩公!”
嬴正翻身下马,上前将女子扶起,温言问道:“姑娘请起,不必多礼。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为何在此设案祭拜?”
女子站起身,泪眼婆娑地望着嬴正,哽咽着说道:“小女子姓黄,家父正是这宜禄县令。半月前,白莲教贼人攻破县城,家父不愿屈服,惨遭贼首洪林杀害。小女子...小女子也被那洪林...”
说到此处,黄衣女子已是泣不成声,难以启齿。
“畜生不如的东西!”嬴庆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哥,这些白莲教的贼子,真是死不足惜!”
嬴正轻轻拍了拍黄衣女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黄姑娘,洪林已经被我亲手诛杀,你且放心,你的仇已经报了。”
“什么?洪林那贼子,真的已经死了?”黄衣女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抬头,美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大哥一槊结果了那狗贼!”边上的赵云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
黄衣女子听罢,顿时喜极而泣,再次跪倒在地,对着嬴正连连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为小女子,为宜禄县百姓报仇雪恨!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姑娘言重了,诛杀乱臣贼子,本就是我辈应尽之责,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嬴正说着,再次将黄衣女子扶起。
黄衣女子站起身,美眸紧紧地盯着嬴正,突然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说道:“恩公,小女子无以为报,愿自荐枕席,服侍恩公左右,以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说罢,黄衣女子竟是双膝一软,又要跪倒在地。
嬴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黄衣女子的手臂,阻止她跪下。
“黄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黄衣女子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坚定:“恩公,小女子心意已决,还请恩公成全!”
嬴正见
黄衣女子见嬴正拒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现代人,什么美女没见过,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报恩”的方式?
更何况,眼前这黄衣女子虽然姿色尚可,但比起萧嫣然、如烟等人,还是差了不少,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黄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贪图美色之人,你也不必...”
黄衣女子见嬴正拒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恩公,小女子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恩公。但小女子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除了恩公,还能依靠谁呢?”
嬴正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更何况对方还打着报恩的名义想要爬上自己的床。
他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嬴庆粗声打断。
“我说你这小娘们,怎么不识好歹!我家大哥是什么人,岂是你能高攀的?”嬴庆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满脸的不屑:“就你这姿色,给老子做个暖床丫头都不够格!”
“庆弟,不得无礼!”嬴正低声呵斥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黄衣女子,语气温和了不少:“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男女之事并非儿戏,还请姑娘三思。”
黄衣女子闻言,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本也是县令家的千金小姐,如果没有经历白莲教的事,别说给嬴正做妾,就是做正妻也绰绰有余,如今却……
“大哥,你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把她扔到路边,自生自灭算了!”嬴庆不耐烦地说道。
嬴正瞪了嬴庆一眼,正想再劝慰几句,却突然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黄姑娘,我身边这位江烽兄弟,乃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也是我麾下的一员大将,至今尚未婚配。”嬴正指着身旁的江烽,笑着说道:“我看你二人郎才女貌,不如我做主,将你许给江烽为妾,你看如何?”
江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他本是江湖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黄衣女子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听到嬴正这番话,不禁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江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