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瑾去请太医的时候,贺云城已经到了瑾王府。
贺云城以为是萧云瑾找他,还有些提心吊胆,害怕他跟苏沐希密谋的事情败露,没想到约他的是瑾王妃。
江晚宁直接开门见山,把萧云瑾威胁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贺云城是怎么想的。
贺云城能怎么想,这孩子必须马上生,甚至在萧云瑾回来以前就要发动,把事情坐实了,萧云瑾无计可施,认下这个孩子。
“晚宁,我是真的心悦你,但这个孩子还是要尽快生下来,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利。”贺云城叹息一声,“萧云瑾此人心思歹毒,多番警告我,我怕他是猜到了,才这般逼迫你。”
“晚宁,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贺云城轻轻把人拥在怀里,给她看那份身份证明,“晚宁,我也是皇上的儿子,是皇子,我希望能真正的拥有你,给你幸福。”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贺云城低声把他的计划告诉江晚宁,他必须得到江晚宁的支持,甚至是淮阳王的支持。
他以前不敢,只能借用萧云瑾的身份,跟江晚宁发生关系,反正萧云瑾不在乎,江晚宁愚蠢不知。
现在他不怕了,他就是皇子,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他给江晚宁说这些事,是因为他有信心,江晚宁在新丧的时候跟他偷情,淮阳王也拿捏不住萧云瑾。
他们应该很清楚,与其应对不受控制的萧云瑾,还是跟他们同心的自己更受欢迎。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一直学习萧云瑾,不会被人发觉的。”贺云城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冷厉的眼神,泛着些阴沉的脸,活脱脱变成萧云瑾,江晚宁震惊了,仿佛自己就在被萧云瑾拥在怀里呵护着。
这是她渴望了很久的,她是钦慕萧云瑾的,可惜婚后的萧云瑾一直冷落她,仅有的几次同房,也是喝醉酒之后的宣泄。
她痴迷的抚摸上这张脸,她之所以勾引贺云城,也是想证明,她江晚宁不差。
贺云城心中厌恶,又是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在用他当替身,但他面上不显,用着萧云瑾的表情,深深的吻上了江晚宁的唇。
江晚宁空窗许久,孕期的欲望又大,只一个吻,便深深的陷入其中,她身体发软,沉浸在假的萧云瑾给予的虚幻中。
一个极力讨好,一个沉浸享受,两人天雷地火,枯木逢春,滚到了床上,床幔摇曳,遮盖住了一床的荒唐景象。
两人极尽贪欢,却也知道这里是瑾王府,贺云城打水给江晚宁擦拭,江晚宁羞的遮住了肚子,贺云城深情的拉住她的手,“宁儿,你好美,我一辈子都不想跟你分开。”
江晚宁从没有这么满足过,此时深情的贺云城,让她沉溺其中,“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一场情事,就能让江晚宁变成这副姿态,还真的肤浅,贺云城想到了苏沐希,那次窥见的浴后风情,让他留恋至今,可惜啊!那夜真的只差一点。
贺云城想象着苏沐希的样子,又开始亲江晚宁,直到江晚宁嘤咛着推开他,才笑着罢手,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江晚宁,“这是我千辛万苦从宫里的老人手中求来的,你服下它保准平平安安。”
江晚宁感动,娇嗔道:“你喂我。”
“好,我喂你,”贺云城倒出来药丸,送到江晚宁的嘴边。
江晚宁眼神缠绵的盯着贺云城,伸出舌头把药勾进了嘴里,“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
贺云城看她服下了,捻了下她的红唇,意有所指道:“以后你我夫妻同心,恩爱不离。”
江晚宁含住他的手指,“好,夫妻同心。”
既然两人做好了打算,那接下就是吃药,苍术的药方早就写好了,江晚宁也就让侍女备着了,即便今日贺云城没有担当,她也是要吃的。
现如今知道了贺云城的身份,知道了他的野心,江晚宁有信心把这个人握在手心里。
萧云瑾领着旨意往太医院走,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跟在身边的太监道:“都进宫了,本王去给母妃请个安。”
萧云瑾一边往玉华宫走,一边东张西望,企图能遇见苏沐希。
他母妃的不受宠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她是皇帝心爱女人的替身,所以住的地方并不差,在死妃之中地位最高。
此时的玉华宫很安静,大门紧闭,只有两个看守的太监。
“开门。”萧云瑾声音沉沉,两个打盹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礼,“参参参,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萧云瑾脸色一沉,旁边跟着的小太监倒是十分有眼力劲,“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门。”
两个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来开门,其中一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慌忙的往里面跑,“奴才去禀告兰妃娘娘。”
萧云瑾只当没看见,脸色阴沉的往里面走,跟着他传旨的小太监却停下了脚步,冲着萧云瑾弯下腰行礼,“奴才在这里等着瑾王殿下。”
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多少都知道一点皇上的秘密,也知道怎么让自己活得长久,萧云瑾无意为难他,独自进了玉华宫。
院子里太监侍女一个也没瞧见,静悄悄的,直到到了主殿,才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原来他死过一次,他的母妃还是没有变,他推开大殿的门,里面跪了满地的侍女太监,有的已经鲜血淋漓。
那个进来通报的小太监,跟上歪着头倒在一般,人事不知,看不出是死是活。
“都滚出去吧!”看到萧云瑾真的来了,兰妃娘娘才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些太监侍女。
这些伏地的太监侍女训练有素,仿佛这些事司空见惯,十分快速的消失在大殿里,连那个歪着头的小太监也被拖走,看起来应该是活不成了。
萧云瑾没说话,几月未见,他的母妃竟然怀孕了,在他丧期怀孕不止江晚宁一人,跟兰妃这个死了儿子的人相比,江晚宁好像都不那么厌恶。
“母妃,还真是好兴致啊!”萧云瑾看着站在台阶上兰妃,“只是这般大动干戈,不怕伤了胎气吗?”
兰妃娘娘望着萧云瑾,眸子里带着几分怀念,手不自觉的摩擦着手中的皮鞭。
“本宫的好儿子活着回来了,本宫高兴,至于这个,”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肚子上摸了摸,“结实着呢,就跟瑾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