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吟洗完澡已经冷静了许多,只当霍清淮刚刚的话没说过。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发不再滴水珠后才着手开始整理刚刚领回来的物资。
江雾吟打开了袋子,从里面往外边拿边清点。
瓶装五百毫升的纯净水两瓶,压缩饼干四条,能量棒两根,巧克力一条,切片面包一袋,奶粉五袋,维c片一小包。
除此之外还有退烧贴三片,感冒胶囊和冲剂各一盒,电子温度计一根,医用口罩一包,绷带止血带各一卷。
总体来说物资比较充分,吃喝以及防护都涵盖到了。
物资清理完之后江雾吟又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打包好塞进了空间。
这些物资她现在不打算动,等到时候不得不离开这里的时候可以路上用。
如果到了不得不暴露物资的情况下,这些物资出现在大众视野下也不算太离谱。
江雾吟前脚坐在沙发上后脚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感,客厅的灯都在摇晃,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江雾吟堪堪稳住身形立马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前挑开窗帘朝外看去。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烟云翻滚。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迅速将周围的东西炸的七零八落,火焰熊熊燃烧着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
滚滚的黑烟直冲云霄,将那片天空染成了一片漆黑。
江雾吟从空间拿出了望远镜朝爆炸的地方看去,只见周围的建筑不停的倒塌。
依稀能够看到从火光中冲出来的人,只可惜因为浑身着火没跑多远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江雾吟调转了镜头看向另一边,原本平坦的公路此时塌陷成了一个大洞。洞的周围不断蔓延出一道道裂缝朝远处迅速蔓延。
裂缝所到之处随后也开始塌陷,地面上的建筑也随之摇摇欲坠。不多时就开始塌陷,地面原本塌陷的速度因为建筑废墟的砸落开始加快。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地面上黑洞洞的深坑范围越来越大,就像是大张着嘴的怪物,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此时小区里正在做最后发放物资工作的军人们也被这巨大的动静所影响,各个面上难免焦急。
“所有人!加快动作!五分钟后撤离!”
从车上下来的这次任务的领队军人迅速下发了命令,绕着每个队伍重复了三遍后又钻进了车里。
所有人都开始加速,虽然着急却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物资发放工作,确保每个人都能拿到应得的物资。
四分钟发放物资任务结束,大伙儿也没着急走帮着军人把遮阳伞和折叠桌收起来才目送军用皮卡一辆接着一辆驶离。
楼上,江雾吟观察到军用皮卡全部离开后立马用望远镜跟着车队观察他们的去向。
江雾吟看了一截后在一个分岔路口就看不到了,车队下了高架桥刚好被建筑挡住了。
“叮咚”
江雾吟快步走到沙发前从沙发上拿起手机,一边解锁一边继续观察外面的动静。
付森:【江姐,城区的天然气管道炸了,你们没事吧?】
果然和江雾吟猜的差不多,她立马打字回复付森。
江雾吟:【没事儿,距离我们还有很远一截距离。】
江雾吟看着不断转圈就是发不出去的消息蹙眉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植株架子上。
江雾吟站在窗户前眼瞅着火势越来越大,心里不免难受。
现在供人生存喝的水都没有,也不知道消防队有没有储存的水车可以灭火。
要是这么继续燃烧爆炸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城区都得完蛋。
消防队里泡沫灭火器应该充足,就是水不好找。
不多时江雾吟通过望远镜就看到了消防车在慢慢接近爆炸区,她担心的水源问题没有发生。
消防队员一下车就抱着水枪和灭火器迅速开始灭火,外围的小火很快就扑灭了。
虽然一开始国家对那则末世预言紧急下架处理,但是他们也做了相对应的准备,比如消防队的储水车全部是满水的状态。
有了之前的未雨绸缪,这次的大爆炸和火灾在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后及时控制住了,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下午六点,窗外一声沉闷的雷声,巨大的动静吸引蕉蕉一路跑到客厅的窗前,它扒开窗帘伸出脑袋好奇的看向窗外。
江雾吟也走了过去,目光注视着阴沉的天色。天空中乌云密布,黑云滚滚,阴沉沉的有些压抑。
今天不过是极热降临的第五十天,距离上辈子江雾吟印象里的暴雨天气至少还有二十天,这次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紧随其后的是轰隆隆的的雷声。
狂风忽起,暴力的席卷着各种垃圾乱甩。枯树也被吹的东倒西歪,失去水分干瘪的树枝承受不住狂风的侵袭,纷纷断裂开来。
狂风卷着各种东西重重的砸在建筑上,就连江雾吟面前的玻璃都被砸的咚咚响。要不是她之前换了更坚固的玻璃指不定现在已经被砸破了。
雷声越来越密集,闪电就像是一张大手撕裂了翻滚的黑云,时不时的从黑云中钻出,如同一条巨龙蜿蜒曲折。
江雾吟再次走向窗前时发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乳状云,颜色深沉一个挨一个紧紧的挤在一起。
抬眼看去只是一眼就叫人生理不适。
江雾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云,似乎正在慢慢往下压来。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乳状云从天而降越压越低。
外面的狂风越来越激烈,地上所有能吹动的东西都在天空中乱飞,强大的风暴渐渐形成,就连树都被连根拔起在空中飞舞。
雷声和闪电越来越密集,站在高楼里甚至能看到雷电劈下落在远处的建筑上。
天色越来越暗,唯有接连落下的闪电能够带来亮度。
江雾吟不记得上辈子有这么可怕的天气,那场暴雨落下时她蜗居在狭小的家里饿得爬都爬不起来,只记得某一天暴雨忽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