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看着三个人。
眼里透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声音嘶哑无力,断断续续的。
“你们……是什么人?看……刚才那个……小队……长对你……们并不是很凶……神恶煞?”
何雨柱三人皱了皱眉,没有搭理,而是在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都关进这了,还用铁链锁着绑在墙上。”
“管他什么来历,和咱们没有关系。
咱们的目的就是怎么着把老爷他们三个救出去!”
小黑子对那个人是谁这感不感兴趣。
他就想知道,怎么才能把老爷给救出去!
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这条命是老爷救下来的。
当年自己被拍花子的拍走,天天被逼着下黑煤窑。
从早到晚就是被逼着,在不能直腰的洞里爬上爬下,膝盖都烂了。
自己好多同伴,都死在了塌方,瓦斯泄露的事故中。
自己命大每次都过了下来,只到那次因为没有出够上交的数量。
被工头打的浑身是血,扔在了大街上,下着大雪。
就在这里以为会冻死在街头的时候,是老爷出现和工头交涉。
掏钱买下了自己,从那以后老爷就把自己留在身边。
连自己读书认字,让自己跟着酱菜师父学习。
后来更是把自己,提为了酱园大掌柜。
老爷对自己来说不止是救命恩人,还是自己从心里认下的父亲。
因为自己不知亲生爹娘,而在7岁快要死了的时候,被老爷所救。
又一直和少爷同吃同住,一起学习。
少爷什么待遇,老爷和夫人对自己也是什么待遇。
所以在自己心里,老爷和夫人就是自己的爹娘。
不管其他人如何做,自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救出老爷。
“没错,现在得赶紧想办法怎么把我爹他们三个救出去!
不然有我干爹在,这里就太危险了,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他坑死!”
何雨柱也是有点无奈,这都是一个爹,怎么自己这个便宜干爹。
和严振声二叔,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呢?
“想那么多没用,还是等出去了再想办法吧!
咱们在这里和老爷他们三个没区别,什么也做不了的。”
阿福有点头疼的看着,被锁住的牢门。
“咳咳,……几位,……冒昧打……扰一下!我……插句……嘴。”
那个被锁链绑着中年男子,一直在听三个人说话。
最后终于也是明白了,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了。
可惜了,他们还是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黑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又没其他人,我们也出不去。
我们就当听个乐子,解解闷了。”
小黑子一看无所谓的回应道,眼睛还是看着牢房外面。
“我也……听出……来了,前段时间抓来……的那三个汉子。
是你们……的家人,你……们想就他们……出去是不是?”
那个人靠在墙上,注意着三个人的神情变化。
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这么几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
不过能听出来,这人后面的话。明显的利索,快了许多。
“我们三个说的这么大声,只要不是傻子。
都能明白我们是,为什么来这儿的,用不着你来翻译一遍!”
小黑子看着牢门外面,还是没有动静,有点烦躁。
“呵呵,这位小哥儿……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毕竟那三位,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
注定是……要成为那些人往……上爬的功绩了!”
本来就当个乐子得三人,一听到这话都是皱了皱眉头。
不悦的看着被绑在,墙上的这个人。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你自己都被绑在这里。
又怎么知道我家老爷他们会怎么样?
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到了重罪,怎么都出不去了。
就想着多拉几个人下水,给你陪葬吧?”
小黑子说着话,也走到了那个人跟前!
只是还没等小黑子继续说下去,他自己就开始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实在抱歉,我这样子,是动……都动不了,所以身上……受刑之后。
全部溃烂长蛆了,但是把……你给吓到了!”
这时何雨柱和阿福,也被小黑子的动静给惊到了。
也都跟着走了过来,看到那人的状态后,都是捂着嘴!
不过比小黑子情况略好,没有干呕出声。
但是也被惊的有点汗毛直立,只这这人身上,穿的只是一件夏衣。
早就已经是破烂不堪了,只是因为全身被乌黑发臭的血渍覆盖。
再加上这间牢房,本就阴暗潮湿,异味十足。
把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恶臭味给掩盖住了。
所以三人进来时,并没有发现这点。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受到这么重的刑?”
阿福眼神闪烁,其实想到了什么,语气有点焦急。
“呵呵,我是……什么人?我自己都忘记了!
在这里面……也不知多少时日了!只知道炎……炎夏日进来。
变成了现在的,冰寒入……骨的凛冬!”
那人喘息了半晌后,看着三人意味莫名!
“或许你们觉得我是危言耸听,但是这就是事实。
那三个人不就会被当做,和脚盆鸡勾结的汉奸被处死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老爷清清白白的。
怎么会和脚盆鸡勾结,这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
小黑子直接就红眼了,开什么玩笑!
自己打小就跟着老爷,他做过什么,自己还能不清楚!
更不要说老爷当年对脚盆鸡,那可是恨之入骨。
为此还专门给打脚盆鸡的部队,捐献过不少的物资。
“呵呵……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前几天我被拉出去受刑。
在刑讯室看到门……口有个年轻人在和吴友仁的……张副官交谈。
那个年轻人看着就和他差不多大。”
那个中年人用下巴,微微指向了小黑子。
他现在说话,明显已经流利了很多,不似刚开始结结巴巴的了。
只是身体太虚弱,这气息不够,所以说几句就需要靠在墙上,平复一下气息。
“当时那个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信,给了张副官。
他们以为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们不清楚我……学过唇语。
我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那个挺富态的青年……叫什么郭秉聪。
他给张副官的几封信,说是一个叫严振声的和脚盆……鸡来往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