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计划很简单,巧妙的给自己立了一个贪官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设。
又巧妙的通过让县令三日后斩立决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是实现了县令给恶霸背锅的目的。
那恶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必然会有所动作。或许会主动来勾搭朱雄英。
毕竟朱雄英把自己的破绽和弱点都展现出来了,自己这样一个贪官,这恶霸没理由不来拉拢自己,没理由不来要和自己同流合污。
泰州县来了一个钦差大臣。
并且这位钦差大臣,还要再三日后将原来的泰州县县令砍头,这件事情啊,迅速在泰州县传开。
有的觉得这位钦差大臣有手段,能办事儿,他起码把之前的贪官给处理掉了。
有的则是觉得这钦差大臣,也只是解决了贪污的问题。
可是百姓们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而且也是一个,对百姓利益不顾不管,对百姓的冤屈公平,也不愿深究的官员。
然后,就传出这位钦差大人,将长期在泰州县,长期顶替县令,管理泰州县一切事务。
这几个消息一传出,大多数百姓都是不太乐意的,毕竟一个不愿意,给百姓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官员,必然不被地方所接受。
而且这位新来的官员,还是如此的是非不分,那些有冤屈的百姓,明摆的就是无辜之人。
现在好了,那县令被他下令要杀了。
可是针对这些百姓的赔偿,和他们的冤屈,这位新来的钦差大臣,依旧不愿过问。
甚至显然是为了避免这些人会继续带来找麻烦,继续申冤讨公道,还依旧如之前的县令一般,把他们关押在大牢里,
说什么是因为他们之前,做出的一些举动,多少是有点罪的。
这未免,就不能说服所有人。
让人对这位新来的官员,很不满。
可是,大家又不敢说什么。
而这些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泰州县,张大员外的耳中。
这位张大员外,可是泰州县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他经常修桥铺路,经常为泰州县做好事,还经常出钱,救济地方灾民。
十足的是一个好人。
甚至前段时间,朝廷修路修到了泰州县。
县衙要拆需要修路的地方的,那些房屋,也是他接过了这个工程。
后面那些被拆了房子,百姓无家可归,这位大善人还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要县衙官府给他们一个公道。
还曾一人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们能有口饭吃。
所以,这些有冤屈的人,大多还都受过这位张大善人的恩惠。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张大善人,表面上是个大善人,实际上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吞掉了朝廷给修路,要拆的那些房屋所属的百姓们的赔偿款。
却栽赃嫁祸给泰州县的县令,说是县令不愿意把这笔钱给大家。
实际上早就进了他的腰包,这县令还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把这个污蔑的罪行给认了。
毕竟如他自己所说,自己的妻女性命,都在这位张大善人的手中掌握着。
结果到头来,这张大善人每家每户,吞了他们至少上百两,甚至更多的拆迁银子。
却转过头来赏他们一户一两银子啊,让他们有口饭吃,而备受尊崇。
不得不说,这很讽刺。
而此刻,这位所谓善良的张大善人,正在他那偌大的宅子里。
喝着小酒,看着几个姑娘扭动身躯。
听着旁边的下人,汇报着关于新来的这位钦差大臣的,所作所为。
听完之后,张大善人冷笑一声,说道:
“什么他么的钦差大人,不过也是个贪官污吏罢了。还说什么奉太孙的命令?
到各地视察?哼,也就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家伙,杀了那县令,表面上是解决了问题,汇报上去是他的功劳。
可百姓们的问题,他根本不会解决,典型的官僚主义呀。”
旁边的管家,开口说:
“老爷,这家伙要在泰州县,顶替之前县令的位置,恐怕要待好长一段时间。就他这德性,比之前的县令,更不如。
之前的县令起码,还有几分骨气若。不是妻儿老小受制于咱们,还未必会听咱们的。
可这新来的钦差大人,恐怕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咱们要拉拢他的话,或许只要有利益就行。”
那张大善人摸了摸嘴角两边的小胡子说:
“你倒是说对了,这种人实际上,比之前那个县令要好对付的多,也最容易拉拢成为咱们自己人。
只不过,他既然能成为钦差大人,想必身份地位也不小。
若是拉拢他的话,或许,咱们又能够多一个有权有势同流合污之人。好,很好。”
那管家急忙陪笑说:
“那老爷,要不要我这就着手安排。跟这位新来的官员拉近拉近关系,把他绑到咱们一条船上来。”
张大善人说:
“在这泰州县,我只允许一种人存在,那就是跟我张某人,脚踏一条船的人。他这么一个厉害的官员,到了咱们这个地方上来,同样也只能有这一个选择。
好了,你去办吧。记住,这个官,恐怕不小,要照顾到位,最好是能够留一些大的把柄在咱们手上,才能够易于掌控。
最好是能够再调查调查,他有什么妻儿老小,若是能够控制起来那就最好。
若是不行的话,他要是愿意同流合污一起跟咱们干坏事,那也能通过这些事儿,把他跟咱们绑在一起。”
那管家说:
“老爷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这位所谓的钦差大臣,年轻气盛,我就给他安排一些美人儿,也能将他拿下。
到时候再送些银子,他不就成了贪污受贿了吗?这些证据在咱们手上,他以后不得不跟咱们同一条船。
否则,咱们就有的是证据,告他一个收受贿赂,贪污财色。”
那张大善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对那管家说道:
“三日后,那县令被杀,你就让人把他的父母给杀了,妻子倒还有几分姿色,留给我。他女儿嘛,找个青楼窑子,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