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田慕峪声音里面夹杂着满满的心疼和愧疚,早就知道了,把她带来这里,会发生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可是看到了这样的局面,还是会难以接受。
韩丛笙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尖,“没事儿,别把我想的那么柔弱,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听到她这番话,田慕峪的心里各种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他都保护不好,“我带你走。”
他做了一个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让他的生命被威胁,可是他无法看到自己的女人一个人待在这里,被人给欺凌,反正他生命的意义,就是她,没有了她,一切也没有意义,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好。”韩丛笙没有问他去哪儿,只要跟着他,哪里都是家。
田慕峪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他能够感觉到面前人身体在颤栗,“忍忍。”
“嗯。”韩丛笙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面传来,她突然就委屈起来了,在有的人面前,我们可以有恃无恐,因为你的所有情绪,都会被在乎,而田慕峪就是她唯一的这个有的人。
上好药,再清洗了一下后背,给她把伤口包好,田慕峪随意的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温柔的凑近她的耳边,“我出去一趟,等下回来我就走。”
韩丛笙侧过头,迎上了他柔和的目光,田慕峪垂下头,在她的小嘴上面轻轻的吻了吻,随即直起身子,走人。
她回味着唇上的触感,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一样,令人着迷,尝过了他的味道,便欲罢不能了。
而这个时候的田慕峪,径直的去了老太爷的屋子里面,他意料之外的看到了田慕寒,没有想到他回来的蛮快。
“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儿?”田一雄冷冷的扫了眼这个臭小子,心里在不快着呢,为了一个女人,和他闹了不知道多少别扭,从几年前就开始的恩怨。
田慕峪扫了眼田慕寒,也没有避讳什么,“我要带丛笙出去修养。”
“胡闹!你明天还得去谈合作,带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田一雄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为了一个女人,他还真是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了。
“我已经决定了,只是来通知您一声。”田慕峪说罢,转头就走,田一雄真的是要被他给气死了。
田慕寒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这个弟弟还真是越发的让他看不懂了,为了把他给支走,不给韩丛笙增加什么别的烦恼,他可以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现在他主动的带着韩丛笙出去,那不是把他的女人,亲手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他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比外面的那些人还要厉害,是不是应该夸一下他这么看得起自己。
“出去吧,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田一雄摆摆手,他需要冷静一下。
田慕峪出去之后,马不停蹄的去把韩丛笙给抱出来,上了车,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钱财,身份地位,都不是他所追求的,可是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很多的身不由己。
到达酒店的时候,韩丛笙已经睡得像是一头猪似的了,那安稳的呼吸传到了他耳里,田慕峪温柔的笑了笑,把人抱着回了房间,大厅一群保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韩丛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在他的身边,总是睡得这么沉,这么好。
“我等下要去谈一个合作,和我一起。”田慕峪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他的腿上隔着笔记本,看起来在工作。
韩丛笙点点头,“抱抱。”
田慕峪把笔记本给搁下,一步步的走过来,“还痛吗?”
“不痛了。”韩丛笙的手臂巧妙的绕过了他的胳肢窝,稳稳的搂着他,像一只小猫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她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要黏着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多少了。
田慕峪以为她只是想要撒个娇,找一下存在感,也没有多询问什么,两人在房间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就下楼去了。
韩丛笙的背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就是走路比较缓慢,田慕峪带着她,进入一家私人会所,外面静悄悄的,里面更加静悄悄,谈合作需要来这么压抑的地方?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带着点儿难以捉摸的深邃感。
“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等我。”田慕峪把她安置在大厅里面,大厅里面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看起来好冷清。
韩丛笙点点头,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朝着那一排包间而去,田慕峪给她留下了好几个保镖。
“田家少夫人。”一个男人一点都不生疏的坐了过来,韩丛笙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这个人看起来认识她,出于礼貌,她淡笑着打了个招呼。
“和传言中一样的明艳动人。”
“谢谢。”韩丛笙也没有忸怩,他夸奖了自己,就接受呗,反正也不是损她。
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田少夫人还真是不谦虚。”
“你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谦虚?”韩丛笙不解的询问,她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淡定的喝了一口,管他面前的人是谁,这么多人在呢,他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哦,有意思,还没做自我介绍,白夜,等会儿和田少谈合作,一起进去,请你喝杯茶。”
白夜,这个人的名字和之前那个神秘的男人,白玦,倒是一样的姓,他们难道是一家人?韩丛笙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他的眉目,倒是没有看出来和白玦的眉眼有相似的地方。
“多谢,可是我家慕峪让我在这儿等他,我不敢乱跑,女人都应该听男人的话,不是吗?”韩丛笙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谁知道这个男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白夜突然放声大笑,“说曹操曹操到。”
“白先生。”田慕峪礼貌的颔首,和他握了个手,然后站在了韩丛笙的身侧,保护欲极强。
“看到田少夫人坐在这里,就闲聊了几句,让她进去和我们一起喝杯茶,她都要请示一下你,田少的家教很严哦。”白夜闲适的模样,让她看了有点儿不舒服。
“平时她可没有这么乖,走吧。”田慕峪微笑着伸出手,等待着她来牵。
韩丛笙抿了抿唇,乖乖的把头给递到了他手心,两人牵着手,跟着白夜一起进了包间,那个之前田慕峪已经进去过的屋子。
这是一间很淡雅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很古朴,“这次的合作,我们的诚意可是很足的。”
“说的我诚意不足了一样。”田慕峪开玩笑的揶揄道。
白夜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既然我们诚意都很足,那合作一定很愉快。”
“我要的是彻底根除。”田慕峪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白夜,两人无声对视,明明没有说话,却已经进行了千言万语的交流。
“我要的也是彻底根除,这次不成功,是我们两家的毁灭。”白夜弯了弯唇,眼中的深邃那么的浓郁。
“错了,是三家,落家也站在我们这边。”
白夜眼中闪过一抹错愕,随即恢复了正常的冷清,“看来田少的宝贝是谁都不能碰的。”
“你碰试试。”田慕峪淡笑着,云淡风轻的丢下这么一句,然后白夜的目光朝着韩丛笙看去。
韩丛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不敢,这次我可以冒着家族被毁灭的危险和你合作,这次的那批武器,田少你不考虑给我们让个百分点。”
“不考虑,合作是合作,生意是生意。”
这两个人到底在谈论一些什么?韩丛笙听的云里雾里,总觉得他们两个在打哑谜。
最后她也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白夜意味深长的和韩丛笙碰了碰杯子,“祝田少夫人一切顺利,越长越美。”
“已经够美了。”韩丛笙微笑着和他碰杯,可不明白他打什么哑谜。
田慕峪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中全是宠溺,惹得白夜忍不住的侧目。
“难道不是?”韩丛笙歪着脖子,好不天真的问。
“是,你最美。”田慕峪眼眸里面泛着亮光,格外耀眼。
白夜暗忖,这到底家教严的是谁?田少还真是一个护妻狂魔,只不过,他就这么的暴露了自己的弱点,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难怪,他这么急着寻找同盟者,也这么急着扳倒米国,田慕峪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如此的没有原则,当初的田少……不提也罢。
“那就这么决定了,成品在几天之后到?”
田慕峪略微一思索,“三天之内。”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谈论好了,韩丛笙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涩的,没有老太爷泡的好喝。
“三十个人。”白夜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个一句话。
田慕峪点点头,他压低声音道:“藏到柜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