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人?”容瑾表示,人他可以找,但总要问个清楚。
苏倾玥神秘一笑,“是个能打胜仗的好将领。”
她自然不会告诉容瑾,这个萧凤延也是原书剧情里,卫泱泱倾慕对象之一。
卫泱泱对鲜衣怒马的萧凤延一见倾心,欲将其收入后宫。
无奈萧凤延一心只想领兵打仗,建功立业,并不想陷入情情爱爱中去。
卫泱泱爱而不得直接黑化,动用私权给萧凤延施压。
萧凤延拒不向卫泱泱低头服软,后被卫泱泱后宫团用莫须有的罪名害得家破人亡,萧凤延也沦为阶下囚。
后在流放途中,萧凤延打伤押送他的官差逃跑。
原书里,萧凤延再出场,便是以卫国大将军身份与大夏开战,打得大夏大军溃不成军,若不是陈国派兵支援,大夏早就成为卫国附属国了。
而打了败仗的萧凤延,则被讨好陈国的卫国五花大绑送给卫泱泱。
卫泱泱对萧凤延的爱意不减,反而因为萧凤延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而更爱他。
可萧凤延就是不喜卫泱泱,任凭卫泱泱使出十八般武艺就是不愿成为她后宫团。
后来,在宫宴上抓着卫泱泱在一众后宫团瞩目下,二人双双跌进御花园的湖水里。
萧凤延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与卫泱泱一同坠湖,他一箭将自己与卫泱泱穿心。
然而卫泱泱作为原书剧情光环最强的女主,自然是相安无事,反倒是萧凤延一箭穿心,人沉入湖底,沦为湖中鱼儿的食物。
容瑾懂了苏倾玥的用意,“可有具体特征?”
苏倾玥脑海中有关于萧凤延外貌的描述,她直接开口给容瑾提供线索:“他有一头白发,左边眼下有颗红痣。男生女相,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容瑾听着这个描述,对这个叫萧凤延的少年,生了好奇心。
“今日散朝,苏记恩表示就他夫人私放印子钱一事,准备与我私下好好谈谈。”容瑾眼神戏谑玩味,他与苏记恩的博弈,终是以他拿到掌控权略胜一筹。
话题转移并不影响苏倾玥适应话题,她问容瑾:“你是怎么想的?”
容瑾与苏倾玥对视一眼,两人默契一笑,“你来见我之前,我并不打算与苏记恩私下见面。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与苏记恩好好谈判。”
苏倾玥嗯了一声,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苏记恩这个丞相,在位十几载,搜刮的民脂民膏,也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三日后,苏记恩会将黄金万两送到苏宅。既要招兵买马,准备粮草,那银子是必不可少的。”苏倾玥笑得凉薄,眼里没有温度:“苏记恩有的是银子。他违背了当初对外祖父的承诺,成了一个压榨鱼肉百姓之辈。我们此举,乃是替外祖父惩治苏记恩。”
“不止是苏记恩,朝中为官凡是贪者,都该吐出他们命里的不义之财。”
容瑾目光欣赏赞许的看着苏倾玥,她很清醒,也很果断,既有上位者的冷血,亦有对弱小者的怜悯与照拂。
于是,他的心声响起:【阿渊,她会是个合格的君王。】
君王?
她?
苏倾玥挑眉勾唇,“从我们相认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已经踏上一条满是荆棘的不归路。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容瑾丹凤眼里有了笑意:“我会成为你的武器,为你肃清一切障碍,让你走到那个位置,带领大夏子民走向强盛。”
……
时间一晃,已是三日后,天是越发的冷了。
热闹的上京许是受到冷气入侵的缘故,喧嚣也变得寂寥起来。
上京三日,事事瞬变。
陶潜这个初时备受瞩目,皆以为他会成为比肩权势滔天的九千岁,权倾朝野的苏丞相一样的存在,以镇国大将军的身份立足于朝堂之上,与九千岁、苏丞相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然而——
众人皆报以最大希冀的陶潜,被压了最大赌注的陶潜,一回京便拉了一坨大的。
仗着自己打了胜仗,为了一介孤女,便嚣张狂妄到逼丞相之女自请下堂。
从此,陶潜便在犯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助孤女平妻身份入府,与丞相之女和离,失去丞相的扶持……,到后来亲妹妹大婚当日就被曝出婚前失贞,于府中养面首,北安侯府更名为陶府,北安侯称号被收回……,可谓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短短光景,陶潜便从杀退陈国大军的大将军回到陶世子身份,失去世子身份,后又被贬为庶人,仕途彻底葬送。
三日之期到。
陶潜携家带口,带着寥寥无几的家产搬离陶府。
说是携家带口,其实也没多少人。
府中下人早已被陶潜归还卖身契,从此与陶家再无主仆关系。
那已透露出腐朽残破的陶府匾额下,陶潜身侧站着浑浑噩噩的陶夫人,在那牛板车上,则是躺着瘫痪、口水横流的陶老太君。
卫泱泱戴着帷帽身着素衣自己站在一旁,身旁已无婢女仆人侍候左右。
天子震怒,将陶潜贬为庶人,命令其搬离陶府一事,三日的时间,早已闹得上京沸沸扬扬。
此时此刻,闻讯而来的百姓们已将落魄的陶府周遭围得水泄不通。
围观百姓里,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借机开口:“陶潜,今时今日,你悔了吗?”
一人开嗓,八方响应。
“悔自然是悔的,亏妻者百财不入,他如今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得亏苏小姐是个极清醒的,离了祸害绝不回头。苏小姐那小日子才叫滋润呢,银子、宅子、奴仆下人样样不缺。若是想男人,亦可在府里养面首,或是招赘婿。”
杀人诛心,莫过于围观百姓。
“陶潜肯定是悔不当初,不然也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到苏宅苦等苏小姐。你们是没亲眼看见陶潜被苏小姐命人掌嘴动手,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这不,陶潜那张嘴上的伤疤,就是苏小姐赏的呢。”
“这一家子上至老下至小,一个个蔫坏,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
“啧啧,好歹也曾是侯府世子,侯府的老太君,侯府主母,世子平妻。可瞧瞧他们这寒酸样,竟是连我那乡下种田的穷亲戚都比不上。我要是他们啊,哪还有脸苟活于世,恨不得找条河投河自尽。或是一条绳子上吊一了百了,再不济一剂毒药下肚,穿肠烂肚到阴司地狱向列祖列宗忏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