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相继离开,没多久冯家府上便接到许家请来的媒人,冯老爷也很看好许仙,毕竟是这许小公子把自己女儿从金国的婚约里抢回来了。
而且许家家世配得上自己的闺女,冯老爷和冯夫人也怕迟则生变,再杀出来个圣旨赐婚,两家快速商定了婚约。
许家自是没的说,许老爷与夫人高兴不已,自家这傻儿子,没想到还有这个魄力!平日里和姑娘说话都害羞的主。都怕他打光棍。
而且万万没想到能说到这么好的亲事,这可是冯家唯一的嫡女。自家小儿子这是走了什么好运道哦!
再说苏浅夏,这回可没少得赏赐,皇上这回甚是大方,金银财宝应有尽有,让苏浅夏乐的合不拢嘴,甚至几次从梦中笑醒。
但如此赏赐前提,也是苏浅夏将几项发明,上交给了北冥国的有关衙门,北冥皇的心情也甚是舒畅,两人可谓各取所需了。
照皇上的意思,还想要云子钰入朝为官,若不参加殿试,也可给他个三品以下的闲职先做做,或是云子钰腿疾既然已好,该下一场科举,话里话外的意思,以云子钰的才能,必然为朝中重臣,云子钰都婉拒了。
年前,花船游湖和国宴可谓圆满结束,都城渐渐归于平寂,但年关将至,买卖又活跃起来,大街小巷的商铺小贩,都开始不遗余力的售卖货物。
苏浅夏也不例外,华夏衣裳铺子忙的热火朝天,天下第一坊的工坊里,绣娘师傅们都在热火朝天的赶制一批批新年很多大户人家订的衣裳。
七里庄上,到年底的收成都还不错,卖了年前最后一批农作物,部分田地又种上了冬麦。
苏浅夏准备让庄子里的人,都放假休息一阵,还给庄子里送去不少物什。
九州货站更是忙的不了开交,年前托运的人特别的多,苏浅夏也忙的不可开交,恨不得有分身之术。
这日苏浅夏却忽然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魏家勾结前朝余孽,里应外合,谋取暴利,替前朝余谋取现银招兵买马。
魏贵妃被贬下天牢,魏家抄家,全族流放苦寒之地。国宴这才过去多久啊,当真是世事无常,让人唏嘘不已。
魏家喊冤枉,可魏家几十年来,鱼肉乡里,近年来打着魏贵妃的旗号,在地方为所欲为,已成惯例。
一桩桩,一笔笔,大理寺接到许多匿名举报,而且查证后,全部都证据确凿,甚至多起命案,皆是魏家敛财过程中的手笔。
魏贵妃在天牢中几近疯癫,要说魏家嚣张跋扈,肆意敛财不择手段她都知道。
可要说魏家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她是万万不相信的,魏家不会这么做,也不可能这么做,思前想后,只能是是魏家着了什么人的道。
要说目前九国势力,几乎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几年,甚至几十年内怕是不会发生战争。
而且要说朝余孽,前朝已经覆灭近百年,如今北冥皇权集中,虽不是九州大国,但实力已不可小觑,前朝即使有余党,则也不可能成任何气候。
要说魏家大量敛财,就为了前朝余孽招兵买马,魏家不会这么傻,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魏家人贪婪,可魏家人精明,贪之有道!虽然大多数,都会踩着道德的底线,和了律法的边缘敛财,而且有些事情,即使是皇上知道,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魏家的势在那里。
但只是为了钱,权,利。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做,但也绝不会做让皇上起疑心的事,怎么会这样?!
那个被抓的前朝余孽,与魏家确实有生意上的往来,可魏家是当真不知,他居然与前朝有那么一丁点的,或者是半丝的关系。
据说那是一个前朝王爷的家仆的后人,这!分明是陷害!可架不住皇帝就信了!
君王的宠爱,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涉及他江山利益的事情上,皇权之中,连亲情都没有,何谈爱情和男女之情。
宠妃说白了,不过是天下最大的妾!连他的正妻母仪天下的后宫之首,都是伴君如伴虎,何况她一个以色事人的女子罢了。
自从她被打入天牢,那个男人,那个君主,那个她心里的夫君,那个她为之,付出了所有青春年华,须臾奉承,无尽讨好的男人,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一次也没有念及昔日恩情,给过她一丝宽宏,哪怕是罚去庵堂带发修行,废除一切,留她一命,让她自此青灯古佛,也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最后念想。
抱着一丝丝幻想的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魏家长子,魏何升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魏家所有嫡系三日后斩立决!
魏贵妃伙同魏家,里应外合,意图谋反,刺杀北冥国国主,魏贵妃贬为庶民,一杯毒酒狱中赐死的消息。
魏氏一族旁系所有九族之内所有旁系之人,发配西北苦寒之地,终生不得返还,魏氏一族没出五福的男女老少,痛哭哀嚎,已无济于事。
魏家很多人在三日后,午门问斩之时将魏何升骂的狗血淋头:“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
“那荣华富贵都是他们嫡系的!和我们旁系有多大关系!为何要我们跟着受罚?!苍天啊!你开开眼!把这个害人不浅的祸害赶紧收走罢!”有人在哭泣。
“哼!魏何升!啊,魏何升!魏家为何要生了他这样的祸害出来!”
苏浅夏听后略有唏嘘,曾经那般不可一世的皇亲贵胄,世家大族,顷刻间犹如大厦倾倒。
“想什么呢。”云子钰看着趴在案桌上,手腕支撑着头走神的人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魏家倒台的真快。”苏浅夏被阳光从窗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一身鹅黄色的纱裙发丝轻散在耳后,略显慵懒,脸上的皮肤也被阳光镀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白皙脸颊上细小的汗毛也清晰可见。闻言缓缓直起身子,面带感叹。
“……多行不义罢了。”云子钰敛下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