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虽虚弱,却难掩其内心的激动与感激。
云逸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和煦。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递给了一旁侍立的太监。
“此乃我宗太上长老亲自为陛下炼制的续命丹药,服下之后,定能缓解陛下龙体之疾。”
太监双手接过瓷瓶,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颤抖着手接过丹药,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多谢仙师赐药之恩,朕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云逸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随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陛下,我等此次前来,除了送药之外,尚有一事相询。”
“不知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是否仍在贵国境内?”
“此事关乎重大,还望陛下能够据实相告。”
皇帝闻言,眉头微蹙,旋即轻抬手,示意身旁的太监代为应对。
那太监低垂眼帘,似是在心中细细盘算,片刻后,方缓缓抬起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谦卑与无奈:
“回禀上宗仙师,国师大人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难测。”
“而陛下又因龙体欠安,久居深宫,未能亲临朝堂。”
“对于国师此刻身在何方,实则是……唉,我等亦是不得而知。”
云逸与紫霄长老相视一望,彼此心照不宣,此次寻觅国师之路,定非坦途。
“既然如此,我二人便亲自踏遍山河,寻觅国师踪迹。”
紫霄长老的声音沉稳而坚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
皇帝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期待。
随即他向身旁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为两位仙师准备休憩之所,并务必满足其一切所需,不得有丝毫怠慢。
正当此时,一阵清脆的通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泰平公主驾到!”
这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让人不禁对这即将到来的会面充满了遐想。
随着太监悠长而低沉的嗓音缓缓消散,一位身着雍容华贵服饰的暮年女子,步伐轻盈而庄重,缓缓步入皇帝寝宫。
她的面容虽已历经风霜,却依然能够窥见往昔的秀丽。
眉宇间更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从容。
来人正是大金国的泰平公主,一位历经世事却风采依旧的皇室贵胄。
泰平公主步入寝宫,未及多言,便以优雅的姿态微微欠身,向卧榻上因病而显得憔悴的大金皇帝行了一礼。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拂过皇帝的心田:
“大金国之事,自有姑母在此操持,皇帝无需过分忧虑,当以龙体为重,安心养病,方为上策。”
不待卧榻之上的大金皇帝回应,她已轻旋身躯,目光流转于紫霄、云逸二人之间。
片刻后,她朱唇轻启,语带威严:
“二位自炎阳宗远道而来,所图何事?”
云逸与紫霄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皆是猜测到了此女便是那与上任宗主渊源颇深的金国公主。
云逸不禁多瞧了几眼这位虽已至暮年,却风姿绰约的公主,腹下不由一阵发热,心中暗自赞赏:当真风韵犹存。
“公主殿下,吾等此番前来,一则为陛下奉上续命灵丹,二则有要事须面呈陛下及公主殿下。”
云逸言辞恳切,语气恭敬,其间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谨小慎微。
泰平公主闻之,微微颔首,美眸中闪过一抹沉思之意。
“哦?何事竟劳烦炎阳宗二位长老亲身驾临,当面询问?”
紫霄长老见状,趋前一步,声若洪钟:
“殿下,我二人此来,除了为陛下送药之外,尚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等此行专程为寻国师下落而来。”
泰平公主闻之,玉指轻颤,美眸中掠过一抹关切,须臾间便恢复平静。
俄顷,她轻叹一声,语气温婉而坚毅:
“皇帝久病沉疴,此地不宜商议国事,随我往别处去吧。”
言罢,她轻抬玉手,做了个手势,旁侧的太监旋即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离开皇帝的寝宫。
泰平公主自始至终未曾回首再望卧榻之上的重病皇帝,其身影在长廊中渐行渐远。
云逸与紫霄二人亦步亦趋,缓缓地紧随公主仆从之后。
金国皇宫。
勤政殿内。
泰平公主静静地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平和地落在二人身上。
她目光如电,凝视着云逸和紫霄二人。
那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眸中,仿若深藏着无尽的传奇与睿智。
“国师之事,兹事体大。”
泰平公主缓声开口,声中带着一抹毋庸置疑的威严。
“既然,你等为国师而来,不妨道来,本宫洗耳恭听。”
云逸与紫霄相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而后紫霄迈步而出,沉声道:
“公主殿下,呃…”
紫霄长老停顿半晌,捋一捋胸前花白胡须,缓声道:
“实不相瞒,国师乃我炎阳宗圣子。”
泰平公主沉默须臾,终是轻叹一声,缓声道:“此节本宫已知,说重点罢。”
紫霄微微躬身,继而道:
“是,公主殿下,我等忽觉国师有难,遂特来金国寻他。”
“泰平公主听闻此话,蓦地起身,怒喝道:
“何意?莫非是他拜访在炎阳宗大殿内的弟子牌位倒了?”
云逸与紫霄心中一惊,不敢直视泰平公主双眸,唯默默颔首。
“公主殿下还请宽心,他并无大碍,我等此来,乃是携他尸…”
“师…师什么?”
“携他…师尊之嘱,并将其安然带回炎阳宗疗愈。”紫霄长老假意笃定回复道。
“尔等神色如此惊惶,本宫望汝等所言属实,否则,尔二人死不足惜。”
泰平公主平息几分怒气后,又道:
“国师携金国太子前往尊龙国参加陇州之群英盛会了。”
“汝等速速去为本宫将他们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