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加越力急忙松开五指,踉跄后退几步,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磬彤等人,他知道,抓住别人的手在自己胸堂打了一掌,其武道修为不是高他一筹两筹,而是要高出他很多。
加越力惊愣一阵之后,拉住贾达壮,道:“少爷,我们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一旁的柴运旺突然来了一句。
贾达壮不以为然地看向柴运旺,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管本大少的闲事?”
加越力也看向柴运旺,道:“年轻人,我们少爷可是封州四大豪门旺族之首的贾家大少贾达壮,你可别多事,弄不好会吃不了兜着走。”
“哟……豪门望族就能目无王法,随便欺负弱女子吗?”一旁的任媛媛不屑一顾地迎上一句。
“臭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别来惹我,老子义父是边关将军,你敢欺负老子,我义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贾达壮搬出引以为傲的靠山来。
“哟,有边关将军做靠山,是西关还是东关?或者是南境?”柴运旺一听也来了兴趣。
“哼……告诉你也无所谓,我义父就是东关先锋大将军骆貂,你把他老人家惹怒了,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贾达壮斜眼看着柴运旺霸气十足。
“就是那个号称东关第一狂刀的骆貂吗?”颜茹月问道。
“算你还有几分见识,知道我义父在东关的威名。”
“这么说来,你的所作所为,是你义父怂恿的了?”柴运旺双目注视着贾达壮。
“老子懒得与你废话,识相的,我们就此别过,不然,惹怒了本少爷,没有好果子给你们吃。”贾大壮说完就转身。
柴运旺还想说什么,却被颜茹月拉住,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刚才在马背哭泣的少女,突然大声喊道:“姐姐……救命啊。”
柴运旺等人寻声看去,只见声音来自先前在马背上哭泣的那个少女,正在挣扎着要逃下马来,却被同骑一马的中年妇人压在马背上。
易蓉蓉立即喊道:“放开她。”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马背上的中年妇人不禁一怔,但也没有松手,贾达壮却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易蓉蓉,道:“怎么?我家的一个丫鬟在瞎闹,你也要管?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不是,我……”马背上的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妇人捂住了嘴巴。
众人一听,事情不是很简单,柴运旺向任媛媛点点头。任媛媛立即走向女孩。贾达壮立即喊道:“拦住她……”
七八个壮汉立即迎上前,挥拳出掌攻击。任媛媛左右两巴掌扇飞两人,抬起一脚踢飞正面一人,口中念叨着“滚开”。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就欲攻击马背上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一手卡住女孩脖子,突然厉声喝道:“站住,不然我就掐死她。”
听得这一吼声,任媛媛僵直了迈出的脚步,愤怒地盯着中年妇人。柴运旺眼见对方拿人要挟,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一指隔空点出,马背上的中年妇人一声闷哼,松手栽下马来。
贾达壮、加越力本来是看到柴运旺只是在相隔五六丈的地方摇手一指,就听到了闷哼声,扭头看时,已见中年女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惊骇不已:“什么妖孽,这么远也能杀人?”
而马背上的女孩没有了中年女人的压制,翻身下马,跑到了任媛媛的身边。
其他要攻击任媛媛的人,见状大惊,不敢造次,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这时,贾达壮看着柴运旺,道:“尊加是哪家的公子,可敢报个号来?”
“在下粱州柴公子,云游到此,暂居封州城,有什么问题请直接找我。”
“本少爷记住了,你等着。”贾达壮说完一挥手,有两人前去架起疼得直不起腰的中年女人,随后一众人上马离去。
看着贾达壮一众恶徒走远了,女孩呼拉一下跪倒在地,喊道: 谢谢公子、小姐的救命之恩。”
柴运旺摆手道:“不用谢,小姐家住哪里?可否需要我们护送回家?”
女孩听到回家,不禁一怔,随口道:“不……”略微停顿,继续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无可去处。”
“啥?你没有家了……”安磬彤、任媛媛等人吃惊地说道。
女孩迟疑一会,又说道:“我叫诸瑛,是城东郊一乡姑,和家中老母相依为命,今天一大早被刚才那个恶少闯入进家中,要将我抢走做妾,母亲上前阻止,却被那个老头一巴掌拍碎了脑袋,抛进了一个枯井中。”
柴运旺一边听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女孩,觉得她不像是农家女孩,反倒是像豪门大家闺秀,见她说得情真意切,也就没有多想。颜茹月听后,看着柴运旺说道:“柴大哥,怎么办?诸姑娘如今无家可归,要不就带她回府,反正府上也还要一些人手。”
柴运旺迟疑一会,道:“那就带上吧。”
众人重新上马,颜茹月拉上诸瑛,合骑一马,一行人慢慢骑行,近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东大街口。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方圆两三百丈的府邸,只是大门紧闭,且门额上尚无题字。
众人在大门前下马,易蓉蓉上前扣打门环,不久有人将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出来,随即将门使劲全拉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喊道:“颜小姐,易小姐,你们把公子接来了?”
“嗯。”颜茹月点头应道,回头对柴运旺说道:“柴大哥,这位是府门守卫简正。”
柴运旺点点头,道:“简大叔好。”
“欢迎公子回府。”简正躬迎道。
随后,颜茹月等一行人簇拥着柴运旺进门,来到庭院中,只见纵横楼阁间是各种花草、树木相隔,还有假山,一丈八九宽的假河迂回延伸至正前方楼阁的后面。颜茹月对跟来的简正说道:“简正,去把众人都叫到后院聚义厅来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