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也戏谑道:“还真是舍命不舍财,等我们老大把你女儿抓到了,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呸,他吴矩想抓我女儿,门都没有,我们父女一起分开走的,只不过我往西,她往南,恐怕早就到了要去的地方了。”
“安源,你用调虎离山之计,想骗过我们,就别做梦了,你女儿根本就没有离开粱州的安济堂,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以为灯下黑,就想骗过我们,其实,我们老大神机妙算,将计就计,一面派我等兄弟追你,他却亲自赶去安济堂,捉拿你那水灵灵的女儿。一旦抓住了,你不交出来,能想象到你女儿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那瘦高个吴新说完,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神色。
“畜牲……畜牲,你们是一群魔鬼,那典籍是我们安家祖传之物,凭什么要给你们?”安源气急败坏地吼道。
吴新一听,上前一步,狠狠地踹了安源两脚,疼得安源在地上翻滚,已发不出痛苦的叫骂声了。柴运旺听得些许明白,这又是要抢占别人东西的人,真是该杀。想到这里,在马背上高喊一声:“尔等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别人的东西,这片土地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吴新等人扭头寻声望去,见不远处的一匹大白马上端坐一个少年郎,正怒视着他们。
“哪来的小屁孩儿,轮得到你来管老子们的闲事吗?”一个微胖的中年汉子喊道。
“这事小爷管定了。”柴运旺说着就飘身下马,直接落到了吴新等人近前。
刚才说话的胖汉,骂道:“你娃儿在找死。”随着话音,上前就是一拳击向柴运旺的面门,这架势是要打烂柴运旺的脑袋瓜子。
柴运旺也来了气,随手将右手拿着的马鞭挥打,立刻就把胖汉卷飞出去,落到三丈开外一声闷哼,也不知是死是活。
吴新一看自己的兄弟被一鞭抽了出去,骂道:“不知死活的小屁孩儿,兄弟们,一齐上,宰了他。”
几个壮汉立即随着吴新一起,挥拳直奔过来。柴运旺身形不动,待到几人冲到近前,这才将手中马鞭左右抽了两鞭,立刻就是鲜血四射,惨叫声骤起,跟着就是“嘭嘭”的重物落地之声,吴新等几个壮汉已经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这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小哥,你杀人啦?”
柴运旺扭头看去,不远处的安源倦缩在地上怔怔地望着他。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帮人该杀该死。”说完便走上前,俯身扶起地上的安源,道:“大叔,你被他们打得不轻,恐怕要服上一粒丹丸才可以快速伤愈。”
安源有气无力地说道:“小老儿安源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我是郎中,只要没死,我会慢慢调理好的,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小子柴运旺,不知这些人为啥要抢你的东西?一定很珍贵吧?”
安源见问,立即说道:“一言难尽,柴小哥,你这么大的本事,快……快去救救我女儿吧。”
“行,你女儿在哪里?”
“在粱州城南正东街的安济堂,恐怕已经遭了吴矩的毒手。”
“行,我这就赶过去,只是我不识路,你得带我一同前往。”
“这可怎么办?我实在没有力气走路。”安源焦急地说道。
柴运旺略一沉思,道:“安大叔,我给你一粒精丹吃下,再为你运功疗伤一会儿,你不出片刻就会痊愈,恢复体力的。”柴运旺说着便把临别时,爷爷给他的疗伤精丹拿出一粒。
安源接过一看,惊道:“柴小哥,你居然有这种精丹,那可是修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嗯,这是我祖传的疗伤精丹。”说着就把手掌贴到了安源的后心上。
安源服下精丹后,经柴运旺运功助疗,一会儿就感觉伤痛消失,气血流畅,全身充满了力量。片刻之后,柴运旺收回手掌说道:“安大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柴小哥,你真是神人,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已经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安济堂。”安源说着就一骨碌爬起来,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
柴运旺正要开口说话,安源却眉头一皱,说道:“完了,这里距粱州城还有二三百里之多,我走路得走上五天五夜,到时候,恐怕已经晚了。”
柴运旺道:“安大叔,你能骑马吗?”
“还行,可是,你有马,我却没有。”
“没关系,你骑马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步行跟着。”
“你能跟得上马匹的脚步?”安源疑惑地问道。
“跟得上,你赶紧上马吧。”柴运旺说着就将安源扶到了雪翁宝马的背上,然后在马臀上轻拍一掌,雪翁负痛,撒开四蹄飞奔而去,柴运旺不敢使用御空飞行之术,只得施展轻功,紧紧跟在雪翁宝马的后面。
远在粱州城南正东街的安济堂大门前,正有十几个彪形大汉,望着紧锁的大门。为首之人正是粱州城二等豪门旺族的吴家家主吴矩,他攀上了粱州城一等武道世家尤家,想在尤家的扶持下挤身于一等豪门旺族。
那尤家家主尤德启,曾打听到医道世家安源,藏有一部祖传医典,其中一个章节上记载着“精阳丹”的药方及炼制方法,他已经觊觎许久。如果能拿到药方,炼制出精阳丹,修武之人服食一粒后,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武道修为,这是修武之人寻之不得的灵丹妙药。如果有了精阳丹,把它卖给修武者,恐怕是白银千两万两一颗,都会有人抢着买。
这尤德启想巧取豪夺,又碍于是粱州有名的武道世家,怕被同道中人知晓后,说他闲话,便让有求于他的吴家去向安源索取。吴家家主吴矩便派人前往安济堂,找安源索要,口说吴家愿出百两银子买下他家的传世医典,实质上就是要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