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朝堂上的官员们大惊失色。
吕尚书更是脸色全无,吓的瘫倒在地上。
天佑皇帝见状,冷哼一声。
“慌什么!”
随后,看向那名禁军,沉声喝道。
“怎么回事?”
那禁军校尉颤颤巍巍的将事情娓娓道来。
清晨,文武百官进宫参加朝会之后。
宫门一切如常,不过在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一名太监首领带着一队宫女太监,走了过来,说要出宫。
这些人,只是出宫,守门的禁军自然没有过多盘查,便打开宫门放行。
谁知道,那太监和宫女,竟然突然暴起,将守门的几名禁军割了喉咙。
禁军校尉见状,立马走下城楼,到宫门查看。
就在这时,皇宫外街道上行走的百姓,突然从各处角落抽出兵器,杀向皇宫。
禁军校尉立马意识到不好,就要清理掉那些太监宫女,关上宫门。
然而,那些太监宫女,就像不要命似的,拼了命的阻拦守门禁军。
就这么一刻的耽搁,那些手持兵器的百姓,也杀了过来。
禁军校尉甲胄在身,本也不怕,奈何,那些反贼中,竟然有弓弩。
这种大杀器,即便是甲胄也挡不住。
随后,那群手持兵器的“百姓”就冲进了皇宫。
禁军校尉说完,朝堂上的大臣们,轰的一声炸了堂。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该死的,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闯皇宫?”
“呜呜呜,那些反贼不会冲过来吧!”
“宫中禁军呢,暗卫呢,快来保护陛下呀!”
“怕什么,随老夫冲杀过去,灭了这些国贼!”
朝堂上乱哄哄的,有不知所措的,有满脸担忧的,也有叫嚣着要反杀的。
天佑皇帝倒是不慌不忙,朝着那禁军校尉问道。
“那些反贼有多少人?”
“可有攻城器械和甲胄?”
禁军校尉闻言,连忙回道。
“回陛下,那些人蜂拥而来,臣估计至少有十万之数,那些人身着百姓服饰,手持军器,未曾看到有着甲和攻城器械。”
天佑皇帝闻言,倒是对眼前的禁军校尉,大为欣赏。
“不错不错,如此大事,还能如此冷静,”
“你叫什么名字?”
“可认得那些宫女太监是哪个殿的?”
朝臣们闻言,不由大为着急。
我的陛下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一个小小校尉,还有什么宫女太监。
天佑皇帝却是依旧看向禁军校尉。
禁军校尉见状,不由一怔,看到天佑皇帝的目光,还是不假思索的答道。
“回陛下,臣叫燕小六,是东值门的校尉。”
“那些太监宫女......臣认得,他们的首领太监好像是......太清殿的!”
天佑皇帝闻言,顿时嘿嘿一笑。
“果然如此!”
说着,天佑皇帝朝着燕小六摆了摆手。
“你去殿外候着吧!”
燕小六退出大殿。
朝堂上的官员们,却是各个都哑巴了。
太清殿,太后的寝宫。
幕后主使是太后?
朝臣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庄墨寒倒是忍不住了。
“陛下,反贼过了东值门,就是东乙门,”
“过了东乙门,再无阻拦,此处不宜久留,”
“臣请暂避锋芒,留待与国贼周旋!”
天佑皇帝闻言,点了点头。
“也好!”
天佑皇帝的话,顿时让一部分官员一愣。
天佑皇帝却是微微一笑,就要起身往后走去。
就在这时,朝堂上,传来一声轻喝。
“臣,请陛下留步!”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
兵部尚书樊祖茂更是大怒。
“普易,你干什么?”
普易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上前两步,朝着天佑皇帝躬身道。
“太后有旨,请陛下到太清宫,太后娘娘有要事要与陛下相商!”
天佑皇帝闻言,倒是不急着走了,转过身来,看着普易。
“哦,普爱卿,受懿旨而来?”
普易对上天佑皇帝的目光,顿时心里有些心虚,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天佑皇帝走回龙椅,坐了下来,只不过,脸上神情依旧淡定。
普易见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臣......臣......!”
天佑皇帝毕竟贵为天子,普易心里还是害怕了,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庄墨寒一脸愤怒,沉声喝道。
“普易,你身为臣子,你怎么敢?”
“还不速速退下!”
普易见状,身子一颤,手上的芴板差点掉在地上。
造反造成他这个样子,也是丢人。
庄墨寒正要再接再厉,想要镇住普易。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老臣有请陛下出殿一叙!”
声音传来,大殿内的官员们,齐齐脸色一变。
天佑皇帝哈哈一笑,看向庄墨寒。
“庄爱卿啊,镇国公有请,咱们去看看吧!”
说着,站起身,当先朝着殿外走去。
庄墨寒皱了皱眉,也紧紧跟在身后。
一众大臣见状,也连忙跟上。
到得殿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服装各异,手持兵器的“普通百姓”,乌泱泱的一大片。
这些人,看起来犹如乌合之众。
但是他们脸上神情麻木,动作统一,一看就是经过长年的训练,战斗力,不会比正规军差。
天佑皇帝见状,脸上神情难看。
就这些人的表现来看,幕后之人,显然准备了许多年,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些人的左边,则是一全身着甲的禁军,甲胄样式,竟然是皇宫守卫。
一众官员们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
庄墨寒更是气愤。
“廖青,你竟敢背叛陛下?”
暗卫副指挥使廖青闻言,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看天佑皇帝。
廖青掌管着东乙门,难怪他们能这么快的攻过来。
天佑皇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在意,而是看向军阵前的白发老者。
“镇国公,你久不入朝,今日可是给了朕一道惊喜啊!”
普易见状,连忙跑下台阶,来到镇国公身前。
“父亲......!”
镇国公摆了摆手,抬起头来看向天佑皇帝。
“陛下恕罪,老臣已不上朝多年,今日之事,也是情非得已!”
天佑皇帝哈哈一笑。
“好一句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