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成惨叫引来几名巡捕。
“队长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疼,娘的疼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赵德成叫道。
文才大声道:“不能送,赵队长寒毒入腹,送不到医院就要死了。这病,我能治。”
说着,文才俯下身子,随手在赵德成身子拍打几下后,一个治愈术扔过去。
赵德成奇迹般地好了。
“明人不说暗话,许医生,这是你在搞鬼吧。”
赵德成肚子不疼了,站起身愤怒地看着文才。
文才没接话,反而问道:“赵队长,赵德柱是你什么人?”
两人都姓赵,辈分一样,都是巡捕队长,文才判断两人必有关系。
“他是亲哥,你认识我哥,你和我哥什么关系?”
赵德成一惊,如果真是此人真认识他哥哥赵德柱,那可要问清楚了,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嗯,你哥是我的狗,不信你问问他。”
“你,敢说我哥是你的狗,我一枪打死你。”
赵德承想掏枪,又想眼前人有古怪邪术,又不掏了。
“不信,你打电话去四条马路问问他。”
“好,我来问问。”
赵德成拨通四条马路巡捕房赵德柱的电话。
“哥,是我,有个许文才骂你,说你是他的狗,你不认识他,我一枪崩了他。”
“什么,有这么回事。”
“坏了,真的,我肚子也疼了。”
“完了,我完了。”
“对对对,我明白,还有活路,我明白了。”
赵德成放下电话,面上换了一种笑容。
“许爷,我哥还真是您的狗,以后我也是您的狗了,您老有什么吩咐?”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巡捕大队长,邪光四射一肚子坏水,还想使阴招依萍收为小老婆的赵德成,突然变成一条狗。
李副官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
依萍也有点不可思议。
在她看来,文才是会一手能令人肚子疼的茅山术。
但此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住医院打几天吊水,像陆振华和尔豪,打了几天吊水也出院了。
没想到,一个肚子疼的小法术能令堂堂巡捕大队长卑微如此,自愿做狗。
这也太骨气了吧!
骨气,在赵德成、赵德柱两兄弟身上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们兄弟只有一肚子坏水和下流阴招。
“你说呢?别废话了,赶紧做事。”
“明白,我马上放了李小姐。”
听赵德成要放人,李副官一脸不可思议。
杀人案,那是重案,要吃枪子的。
就算找关系把人给要回来,但至少要花不少钱,可云也要吃不少苦。
怎么能三言两语就放了。
一个巡捕队长有这么大权力?
正常巡捕队长当然没有。
黑恶巡捕无法无天,别说放一个杀人犯,自己人杀人都吃饭一样。
上个月,赵德成才收了一千块,搞死雇主一个生意场上对头。
如今这个年代。
鬼子、洋人、国民军、军阀、黑道、生意人,汉奸、爱国义士,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
最惨就是像李副官一家那样的普通人。
水深火热,如处于焦热地狱,热得身体快又焦又糊,还死不了。
可云被带入办公室,除了一身是血,倒也没有受什么苦。
要是一般小罪,进巡捕房要过三关,打得不能自已。
反倒是杀人罪,开始倒不打了。
巡捕先逼杀人犯认了自己的罪,然后再想办法逼杀人犯扛一些乱七八糟的老案子。
一般杀人犯认为自己快死了就什么案子都背,这样在里面吃好喝好。
认的罪越多,活的则越久。
所以,可云杀了人反而没挨打。
倒是钟若浮那种小偷小摸的,进巡捕房简直生不如死。
“李小姐,等会我写一个口供,你按个手印就能走了。”
“许爷,你们先坐一会,我让人给诸老泡法国速溶咖啡。”
文才、依萍、李副官夫妻和可云在办公室等着。
赵德成去另外一间房,叫几个文副巡捕开始拟口供,写案件记录,调查报告了。
“可云,让她娘看看,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嫂担心漂亮的可云吃亏。
“没有,我没事,我现在头脑好像清醒了。爹,娘,我疯了这些年,真是多亏了你们。”
“依萍,谢谢你,我疯的时候照顾我父母。”
“许先生,也谢谢您,多亏您治好我的病,还救了我。”
上一次经过文才医治,可云的疯病已经好转能认人了。
现在说话更有条理,已经彻底是个正常人了。
文才凝视一看可云的疯狂值,已经变成0。
可云疯病彻底好了。
文才也是大奇,剧中可云可是经过尔豪用往事回忆法一番狗血,又收拾了一个孤儿这才好的。
没料到,没用狗血的方法也能彻底治好。
其实可云先是被老混混一吓,接着被小鬼李重生杀入极度血腥画面又是一吓。
经这么一刺激,负负得正反而好了。
当然,现实世界精神病人这么一吓,只会病情加重疯上加疯。
但影视世界,负负得正,以毒攻毒是百试百灵的公式。
与之相同的还有,用木棍或瓶子重敲头部可以治失忆症的偏门正方。
可云一治好,一股奇怪力道降临,文才身体一震,竟然再次升级了。
“您拯救了李可云,等级+1”
【职业:道士】
【等级:6】
【道术:6】
【生命:100\/100】
【法力:600\/600】
【技能:治愈术、施毒术、精神力战法、心灵启示、隐身术、无极真气】
“可云果然也算女神。”
“无极真气,竟然不是灵魂火符。”
还没等文才研究隐身术,赵德成已经拿着口供过来了。
“许爷,您看这么写合适吗?”
赵德成把口供递给文才。
文才扫了几眼,大约就是写孙苟,也是老混混因奸不遂,想要杀害李可云,结果一不小心自己撞到树桩上,被尖锐大树桩给贯穿肚子死了,李可云作为证人,可以证明此事等等。
“这有点离谱吧?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自己倒在树桩上插死。”
“不离谱,前世年石库门有个小子,用箭射鸟,箭射树上了,几年后那小子坐在树下乘凉,结果箭落下了,不偏不倚箭尖向下,一下子把那小子气管给戳破了,结果就死了。”
“行行,反正我们人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许爷,这是一千块钱,四百块钱是您老的,六百块钱是小的给李小姐补身子的。”
赵德成拿出花花绿绿一沓钞票给文才。
文才转手给了李副官。
李副官那些人,手摆得跟拨浪鼓一样。
“拿着,有话别在这里说,回去再说。”
文才说着,李副官这才把钱收好。
“爷,您走好。”
文才本来想走,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止步。
“等等,赵德成,你把巡捕房里那些手下都叫过来,排好队。”
“是。”
赵德成一呼喝,石库门所有巡捕都列成一队,足足有四十来人。
施毒术,巴豆粉,三分。
此术一出,排队的所有巡捕都感到肚子隐隐作痛。
三成不会让人疼得要死,也不会拉肚子,就是有点痛但还能忍,尴尬是放臭屁。
施完术,赵德成像哈巴狗一样上前问道:“许爷,这边孝敬钱也跟我哥那边一样吗?”
“嗯,都一样。”
赵德成听文才说一样,如释重负。
五十块对黑巡捕来说真不多。
文才说完,领着依萍李副官等人走了。
“队长,怎么回事?我肚子有点隐隐地痛。”
“我也是。”
“俺也一样。”
文才走后,排队的巡捕问向赵德成。
赵德成笑眯眯说道:“兄弟们,我们中蛊了。”
与其一个人死,不如拖大家一起死。
有整个石库门的兄弟陪着,赵德成心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