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跟周汀可是一母同胞,差距简直堪比人和猪,你看看周汀的学习成绩,再瞅瞅你的,真是啥也不是。要啥啥没有,吃啥啥没够,你还上啥学呀!“
周泞不受班主任徐英待见,原因不只是她学习差,还因为她家长从来不送礼。毕竟周泞的家长会都是周汀来开,他俩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钱给老师。
周汀成绩一直特别好,老师们很喜欢他,再加上他长得帅,人也聪明,学校的女同学也喜欢他。不过他性格有点冷,对谁都不太热乎,不好接近。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特别宠他妹妹,想接近周汀的人,平时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多照顾周泞一些。
徐英指着周泞的鼻子骂了快十分钟了,进进出出的学生们都忍不住好奇地张望,听着徐英的话,都憋不住偷笑。
“你这么喜欢迟到,就别进教室了,在这儿站着吧!”
好嘞,穿书上学第一天就被罚站啦,周泞顶着缠着纱布的脑袋,站在学校走廊被同学老师看西洋景。
这学习环境,别说是周泞了,换谁都好不了。不过现在周泞的灵魂可是个成年人,心态好得很。反正站着也是站着,她开始在脑子里整理现状。
钱到手了,可不能一直藏地下室,不安全。她和周汀年纪太小,限制多,好多事办不了。周汀和周泞身边除了渣爹没别人,也没信得着的人能借身份。
那就只能搞个假身份,反正她现在有钱,而且现在社会系统不完善,偷渡客多,社会动荡,空子多的是。还有,周泞和周汀身体素质太差了,得赶紧加强,不然周启仁死了,他俩还是得被欺负。
周泞这两天尝试了各方面能力,结果发现她真是啥特殊能力也没有,空间系统的,一个也没给她安排啊!可能在作者眼里,她一个炮灰女配,不配!
站了一节课,徐英终于大发慈悲让她进屋了。她翻着周泞的教材,突然笑了,五六十年代的教学质量也太差了,除了港英政府开的圣经课,其他对周泞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从小就知道洗脑传教,真讨厌,周泞看着全英的圣经教材,一窍不通,心里暗骂。她都忘了周启仁为了学费便宜,给她安排的是一所教会中学,人家当然要洗脑传教。
“你,回答一下第二道题,选什么?”
讲台上高高瘦瘦的男老师指着周泞,让她回答。这些老师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明知道周泞不会,而且刚被罚站才放进来,却偏偏要找她的麻烦。
周泞拿起卷子,看了一下题目。还没等她回答,班上其他同学就开始起哄了。
“老师,周泞能知道什么啊,她作业都不写的。”
“对啊,您这不是为难人嘛,我们周大小姐什么时候学过习啊。”
课堂上顿时哄堂大笑,沉闷的课堂倒是有了一些活力,不过这是以羞辱周泞为代价的。
“就是说呀,亲兄妹,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儿吧。”众人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根本不管周泞的死活。
“选 b。”周泞不理睬同学的嘲笑,高声答道。
教室里沉默了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说对了“。
“蒙的吧,狗屎运真好“。
讲台上的老师也抬了抬眼镜看了一眼周泞,“那你讲讲为什么选b“。
“哦,因为这个语法是倒装“,周泞还没说完,教室里又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我就说嘛!”
“周泞怎么可能会,这简直是转着圈丢人啊!”
虽然有点懵,但从这些人的反应也能知道事情不太对劲。她看了一眼递给她试卷的同桌,发现他也在捂嘴偷笑,眼神里满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
“周同学,这是数学课,英语老师下课的时候没通知你吗?”男老师拍着桌子训斥道。
“老师,英语课她都没来,直接逃课了。”有人高声回答。
“所以觉得对不起英语老师,数学课还在为英语试卷努力。”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周泞的脸都黑了,就算她的心态再好,也受不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她趁着同学们哄笑的时候,把桌子上的书卷成了一根棍子。
“你陷害我?”周泞冷冷地看着她的同桌仝越。
男孩笑得脸都红了,不在意地回答道:“反正你也不会,拿哪张卷子不都一样。”
这周泞到底是怎么混的,日子过得也太惨了。其实周泞曾经和徐英说过她被欺负的事,但是徐英却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让她反省反省自己。
周泞握紧纸棍子,突然狠狠的向仝越的脑袋上砸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取笑周泞的欢乐中的时候,仝越已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全班同学被这突发状况吓到了,周泞平时胆子很小,学习成绩也不好,总是唯唯诺诺的。再加上班主任不喜欢,有意无意的也鼓励了全班同学对她的孤立排挤。所以全班才会越来越放肆地欺负她,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你怎么打人啊“,有人不满的高声斥责周泞。
“对对对,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太不像话了,都是同学“。
一个声音响起,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一时间,指责她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时候所有人倒是团结一心了。
“我爸是个混混,你们不知道啊?看到我头上的伤没?就是放假时打架弄的。以前不和你们计较,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周泞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完全没有往日谨小慎微的受气样,像换了一个人。
“我告诉你们,以后谁敢在我面前嚣张,我就叫我爸的朋友天天在放学路上堵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好好上学!”
这些孩子毕竟还小,没什么社会经验,胆子也小,被这么一吓唬,就都不敢吭声了。他们当然知道周泞的爸爸周启仁,只是以前觉得周启仁不管她,连家长会都不来,就慢慢地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周泞,你真是油盐不进啊,竟然还恐吓同学!”数学老师气得满脸通红。
“还说什么有教无类,你这样拉偏架,有师德吗?你也配站在讲台上?”周泞握着纸棍子,直接和数学老师怼了起来。
周泞其实也不想这么冲动,只是她现在的处境不允许她徐徐图之了。而且既然要反击,就必须要一下子把对方打怕了,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她不怕被孤立,但是不能容忍自己被欺负。
“你,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给我出去站着“。
又罚站,呵!老娘看起来像根柱子吗?
“我没错,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