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静之又想到什么,于是悄悄凑过去,在林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叔,这个不算每日一甜哦?”
还在微笑的林风这回闭上了嘴,脸上瞬间红到发烫,船上又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阿莲这时说话了。
“阿叔,要不,你吃点药吧?”
林风瞪了阿莲一眼,
林风: 有点孝,但不多。
……
四人下船后,回到林风家。
阿伟看着跟阿莲亲亲密密在同一个房间收拾行李的静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终还是去了林风的房间问他:
“嘿嘿,前辈,我住哪里啊?”
他看风叔这里只有两间房,总不能……他跟风叔睡一间吧?
而且,堂屋那些个罐罐,他看着就有些发毛。
于是阿伟抬眼朝掌管安全感之神——风叔看去,发现风叔正板着一张脸回望他,眼神犀利,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来这里的目的,阿伟心里一慌,嘴里又秃噜出一句话:
“我,我去警局宿舍住也行!”
“不用。” 林风略微思索了一下。
他知道这臭小子在肖想阿莲,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心。
而且,不能让阿伟去警局,不能让他过分被岛上的内奸关注到。
还有林警官那边,应该每天都要上交监控记录吧,到时候看到阿伟都跟他们到岛上来了,不免会对阿伟产生怀疑之心,到那会儿,阿伟要偷文件,可就难上加难了。
“你在我房间睡,我给你做个吊床。”
“还有,你这几天少见生人,也别往人多的地方去。”
“哦,好的。”
阿伟挠了挠后脖颈,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听风叔的总是没错的。
……
静之收拾完东西,走出房间一看。
发现她师兄正两手扒着林风房间的门框,伸头看一眼堂屋中间的摆设,然后又缩回去,然后又伸出来看一眼,又缩回去,一副又菜又爱看的样子,她有些无语。
“……师兄,你干嘛呢?”
阿伟看她出来,稍稍松了口气,扬了扬下巴指向堂屋中间说:
“师妹,你知道那些罐子……做什么用吗?”
“都贴着符纸干嘛?看着怪渗人的!”
静之看了一眼那些罐子,然后一手托着下巴思考。
叔是告诉过她,不准动那些罐子,但是她还真不知道,那些罐子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看叔昨晚用的黄符,以及女鬼对符纸的反应,她猜,里面大概率也是这些东西。
于是她故作高深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捻了捻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你无需知道这么多,平日里远离这些罐子就行,要是打碎了一个,可有你好苦头吃……哎呀,你打我干嘛!”
原来是阿伟看她又在演,于是抄起贡桌上的木锤子,轻轻锤了一下她的头,木锤子旁边还摆着一把木锥子。
“师妹,我看你也不知道吧,别演了!”
“话说,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他另一手又拿起桌上的锥子,发现木锥子上缠着长长一段红线,于是他拿着锤子刚想尝试锤了几下锥子,一声厉喝从屋内传来。
“放下!”
阿伟听到风叔的训斥,吓得哐的一声,把锥子掉到地上,红线都滚松了几圈。
“前,前辈,对不起,我就是看看。”
林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弯腰捡起桃木锥子,边缠着红线,边告诫他:
“这是我师叔祖的法器,用来驱鬼治邪,还有我桌子上这些东西,你都不要给我乱动。”
“至于后面那些罐子,里面都是我这些年收的鬼物妖邪,你要是有胆,就放出来试试吧!”
阿伟后退两步,疯狂摆手。
“前辈,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不过,您这也抓的太多了吧!”
阿伟手指向道家神像后面的那堵墙,他看那面墙都快被摆满了,至少有三十几个罐子,层层叠叠排了好几排。
此时,林风放下桃木锤,又抬手拨下他的食指。
“别乱指!”
“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懂得道法,收这些鬼物,只不过是帮这里的乡亲尽上一份力罢了。”
既然有缘来到这里,不管是当警察,还是做道士,做的都是替天行道的事,他只想做好他该做的,只求问心无愧,问心不悔。
听他说完,阿伟也有点悟了。
他脑子虽然笨,但是年轻人总是有一腔热血,遇见不平之事,遇见可怜之人,总想着上去帮一把,既然风叔坚持了这么多年,那他从现在开始学,也不算太晚。
于是,阿伟认真朝林风拱了拱手,低头请求:
“前辈,您收我为徒吧!”
“我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造福百姓,做一个好道士,也做一个好警察!”
听到他这么说,林风也倍感欣慰。
毕竟,现在科技渐渐发达,愿意信他,愿意信道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
阿伟这个年轻人,傻是傻了点,但是这种内心没有太多杂念的人,也不失为一个修道的好苗子。
于是他拍了拍阿伟的肩膀说:
“拜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阿伟听到他这么说,猛的抬头,一脸惊喜的问风叔。
“师父,你这是答应了?”
林风背着手,傲娇的抿了抿嘴,转身背着他,又勾了勾嘴角:
“你都叫上师父了,我能不答应吗?”
阿伟心里大喜,不管林风有没有看到,又朝他鞠了一个大躬:
“师父!!从今往后,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
这时,看的眼馋的静之说话了。
“叔,我也想……”
我也想替天行道,造福百姓来着!
话还未说完,林风转过身急急打断她的话。
“想都别想,你不行!”
静之一脸疑惑,又有些不满。
“为什么?我的武功比师兄可好多了!”
林风有些支支吾吾,于是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回房。
“就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