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禾被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勾起了好奇心,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是这么直接:“你选的衣服,是为了谁?”
送给什么人?本来是想送给自己的,可是一想到那些衣服都是男人的,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男人的衣服指指点点,难怪衣服的颜色会变深,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沐瑞兮连忙把书收了起来,别过头去,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的时候忘了把日历给忘了。
“是他吗?或者说,你的夫君,牧亲王?”沐瑞兮听着张书禾嘲讽的话,蹙了蹙眉,平时他还以为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今天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对着她就是一顿臭骂。
沐瑞兮笑眯眯的,又把那件衣裳捡了起来,比划了一下:“我可没多少银子给一个男人买,要买也是我自己的,今儿见我这小子这么帅,就打算自己多弄点料子,让她自己也弄点料子回来。书禾,你想要吗?你要是穿上男人的衣服,肯定比我更帅。”
张书禾却是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了,你穿的这套礼服,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沐瑞兮,你不要再演戏了,演的我都想吐了。”
沐瑞兮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骂过,更别说她才认识不久的张书禾了。
对了,书禾醒了吗?这一天,他一直都很奇怪。
她的衣服还是高廷送的,她还以为高廷会送她一件好东西,现在被淑河一说,才知道这件东西是二手货。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书禾道:“我知道你是急着要换自己的,毕竟你是不喜欢别人的。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张书禾一直以为,沐瑞兮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那个男人产生了误解,这才引起了两个男人的注意,她这一脸的厌恶,到底是她在演戏,又或者是被其他的男人缠着?
张书禾被沐瑞兮这充满了好奇心的话给逗乐了,语气虽然不是很生硬,但也很生硬,见她走近了,忙向一旁闪了闪,但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身边有一面坚硬的墙壁,根本没有退路。
沐瑞兮在她身边轻声道,声音温柔,没有半点做作,反而一副闺蜜的样子,解释道:“对了,书禾,你喜欢高庭吗?”
“呸”的一声,若是口中有茶水,他一定会一口吐出。沐瑞兮,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劲爆的话。
她赶紧辩解:“不是,不是,我们只是一个在外面混的人,性格相似而已。”
“欲盖弥彰,欲盖弥彰,书和,你一定很爱高廷吧?”沐瑞兮不敢置信,高廷被打成重伤,她最担心的就是他,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高廷和他之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不过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所以大家都知道,在逆境中,两个人的感情才是最深的。
“不是。”书河用力的摇头,不行,高廷这种人,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一直在卿卿我我。”沐瑞兮胡诌道。
咦。张书禾被他的动作给惊到了,一把扯掉了身上的一块布。
“说什么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还会对我做那种事吗?”
宾果!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明朗了,张书禾没有被吓到,但是沐瑞曦却是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天哪,天哪!”张书禾只当沐瑞兮是块木头:“还能让我跟着你去西国吗?否则的话,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好到哪里去?”
她有时候真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呃,这事她是不是也不清楚,当时两个人是一起出门的,高廷立刻就派了一辆马车过来,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这么多的。
还有,不是说他们早就知道了吗,哦,原来是表姐妹。
这是一个陷阱。
“那你今天呢?”
“我,我这不是被我表姐给气死了,你打了我表姐一巴掌,然后就不见了,今天早上他又病倒了,跑出来接你,沐瑞兮,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自己的道义和道义,你对得起我表姐吗?我表妹一醒过来,就想知道你的下落。”
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也很有说服力。
沐瑞兮顿时哑口无言,她可不想告诉他,今天早上表姐可是给了她四个箱子的。
“我真的很羡慕你,我表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要知道,在秦王朝,只要我表弟动动手指,就能找到很多符合条件的单身女人,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张书禾一脸失望地说着,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高贵的高廷少爷为什么会看上我。”
张书禾白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他:“长得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他就是看上了你那股蠢劲儿。”
唉,大家都是女子,何必如此难为女子!
“不如我们来试一试,看一看我堂哥究竟是看上你什么。”
这种毫无意义的试验,沐瑞兮肯定是不愿意的。“没兴趣。”。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你赢了,我出钱给你。”
沐瑞兮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一场无声的战斗,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两个人商量着这一次毫无意义的战斗,到了后来,张书禾干脆将自己弄坏了的绸缎,都怪到了沐瑞曦的头上。他现在身无分文,只能从一、二、三个男人那里借来了一块破布。
而这场赌局的重点,就是这块破布。
沐瑞兮惊魂未定的将绸缎收进了自己的手里,紧张的问记账的高庭:“高廷,你这几天就没有想着改变一下款式吗?比如流浪汉?”
回想起那时候的裙子,沐瑞兮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一道口子,才会失去自己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