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虽然面带笑容,但声音很是深沉,眼神深邃。
仅一个照面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商业方面的建树距离他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米高履历完全是草根出身,甚至在赚了第一桶金后又能放下包袱做送外卖这种活儿。
没有资源就耐着性子等,凭自己商业头脑创造出“一键游”盘踞上海多年。
三年大疫,同行一个一个倒下,“一键游”在米高带领下有条不紊,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如今三年大疫结束,不知道米高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讶。
米高在未来“一键游”的商业布局上绝对不简单,和路酷文艺之路合作也应该只是冰山一角。
“昭总,我们几年前见过一面。”米高伸出手后,那块绿水鬼被我看得更真切了。
上海的富人圈会讲究穿搭,搭配好了就叫有品位,搭配不好就会被鄙视。
米高这块劳力士的确名贵,但也是几年前的东西了,除非这块表有它的故事,米高几乎每天都带着它,所以他才不在意......
我迟疑一刹,又马上露出笑容,米高这么说并不是套近乎,我们或许真在某个地方见过。
“原来施主与贫僧道友素来相识......”
乱来大师说道,我思绪被他打断了,更想不起在哪里与米高有过一面之缘,反而心里疑惑这大师信的教有点杂,一个和尚嘴里蹦出道友两个字......
“马指导别装了,收拾收拾回客栈,大小姐还等着我们。”铁男又一次打断乱来大师,还称其为马指导。
“你和米高也算半只脚踏入我鸡足山的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半个出家人也不打诳语,上次度化你二人......”
“呵,白天度化世人,晚上度化女人?”
铁男拆台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马指导留,米高看着二人似乎习以为常,和我说到:“昭总见笑了,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和米高走到距离这两活宝三五米远的位置,米彩应该受不了铁男嘴里那句污言秽语,也带着所谓跟过来。
米彩和米高握手后也算认识了,米彩同样也多看了一眼米高手上的绿水鬼。
“昭总有朋友在大理开了一家七月酒吧,你们演出的时候那位摇滚教父还问我借个火。”米高说道。
回忆涌上心头,当时刚戒烟不久和罗本一起到cc姐大理的店捧场,我还把“苦海掀起爱恨”那句唱破音了。
“当时那首歌是不是《一生所爱》?”
米高点头:“今晚篝火晚会结束后我想请昭总看部电影,这部电影是......”
“爸爸!”一个小男孩向我们这边跑来。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眼睛最像你爸爸。”(陈进说过轻浮的眼神和米高一模一样。)
“姐姐,我叫叶洱,但爸爸妈妈他们总叫我糊涂。”
虽然米彩三十多岁了,但还是很少有人喊她阿姨。
小朋友心思更是单纯,看见年轻漂亮就叫姐姐。要是叫我肯定是叔叔,好像我比米彩大一辈似的。
感慨完岁数不饶人,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名字上。
叶洱?没有和米高一样姓米,而是随了米高妻子叶芷的姓;这个“洱”字就更耐人寻味,似乎是要记住洱海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米高叶芷谁给孩子起的名字,这个名字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叶洱弟弟(哥哥),你好,我叫米所谓。”
(所谓和叶洱到底谁大,由于时间线是乱的,我把两条线都算了一次(第一条时间线:以世爱结局余味看到新闻武汉封城疫情来临反推其他时间线。第二条时间线:按坦克作品顺序来。),两条时间线结果叶洱所谓出生前后很模糊,这里不做讨论,他俩随便叫了。)
“小朋友,在大理可不用说什么“你好”,“谢谢”这类的话,这是叔叔来大理学的第一堂课。在大理也没有这个总,那个总,你说是吧昭阳。”
我点点头,又拿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和孩子说:“米叔叔给你上第一堂课,该对米叔叔说什么?”
“谢谢叔叔!”所谓脱口而出。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我最知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米高笑着摇了摇头,又蹲下和糊涂一个高度:“妈妈呢?”
我感慨地朝米高笑了笑,米高同样也是。
笑里有甜蜜,有欣慰,有安然,还有一丝摧残的年少意气......只有过了三十岁成家立业的男人才知道这一笑有多不容易!
“后面。”糊涂看向身后。
叶芷气质卓越,五官比一般女人都要立体,皮肤也更白皙,但还没有脱离黄种人的范畴,应该是个混血儿,给人一种漠视一切的感觉。
叶芷和我跟米彩握手示意,米彩先开口了:“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和米高都看向米彩,我甚至都不知道米彩为什么这么说。
叶芷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就像等着米彩给他解释。
“我带着一个小男孩在普吉岛帮过......”
叶芷点头也在回忆:“我记起来了。”
她好像不太想让米彩说完,问题应该在普吉岛上。
我也在回忆,那段时间我和米彩分手了,自己只知道她带着魏笑去外面散心。
(这个情节在米彩日记里,一些我觉得写的好的设定会用。)
“昭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洱海边有个不错的农家小院,你们上铁男的车,我们在那里见面。”米高不说废话,他是那种得到自己答案就选择离开的人。
“叔叔,饭菜好吃吗?”所谓还是忘不了吃,也是米彩心心念念的,但她肯定问不出口。
“老板以前是米其林星厨。”米高说道。
我点点头,在大理这个地方并不稀奇,有一些真正有实力的过来感受这种氛围,而不是人民路上个个标榜自己是文艺青年的人。
说的好听就叫文艺青年,说的不好听更多是逃避生活。
但每个人都有逃避生活的一种方式,我也不能说他们这样有什么错,毕竟路酷就指着这种人发财......
我们一家三口还是上了黑色大G,铁男说这是叶芷的车,我有一丝意外,思考后又觉得合理。
自己家那辆q7上,就被米彩放了很多玩偶,还有所谓的玩具;这辆大G上什么也没有,倒是符合叶芷的气质。
进而我又想到了板爹那辆桑塔纳,以前上面就是一股鱼腥味,板爹那些家伙事儿都在后备箱。
路上,可能孩子走一天累了已经睡着了,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看见前面米高开着的宝马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