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之后,飞机在天府降落。
陈拙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机场。
打眼一瞧,一个黄色长发,面容俊逸的青年正掐着腰,站在马路对面。
周围有几个身材曼妙的少女在围着他叽叽喳喳地搭讪,想着索要联系方式。
毕竟如此特异的穿搭,如此邪性和俊朗的外表,走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混球儿?”
夏柳青惊讶,喃喃自语。
“不意外,我们这么一帮子人,无论去哪儿都会被公司盯上的。”
陈拙笑着道。
远处,王震球看着一众人锵锵走出机场,龇牙一乐,伸手拨开身前围拢的少女。
两手一展,张开怀抱,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朝着陈拙扑了过来:
“小陈子,我可想死你了!”
陈拙被王震球突如其来的热情抱了个满怀,他刚刚身后的几个女孩震惊地捂着小嘴。
互相嘀咕,指指点点。
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陈拙耳力惊人,倒是听得清楚。
“原来他喜欢男的哎……”
“你别说,他那么帅,打扮那么个性,喜欢男的也很正常的啦……”
“那个男人虽然浑身散漫,不修边幅,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绝对也是个大帅哥!”
“你别说……”
“我还就喜欢那种颓颓的感觉……感觉他很man哎……可惜了,他们是一对。”
陈拙感应得清晰。
几个女孩心中没有半点厌恶的负面情绪,反而她们的神情隐隐都是兴奋。
陈拙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天府文化吗?
“混球儿,松开我,你别逼我抽你。”
“我可是喜欢女的!”
陈拙咬牙切齿。
王震球嘿嘿一笑,松开陈拙:
“入乡随俗,懂不懂!”
“那也不是这么个随法!”
王震球转头又凑到陈朵面前,笑嘻嘻道:
“陈朵妹妹,好久不见。”
“又漂亮了。”
陈朵立刻红了脸。
毕竟王震球这款太过清奇,妖冶的帅气,对陈朵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致命杀伤力。
她喏喏道了一声:
“你,你好。”
王震球又问候了金凤和老夏,和丁嶋安点头示意,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侧的夏禾身上。
夏禾内搭一身短衫短裤,外披一件呢子风衣,头上戴着宽大的圆帽。
将她妖媚的脸庞遮起来大半。
但她那被动的天赋。
仍旧源源不断散发着的无形魅力。
还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她身边驻足,想要一睹她的盛世姿容。
王震球第一次见到夏禾,他以一种极其社牛的姿势,俯身瞧着帽沿下夏禾的容貌:
“刮骨刀,夏禾。”
“名不虚传噢。”
夏禾微微一抿嘴,瞧着面前几乎不输自己的面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孽感觉。
关键对方还是男的。
不,或许恰恰因为王震球是男的,所以会令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如此震撼。
“西南毒瘤,王震球。”
“我也久仰。”
两人一搭手,旁边围拢的一众痴男迷妹发出一阵唔的惊叹声。
陈拙揉了揉太阳穴。
这两个家伙,搭伙儿去出道的话,一定能够火遍全国吧。
“混球儿,你是来干什么的?”
夏柳青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震球给一群人打过招呼,这才转身过来,伸手戳着夏柳青的肩膀,大声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们纠结这一帮不安定分子跑来西南,公司能放心吗?”
“当然得派我过来盯着了。”
“我本来准备好要去海岛度假的,现在因为你们,都被强制叫停了,你说说怎么算?”
夏柳青质问的气势瞬间熄火,像是蔫了的狗尾巴草,支支吾吾: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
“好了混球儿,别欺负老头。”
“你要跟着我们?”
王震球眨巴着眼睛,小跑着来到陈拙身后,又是捏胳膊,又是捶肩:
“陈哥圣明!”
他的动作十分造作,就差娇滴滴地说:
“求求你了……”
陈拙感到胃部一阵翻涌:
“跟着就跟着,你别给我整这死出。”
“好嘞。”
王震球开怀大笑。
忽然。
一道身影朝着众人款款走来。
深色的紧身运动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段,黑色短发,微卷,一双眼睛明媚动人。
是一个美女。
最值得注意的是。
对方的身形迈步律动,犹如一只优雅的大猫,即便走到近前,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静谧无声。
这是老唐门的传统素养。
“你们好。”
“请问是陈拙吗?”
陈拙微微一笑:
“我是。”
美女落落大方地伸手:
“我叫陶桃。”
“是唐门武校的学生,兼职老师。”
“我负责接待你们。”
陈拙笑了:
“唐门长还真是客气。”
“那就劳烦陶老师了。”
陶桃微微颔首:
“车在这边,请跟我来吧。”
她转身带路,陈拙几人则跟在后面,忽然,陶桃停下脚步,侧身道:
“对了,其他人都没问题。”
“但王震球不得入内,这是校规……”
王震球震惊,瞪大了双眼:
“呃?”
“狗都可以吗?”
陶桃点头。
王震球顿时暴怒:
“没天理啊,我不就拒绝了那老头的邀请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陶桃一摊手:
“规矩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王震球立刻扒着陈拙的胳膊,摇来摇去:
“小陈子,想想办法嘛……”
陈拙揉了揉发胀的脑壳:
“陶老师能不能请示一下,这厮实在烦的很。”
陶桃惊讶地看了一眼陈拙,没想到传说中的全性掌门这么好说话。
旋即又鄙夷地看了一眼“撒娇”的王震球,拿起电话到一旁去请示。
半晌,陶桃回来,颔首道:
“可以了,一起走吧。”
王震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淡淡一笑:
“啧,我的名声真不好呐。”
“想进个门还真难。”
陈拙虚着眼:
“你才意识到吗?”
……
西南的别墅中。
龚庆炖了一锅美美的鸡汤。
一般来说,别墅的餐食都是被仇让的如花接管,但龚庆闲来无事也会做一两手。
别墅里除了仇让这个死宅和昏迷的吕良,便只有他独享。
颇有一种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龚庆哼着歌。
虽然自己手段被废,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却是他前半辈子最轻松的时光。
忽然,一道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好香啊。”
“在做什么?”
龚庆随口答道:
“鸡汤咯。”
龚庆震惊抬头,只见一个黄色西瓜头的身影从楼上缓缓走下,面带笑容。
“靠!”
“吕良你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