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原作里的焦灼不下。
如今的风莎燕对上贾正亮,则是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一方面,在罗天大醮之前,风莎燕接受陈拙的训练,对于异能的运用有了更多新的体会。
另一方面,贾正亮先前在悬崖上输给陈拙一柄飞刀,只剩下十一柄。
与完满无缺的十二柄飞刀组成的攻防刀阵、刀网相比,十一柄毕竟有缺憾。
而且,越是全力施为。
则受到的影响越明显。
是以风莎燕虽仍是陷入了苦战,但正在凭借着优势,一点点将胜果扩大。
最终。
轰然一声。
在贾正亮决定孤注一掷,使用隐藏的绝招之时,风莎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将其击倒。
这也是陈拙教给她。
一旦开战。
就不要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尤其是,当对方放下狠话,然后明显开始蓄力大招之时,一定要最快速击倒对方。
不要给对方绝地反击的机会。
贾正亮仰躺在地上,艰难道:
“我输了。”
风莎燕轻哼一声,随手抹掉脸颊的血痕:
“你还不错。”
“但比起拙哥,你还差得很远。”
又是陈拙。
贾正亮眼中闪过一抹莫名之火,旋即又陷入一抹惆怅。
现在的他……
完全不是陈拙的对手……
,
看台上的陈拙啧了一声,感受着贾正亮那莫名的嫉妒,喃喃道:
“这世界因果还真奇妙。”
“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情敌呵。”
与此同时。
王也正被诸葛青的迷妹们追得四处乱窜。
而一脸机智的冯宝宝一肩扛着铁锹,一手挎着绳子,悄悄咪咪地跟在后面。
准备开始她的埋人大计。
陈拙和风星瞳送风莎燕去疗伤。
而后又去瞧了瞧张灵玉和陆玲珑的比试,陆玲珑明面上修的全真丹法,性命双修。
十分抗揍。
硬是逼得张灵玉祭出了雷法,给她活生生劈得成了焦糖色。
陈拙注意到,陆玲珑的太爷,也是十佬之一的陆瑾当场就变了脸色。
陆玲珑是他最疼爱的曾孙女。
如今却被老天师的小徒弟劈成了焦炭。
他当即怒火中烧地看着老天师:
“张之维,张灵玉我拉不下脸来,你这个做师父的可别想逃!”
“我也让你尝尝被雷法活劈的滋味!”
而老天师早有先见之明,已经推着田晋中的轮椅,风驰电掣般溜之大吉。
……
今日大赛结束得早。
陈拙回到酒店。
准备料理一下噬囊里的两块料。
风莎燕给他开的是总统套房。
本身空间就不小,他将客厅的桌子沙发挪到一边,便腾出一大块空地来。
而后,陈拙就将他的整套实验器材从噬囊中取出,齐齐整整地摆放在空地上。
各种仪器只要通电就能用。
他先将曜星社记者从噬囊里放出来,用皮革卡扣,他整个人绑在操作台上。
然后喂了一片唤醒小药片。
记者从沉睡中醒来,然后便震惊地发现,他自己的手脚和身上皆被缠带牢牢地束缚。
而面前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正拿着手术刀比划。
陈拙微微一笑:
“先从简单的试试看。”
“说吧,关于你知道的,曜星社存在的目的。”
记者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神,在听到曜星社三个字后,瞬间便浮现了蓝色光芒。
陈拙扒开记者眼皮。
打着手电对着眼球仔细打量,“这应该是明魂术一类的东西,是应激反应吗?”
陈拙有念了一声:
“曜星社。”
记者眼里的蓝芒闪烁不定,愈发强盛。
而随着蓝色光芒变强。
陈拙感知到记者心中的恐惧,震惊等负面情绪如融雪般疾速消退。
情绪状态变得极其稳定,刚刚剧烈扑腾着想要挣脱束缚的身形,也安静下来。
陈拙将记者嘴上的抹布取下来,对方仍是不喊不叫不开口,仿佛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那试试电击……”
陈拙重新给记者堵上纱布,将电击器拖过来,拿起类似除颤仪的仪器。
只是机器上噼里啪啦的电流。
就好像天师府的雷法。
陈拙微笑看着记者那平静的眼神,除颤仪径直放在胸膛,瞬间,电流贯穿全身!
记者的身体疾速颤抖。
在操作台上猛地打了个摆子。
但是记者情绪依旧是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已经被格式化了一样。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依旧沉默无言。
陈拙旋即加大电流。
让记者体会到了电流如何从小到大,给他带来极致的痛苦,让他的身体变得焦糊。
记者痛苦得面目扭曲。
眼角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但是这只是生理性对电击的妥协,而他的心灵依旧被操控。
陈拙不得不感慨曲彤之缜密。
以及双全手的神奇。
编织记忆,植入钢印,改变灵魂,这确实已经超脱人类的范畴。
陈拙将记者刚刚面对电击时候,身体和丹田先天一炁的变化全都记录下来。
“虽然希望不大。”
“但还是放点儿血吧。”
陈拙将灯光调暗,先扎进记者的手腕抽了四管血,然后又在手腕上割了一道伤口。
让血液自然流淌,在玻璃器皿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据说人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听着自己血液滴落的声音,会逐渐崩溃。
陈拙试验过。
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少全性的人渣都扛不住,他们能感知到生命一点点流逝的那种无力。
最后被巨大的恐惧包裹。
直到精神彻底崩塌。
但。
这对被明魂术改造过的人有用吗?
陈拙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即便希望渺茫,但也必须实践才能知道,而这正是谓之科学。
陈拙听着血液的嘀嗒声。
坐靠在阴影的沙发里。
啪嗒。
一点火光在黑暗里亮起,又熄灭,继而青烟缭绕。
呋。
烟气轻吐的声音,鲜血滴落的声音,在黑暗里相互应和。
整整三个小时。
陈拙抽了六支燃烟。
记者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变化。
“看来不起作用呐。”
陈拙起身。
打开灯。
记者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是依旧是嘴硬,没有探出一句话来。
他忽然想到在丛林里,那西装男的自爆,好像是触发了某种条件,陈拙若有所思道:
“你们曲彤社长,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瞬间。
记者猛烈震颤起来,像一条案板上的活鱼,不断原地扑腾。
继而,一股热意在他的体内逐渐积蓄。
陈拙眼眸微微一凝。
他感觉到记者的情绪转为一种极度恐惧,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