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越刚准备接,就被陈韵微抢了过去:“这个归我了,让你爸给你拿份牛排!”
看似陈韵微不讲道理脾气差,故意挤兑自家闺女。实际上,空间里只有三块儿煎好的牛排,这是故意省给她吃呢。
秦思越感动得眼泪汪汪,伸手挽住陈韵微的胳膊撒娇:“妈咪,你怎么这么好呢,我太爱你了!”
“哎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嗓子夹的......”陈韵微身子抖了抖,抬手搓搓手腕,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等缓过来,抬手戳向秦思越的额头:“别给我嬉皮笑脸,你要是早有这能耐,也不至于母胎单身!”
秦思越不服,撅着嘴反驳:“我单身还不是拜我爸所赐?
初中那会儿,有小男生给我写情书,我爸直接拎了一大包零食去学校,说什么青春期的孩子懵懂,要以学业为重。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又有男生跟我表白,我爸借口手机坏了,借我的手机用。结果偷偷给对方发短信,说我年龄还小,要高考后再说。
高考后,谁还记得谁啊,各奔东西,杳无音信。
之后是大学,我想着,总算能谈个美美的恋爱了吧,结果嘞,我爸跟在我身上安了摄像头一般,每一次有男生表白,他都能精准出现。
还开豪车,送鲜花。
妈你是不知道,学校传我被包养都传疯了!我跟人解释,说那是我爸,亲爸,都没人信。
事情闹到辅导员那里,辅导员都疑惑,哪有亲爸这么给闺女泼脏水的。还问我:‘这确定自己是亲生的,不是捡的?’
我都无语了。”
再之后,就没啥心情谈了。觉得一个人挺好,该吃吃,该睡睡,不用为了男人伤心流眼泪。
陈韵微女士催了,就找个借口挂电话。心情不好,就打个飞的四处逛。
总之,习惯单身后,世界变得超级精彩。
陈韵微还是头一回听闺女讲她的情感经历呢,扭头看向秦建业,火冒三丈。
揪着他的耳朵问:“我就说她咋对男人不感兴趣呢,敢情是你的锅!
姓秦的,你给我说清楚,闺女好好谈个恋爱,你捣什么乱呢!”
秦建业委屈:“媳妇儿,疼疼疼,你先放开,听我解释!”
陈韵微气哼哼地松手,就听秦建业说:“高考前就不说了,孩子前途重要,牺牲点也是应该的。
大学那俩,我是真冤枉。谁能想到那么巧,偏偏两次都给撞上了。
我还特大肚地请他们吃饭,谁知第一个一看我的车,怂了,跑走了。
第二个倒是挺有礼貌,可那眼睛里的精光,让我浑身难受。”
秦建业说完,问秦思越:“知道你那些闲话谁传的不?就瘦高个儿那个。
我就跟他打听了下家庭情况以及职业规划,结果那孩子跟受了刺激似的,说我瞧不起他。
我特么还真是瞧不起他,一凤凰男,还贼骄傲。骄傲个鬼哟!
他要是有理想,有志气,条件差点也就差点了。咱家不缺钱,还不能帮他创业?
坏就坏在那人既想攀高枝,又不想落人口实。明晃晃的吃绝户。
我特么又不是死的,能认这种人当女婿?那小子大概心虚,回去后颠倒黑白,也就有了后面的事。
媳妇儿,咱俩虽然就这么一个闺女,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与其让她被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骗,还不如等年龄到了,给她介绍知根知底的呢。”
陈韵微想想也是,便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秦思越也松了口气,切下一块儿牛排喂陈女士:“妈,快尝尝,好不好吃!”
好吃,怎么能不好吃呢,这可是五星级大酒店的招牌菜。
就是老秦点的少,才三份。还没吃,就感觉没了。
“行了,你自己吃,又没多少。”
秦思越笑笑,又给秦建业切了块儿。
也不想评价她爸干的那些事,反正,她单了四年,还算快乐。
一家人美美地吃完早餐,秦建业才从空间拿出小黄鱼,让大家看。
陈韵微捧着那沉甸甸的小金条,激动坏了:“艾玛老秦,这得多少钱?”
秦建业算了算:“一根小黄鱼是31.25克,按现在,1克金子七块多的价格算,这几根,少说两千块!”
“嘶!”好多!
钱和黄金加起来,都有三千块了吧,那王二狗究竟在哪里发的财?
秦建业砸吧砸吧嘴:“就是可惜,这玩意儿不能自由交易。一旦拿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这有啥,放你空间里呗。有了那一千块钱,咱家短时间内,是不发愁了!”陈韵微不以为意。
秦思越犹豫片刻,问了句:“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秦思越感觉自己挺卑劣的,一方面觉得这种行为是“偷”,不道德。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对方招惹自家的代价。
陈韵微挺愁的,感觉自家闺女被教育得,有些太乖了。这么乖的人,该怎么在这龙潭虎穴的六十年代生存哟。
笑着说:“有啥不可以的!就王二狗那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家底,说不定是哪偷来的,咱这叫替天行道。”
秦建业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闺女,你没瞅见他离开前,那骇人的眼神?咱这叫先下手为强!”
秦思越点点头,选择放弃挣扎,遵从内心。
“啊啊啊,老爸你可真厉害,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呢!”
“那是!爸还给你买了一匣子黄金首饰呢,等你出嫁,给你当嫁妆!”
秦思越“嗯嗯嗯”,心想她这辈子,算是单身无望了。
既如此,那就好好享受吧!人活一辈子,怎么不是过!
仨人凑一起,讨论了会儿王二狗,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
其实也没啥要拿的,帐篷沙发收进空间,剩下的,也就一些脏棉花了。
陈韵微拆了一床空间里的棉花被,给三人做了新袄子、新棉裤。
松软的棉花穿身上,瞬间不冷了。再将洗干净的罩衣穿外头,任谁看了,也猜不到里面换了芯子。
就是鞋不好弄,陈韵微会做,却没力气缝。三人穿着旧鞋对付,准备等家里明面上的条件好了,去供销社买新的。
秦建业将几人置换下来的旧棉花放到纸壳箱里,又收进空间。
然后才和媳妇儿闺女相跟着,一起回秦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