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说了要带着苏月去二楼,就真的上去了。
上去之前,苏月还朝着母女二人露出挑衅的眼神,“我们这就去二楼买首饰去了,可是给段丽做嫁妆的,你们不妨也一起来看看呗?”
一楼的东西,一般人家攒攒钱,还是能买得起的,但二楼的价格,最便宜的也是一楼的两倍,更别说那些看着较为贵重的,更是根本买不起。
妇人是知道自家有几斤几两的,这二楼,她们还真的上不去。
但她闺女却是不肯就这么在一楼看首饰,尤其是瞧见了站在二楼往这边看的段丽,更加觉得比不过段丽,就是自己的屈辱。
她拉着她娘就开始撒娇,“娘,我也马上就要订婚了,到时候来咱们家的人可不少,可不能被人看轻啊。”
若是别人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但那是段丽,是她的情敌!
“我要嫁的,可是未来的状元郎,等他考上了秀才,就是咱们两家订婚的时候了,他们家虽说没什么钱,但却是有极大的希望做官的,之前既然能被孟先生指点,那就说明是有才学的。”
“那老太太可是说了,等我嫁过去后,她就可以将段丽叫回家里来,叫我出气的。”
虽然胡晓生很好,且她也喜欢他多年,但现在她已经有了更好的,自然也不会再去稀罕他。
可该出的气,她还是得出,否则,岂不是要将她憋出病来?
妇人想了想,觉得也是,未来的状元郎,那可是能做大官的,到时候可就是她们石家高攀了。
现在穿戴些好的充充场面,也能叫段家少看轻她闺女。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好,那咱们就去上面看看!”
石姑娘也是被她娘给从小宠到大的,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说些可怜话,她娘绝对会答应。
现在出不了气,等她嫁到了段家,做了她的弟媳,看她怎么办!
苏甜不看自己喜欢的,只让段丽看,自己则是在一旁给些意见。
“你且看着自己喜欢的就是,我只帮你看着是否合适就成了,一切只按照你的喜好为准。”
段丽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阿姐,咱们还是去一楼吧,这里的都太过华丽了,我怕是戴了也会被人惦记上,到时候东西被人偷了抢了可怎么好?”
会被偷也是真的,京都虽说治安好些,但敌不过有人暗里惦记。
但她在铺子里干活,有胡晓生在身边的话,应该也无妨。
“没事,大不了回到家里再戴着就是了。”
苏甜虽然不怎么带贵重的首饰,却也知道,不安全是真的,只不过她在马车上坐着,也不会有人为了抢东西而往马车上撞。
苏甜执意要买,段丽如果再拒绝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所以只能答应了。
“好吧,只是别选太贵的。”
段丽又看了几个,最终选了一只步摇,“就这个吧。”
“不错,这支看着倒是颇为精致,就是不知道得多少钱。”
苏月见这里也没有挂牌子,赶紧问随身的小厮。
“苏夫人,这支步摇十二两银子,这上面的点缀都是翡翠磨成的,戴在发间,一眼看过去,只叫人觉得贵气。”
说着,他将步摇拿下来,放在段丽发间比划着。
苏甜打量着,觉得确实很是合适。
“那就这个吧,看着倒是与你颇为相配,待上了红妆,再戴上这步摇,看着也贵气,绝对配得起他胡家。”
哪会有女子不喜欢这样的好东西,但这步摇的价格也是当真极贵,所以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自己的钱,而是舍不得苏甜的钱。
“就这个吧。”
苏甜原本以为要花多少钱,没想到也就十二两银子。
她再打量着周围的首饰,对段丽说,“你再瞧一个差不多的吧,一并买了。”
本来买了一支步摇,就已经叫她觉得贵重了,现在还要她再挑一个,段丽立马摇头拒绝。
“不了不了,实在是够了,这一支步摇簪子就够了,还是别破费了。”
苏甜晃了晃手里的钱包,“钱够着呢,你且看着就是了。”
她反正是丝毫不在意这些钱,只管段丽看着。
钱庄里还存着十万两银子,又是吃喝不愁的,这么一点儿,还真的不在乎。
“叫你挑你就挑吧,反正甜甜也不差钱。”
苏月也没太心疼,而是在一旁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这镯子还是从楚云骁命人送来的那盒子里挑的。
她已经给朔月楼的老板看了,她手上这只镯子,可是价值百两银子。
比起这些十几两银子的东西,苏月都没了那股子肉疼的感觉。
她也知道,是她嫂子对她大方,这样贵重的东西都肯给了她。
“你再选一个就是了,只要记着你阿姐这份情意就行了,别的就别客气了。”
小厮在一旁,已经是听得心花怒放。
只要她们再买一个,自己也能多拿一份提成,所以肯定恨不得段丽再选一个。
知道这买东西还得看这位段姑娘要不要,所以他赶紧卯足了劲儿的在一旁劝着,“姑娘,你姐姐和姑姑都说了,那自然是不在乎银钱的,那你便挑着就是了,左右是你们一家人的。”
段丽犹豫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这回选的,还是一只簪子,是一只镶嵌着碎钻的簪子。
“这只簪子,比方才那支,要略微贵一些,这支簪子十六两银子。”小厮在一旁介绍。
这一说,可是给段丽震惊的不轻。
“什么?十六两银子!”
段丽惊地脸色都变了,不可置信的发出质问,“怎么会这么贵?”
她便是瞧着这簪子并没有多么独特之处,才选了这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贵!
“哎,段姑娘,这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在室内,是看不出什么,但等咱们出去了,就能看到其中的巧处。”
苏甜在看到那簪子上的小钻时,就知道这巧处在哪里了。
她将簪子一并拿下,“这簪子也要了。”
段丽现在已经不是心疼买簪子的钱了,而是觉得买这簪子实在是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