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和温言在皇后宫里用过晚膳,才回到含英殿。
温言回来后就让人打了盆水,简单的擦拭了下,换上轻薄的寝衣,就上了床。
祁钰一进来,就见着她已经躺下了,想了想,吩咐素秋打了盆水来,简单的擦拭了下,穿着宽松的内袍也上了床榻。
天儿炎热,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难免会碰到彼此。
祁钰一个大男人跟个滚烫的火球似的,温言的肌肤不慎碰到他,就赶紧收回手。
祁钰见自己的小王妃如同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着自己,皱了皱眉,看了眼床帐内侧的人,温言也刚好睁开眼睛,与他的视线对上。
“王妃这是何意?”祁钰眼神危险的看着她。
温言都想给他翻个白眼了,自己身上热的跟火炉一样,还敢问她何意?
“夫君年轻气盛,又是习武之人,阳气有些重,夏日本就热,就不必挨着一块了。”温言自以为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祁钰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王妃是嫌弃本王?”
寝殿里面放着冰盆,祁钰方才用凉水擦过身子,如何会热到她?
温言这下已经不止是想白眼了,她都想动手揍人了。
没好气的说道:“王爷明白就好。”
祁钰眼神危险了起来,盯着她,“你敢嫌弃本王?”
温言本就快要睡着了,这男人打搅了自己不成,眼下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殿下莫要胡闹了,妾身要睡会。”
说完就侧过身子背着祁钰了。
祁钰瞪大了眼睛,似是想不到她敢如此对自己。
他那个温柔小意得到王妃去哪了?
难不成她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祁钰越想越生气,怒了一下,猛地坐起身子来就要下床。
可是等他真的下了床,转过身子看着床帐上的女人,丝毫不理会他,更加生气了,袖子一甩,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手拉开门的时候,外面一阵热风扑面而来,他却突然顿住。
不对,这是本王的寝殿,本王为什么不能睡在这。
“哼,本王偏要睡在这,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把本王赶出去。”
祁钰碎碎念了一番,手一个用力把门又带上,就往回走。
殿外的素秋素青对视了一眼,很是不解,素青手指了指殿内,低声说道:“方才那是殿下吧?”
素秋点了点头。
”殿下怎么了?“素青又问道。
素秋摇头。
素青指了指脑袋,“殿下会不会是·······呜呜。”
素秋忙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骂道:“你不要命了。”
素青手比划了下,素秋才松开手。瞪了她一眼。
素青悻悻的。
祁钰下床又上床的动静那么大,温言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祁钰这家伙居然又回来了。
还以为他多么有志气呢?
温言心里冷笑了下,才回头看他。
祁钰上床后,就盯着她的后背瞧,见她转过头来,恶狠狠的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这是本王的寝殿,就连你也是本王的,本王想上来就上来,想抱你就抱你,你不准嫌弃。”
温言嘴角抽了抽,“我也没说不让你上来啊,也没不让你抱啊。”
祁钰见她这态度,就好似的妻子无可奈何的面对自己无理取闹的夫君。
祁钰都要给她气笑了 ,手一个用力就撑起来,覆在她上头。
“你做什么?”温言瞪大了 眼睛看着他。
“做什么?当然是要振振本王的夫威。”祁钰一脸严肃。
温言看着他这架势,就跟那炸了毛的猫一样,抬手想要想要给他摸平,可是祁钰生的高大,此刻又在他上面,她够不着,温言只好将手放下来。
“你想做什么?\"祁钰察觉到她的动作,警惕的问道。
温言扯嘴笑了下,”妾身不做什么,只是这会青天白日的,殿下难道想要白日宣淫?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己的齐王府,行宫里住着这么人呢,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有损殿下威名。
温言一副为他着想的语气。,
祁钰本就是一时冲动,并非真的想,此时听她这话倒还顺耳,便顺着她的台阶下来。
祁钰挺了挺胸口,“谁敢议论本王,不要命了。”祁钰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温言已经看到他方才眼里的犹豫了,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祁钰见她不接话,顿了下,又说道:“本王也不是那等禽兽之人,方才不过是与王妃开个玩笑。”
温言笑笑,看着他。
祁钰这才悻悻的从他身上下来,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手一伸,将人抱在怀里,“睡吧。”
温言懒得理他,稍稍挣扎了下,见挣扎不开,就由着他去了。
含英殿的宫人们知道两位主子在午睡,都不敢高声喧哗,做事也是轻手轻脚的。
祁钰和温言两人这一觉就睡到了快傍晚的时候。
两人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
祁钰睁开眼,低头一看,怀里的人皱着眉,祁钰看着不舒服 ,伸手给她抚平。
温言也醒了过来。
外面的素秋素青听到动静敲了下门,“殿下,王妃,您醒了吗?”
”进来。“祁钰道。
素秋与素青推门进来。
祁钰坐起来,又伸手扶着温言也坐起来。
“外面是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吵闹?”祁钰看着两人问道。
素秋回道:“回殿下 ,是承恩侯府和静康伯府的几位郎君和娘子过来了。
祁钰闻言点头,看了眼内侧的闻温言,”既是表弟和表妹他们来了,咱们也该出去见见。“
温言笑着点头,“这是自然。”
祁钰下床和自己穿戴好,见温言还在梳妆。便道:“本王先出去看看。”
温言看了他一眼,“夫君去吧。”
祁钰出去后。
素秋在温言耳边低声道:“王妃,康家那位娘子也来了。”
温言挑了下眉,从梳妆台上挑了只凤尾簪,“用这个吧。”
素秋接了过来,给她戴在发髻上,笑道,“王妃戴上这根凤簪可真是好看。”
温言看着棱镜里的自己,抬手摸了下那根簪子。
那是齐王下聘的时候齐王送来的聘礼,温言首饰多,今日倒是头一回戴它。
“走吧,莫要让殿下久等了。”温言打量了下自己浑身上下,见没什么问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