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她方才好像说的是“我们”二字!
这让一直观察着她的阿蕾奇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喜。
要知道,在此之前,芙宁娜可是一直在生气呢!
阿蕾奇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偷瞄向芙宁娜,
想要捕捉到她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然而,就在这时,芙宁娜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阿蕾奇诺一眼。
那目光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将阿蕾奇诺的期待击碎。
“唔……”
阿蕾奇诺只觉得满心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想她曾经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做了数不清的事情,也承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那时的她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如今,仅仅因为芙宁娜的一个瞪眼,就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这种莫名的委屈情绪,唯有在面对芙宁娜时才会如此强烈吧。
毕竟,芙宁娜如今已然成为了这个家庭中的女主人,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地位。
对于家中那些犯了错的成员,尤其是像阿蕾奇诺这样的“父亲”角色,芙宁娜自然有资格进行严厉的批评与教育。
“现在知道错了吗?”
芙宁娜微微抬起纤细的玉足,轻轻地踢向阿蕾奇诺的脚踝。
这一脚看似凌厉,但实则力道极轻,根本不可能给阿蕾奇诺带来任何疼痛。
毕竟,芙宁娜深爱着眼前这个混蛋,又怎舍得真正去伤害她呢?
然而,即便如此,芙宁娜还是希望通过这样小小的举动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同时也要让阿蕾奇诺清楚地明白她的底线所在以及她那不轻易展露的火爆脾气。
只见阿蕾奇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垂下了脑袋,柔顺的长发随之滑落,遮住了她那精致的面容。
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平日里冷艳高贵、不可一世的模样?
反倒像是一个犯了错后诚惶诚恐的小女孩儿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吗?”
芙宁娜缓缓将双手背负于身后,美眸之中闪烁着严肃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阿蕾奇诺。
听到这话,阿蕾奇诺连忙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知道......我应该立刻动身援助蒙德,协助他们共同抗击来自深渊的魔物大军,以弥补我之前所犯下的过错。”
说罢,她抬头望向芙宁娜,眼中满是坚定之色,表示自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并决心要将功补过。
芙宁娜:哎哟喂,还在演呢!
“嗯,这还差不多。”
芙宁娜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曾几何时,阿蕾奇诺也是这样在芙宁娜面前卑微,而那次,就是阿蕾奇诺装病欺骗芙宁娜,并且还瞒着芙宁娜要替死。
一瞬间,芙宁娜似乎悟了,在愤怒和不满中,她似乎找到了拿捏阿蕾奇诺的方法了。
而阿蕾奇诺也心有灵犀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刚刚好像被芙宁娜拿捏了,完蛋!
她的家庭地位,她的威严,以后自己不会要被芙宁娜给按在身下了吧?
口瓜!那种事情不要口牙!
诶,等等,好像也可以接受,欸嘿嘿,香香软软的芙宁娜用小脚丫踩自己,还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咳咳,众所周知,阿蕾奇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的,所以这一定是多托雷干的!
……
与此同时,远在枫丹的土地上,阳光洒落在古老而繁华的街道上。
【阿蕾奇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冲破重重险阻,抵达了这座令她魂牵梦绕的城市——枫丹廷。
那座记忆深处的布法蒂公馆,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芙宁娜,我的爱人……林尼,我的继承人……琳妮特,菲米尼,奥黛丽,利斯特,我的孩子们……”
【阿蕾奇诺】口中喃喃自语,每一个名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思念和眷恋。然而,长时间的奔波与劳累早已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阿蕾奇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因体力透支而轰然倒地,躺在了冰冷的街道中央。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吸引了周围众多路人的目光。
“诶?!她怎么回事?快去叫医护人员来啊!”
一名好心的路人焦急地喊道,他迅速跑向附近的医馆寻求帮助。
“她,好像是至冬的外交大使呢?怎么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这里?”
另一名路人惊讶地说道,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在途中遭遇了什么危险吗?不行,得赶紧把这件事情报告给逐影庭才行。”
又有一名路人匆匆离去,准备将这个情况上报给相关部门。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入【阿蕾奇诺】的耳中,但此时她的意识却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了。
“阿蕾奇诺……”
“【父亲】!”
“【父亲】大人!”
“阿蕾奇诺……”
“【父亲】!”
“【父亲】大人!”
“阿蕾奇诺……”
“【父亲】!”
“【父亲】大人!”
周围好吵……
【阿蕾奇诺】头好痛,她的耳朵快要被吵炸了。
而且,这些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是你吗?
克雷薇,还有林尼这些孩子们……
【阿蕾奇诺】好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的眼皮却变得好沉重好沉重,比她记忆里遭遇到的任何东西都要难对付、更重。
芙宁娜,你在吗?芙宁娜……我,好想见你一面……
“希格雯护士长,阿蕾奇诺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啊?”
克雷薇担忧的声音响起,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嗯……情况不太乐观,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在逐渐崩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希格雯手指放在嘴边,说道。
“那有办法治疗吗?不管要多少钱,我们都接受!”
林尼焦急问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有办法,那是她身体的缺陷,就是绝症你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