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旁边的人一头长发尽数倾泻在枕头上,衣领还骚包的要遮不遮的,露出清晰的锁骨,上面还有好几个牙印,是昨天自己承受不住的时候咬的。
“禽兽。”
秦晔之吃饱喝足,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慵懒的神色,听到他的话,也不生气,捏了捏他的耳垂,“嗯,想吃什么?”
“想吃那个凌文山的那个鸡和常州的那个猪,怎么你能给我搞来?”
秦晔之听出来这个家伙是在发泄他的不满,但他心情好,可以满足他,穿衣下床,“等着。”
然后开门出去了。
片刻后,门外的白鹤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白御……
从不知道白鹤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然后门开了,白御抬眼看去,鹤兄噔噔噔的开门进来了,在他的床边一个劲儿的哀嚎。
【哎呀我可怜的小兄弟啊,那个禽兽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真不是r,昨天我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你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真是不长脑子en】白御……
“不是这咋回事,我咋能听懂他说的话了?”
“你看看自己的丹田,再看看自己的修为。”
白御条件反射的看去,就发现自己之前干涸的丹田此时灵气大涨,修为一下自己飚到了金丹。
“我靠,这个老处男的修为这么厉害,和他睡了一觉我一步登天了?”
“你本身就有筑基的底子在,再加上我给你开的金手指buff和你师尊的第一次,你的修为那不可得是坐火箭似的上升了。”
“那我还修炼个毛线啊,和他睡觉这么有用,那我之后和临阳那个王八羔子的大比,岂不是躺着就能赢了。”
小酒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秦晔之给你炼的丹药里面给你加了好多的天材地宝,辅助你吸收之后,再加上他的元阳和buff,你才升级的这么快。现在你再和他睡觉,他已经贬值了,对你的修为不管用了,除非你两双修;况且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要是那么简单,所有人不都去修仙了,那个临阳还用的着冒那么大的风险才晋升元婴。”
“才睡了一觉就贬值了,没用。”
小酒气得跳脚,“合着你就只听到了这句话是吧!”
“淡定淡定,鹤兄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人微言轻,那个禽兽实在是修为高深,我实在是打不过啊。”
完了还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塑造成那个可怜人,气得白鹤在那一个劲的叫唤。
咚咚!
门口,秦晔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啊,“禽兽叫你吃饭了。”
白御……
哦豁,被逮了个正着。
“你抱我啊,我腿软。”白御张手,眼神巴巴的看着他,跟刚刚那个诉说自己是被迫的样子截然不同。
“不了,禽兽可不敢抱,不然又要被嘲讽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小气,“哎呀你抱抱我嘛,我可想你了,快来快来。”
秦晔之还杵在门口看着他。
白御开大招,“夫君。”
听到这话,秦晔之真是败给他了,走过来把人托起来,“你确定要我抱着?”
白御点点头,这点小事还要确定。
结果走出门,就看到掌门那个老头子正在一边勤勤恳恳的烤着肉,看到两人出来正想打个招呼,却被两人缠绕的姿势给惊到了,烤肉的叉子都掉到了烤盘上。
白御双手抱着秦晔之的脖子,辟谷被他托着,这完全是个抱小孩的姿势。
被人这么盯着,白御倏的一下,脸红蔓延到了脚上,他挣扎着要往下跳,秦晔之把他紧紧的抱着,丝毫不松手,还盯着他的脸,一脸的笑意。
白御……
妈的这个人真是的一肚子坏水,既然你不怕,我怕甚!
他直接豁出去了,等到秦晔之把他放到凳子上,白御直接来了一句,“掌门见谅哈,昨晚你老祖实在是折腾的狠了,我浑身都要散架了,腿没力气,所以才以这个姿势出现在你面前。”
秦晔之刚坐下就浑身僵硬,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解柘本来就尴尬的厉害,拿起茶猛喝了一口想要缓解一下,却被这句话的信息量炸的嘴里的水一下子全都喷到了烤肉上。
“啊,我的肉,这下全脏了。”
秦晔之把肉全都倒了,然后又换了一盘子新的。
解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徘徊,数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
白御招呼鹤兄去取了一篮子菜放在旁边,不管两人是何种表情,淡定的把烤好的肉用菜叶子包起来放到嘴里,嚼得香喷喷的。
注意到鹤兄眼巴巴的站在旁边,白御还好心的卷了一个喂给白鹤,结果这货三两下就吐了,还去洗了个嘴。
“不懂得享受。”白御嫌弃的撇了撇嘴,继续吃。
解柘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连忙找个理由跑了,可怜好几百的人了,还听到了老祖的房事,这真的是…
等到闲杂人等跑了,秦晔之僵硬的身子缓和了一瞬,凉飕飕的看向白御,“吃饱了吗?”
白御才吃了几口,咋可能会饱,“没呢,你有啥事想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肉才塞到嘴里,整个人腾空而起,下一秒被秦晔之摔到了床上,眼冒金星。
“没吃饱也算了。”
紧接着白御又被日了一顿,真真切切的散了架的那种,连抬起手指都费劲,两条腿像是软面条一样。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秦晔之,“你是不是疯了?我的烤肉啊…”
正在穿衣服的秦晔之,“还惦记你的烤肉?都被你的灵宠给吃完了。”
“既然你都说了,我怎么能不实现你的愿望,毕竟我这么爱你。”
白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公报私仇,“我那不是为了…”
为了啥,突然找不到个像样的借口了。
“哼!禽兽。”
……
自从上次桓璇父女两个逃回了无极宗,一直躲在屋里养伤。
桓璇被凤凰所伤,伤势有些重,寻常的丹药治不好。
桓逸仙伤势恢复了之后,看着她的伤势有些发愁。
迫于无奈,他请来了玉衡峰峰主,他观察了片刻,“小璇是被凤凰所伤,我这有些难办。你去求求老祖,老祖的炼丹之术比我厉害多了。”
“你们去了哪里,怎么会被凤凰的灵力所伤,那凤凰可是神兽,你招惹他干什么?”
听到他没有办法,桓逸仙不欲多说,让人送走了。
上次他们得罪了老祖的徒弟,这次也不知道老祖愿不愿意帮他们。
桓璇睁开眼睛,“爹,让我去求老祖吧,说不定老祖看到我动了恻隐之心也说不定呢。”
“你去可以,但你不可像上次一眼言语冲撞老祖。”
桓璇点点头,艰难起身。她上次哪里冲撞了老祖,只是有话实说罢了,自己对他一往情深,他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
半路上,遇到了凌珊儿,一听说她要去见老祖,顿时打了个寒颤,上次被鞭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现在一想起来身上就疼。
桓璇好说歹说,终于劝的她跟自己一起求老祖了。
桓璇冷笑一声,说什么不敢,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去了,看来还是不死心。也罢,就让她瞧瞧,老祖是怎么让她死心的,顺便让她瞻仰一下自己在老祖心中的地位。玄阴之体,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拒绝的。她有这个最大的倚仗。
秦晔之的地盘不是那么好进的,出了掌门解柘有进入结界的令牌,所有人去了都要提前禀告的。
秦晔之坐在树下,翻着书,白御在不远处打坐修炼,他抬眼就能看得到。
听到掌门的禀告,秦晔之翻了一页,“桓璇是谁?”
掌门……
合着这丫头上次在大殿里说了好一通,老祖是根本早就忘记了。
掌门连忙解释了一番。
“被什么伤的?”
“这个他们倒是没说,只是说了求老祖帮忙,求得丹药。”
“行,让她进来再说。”
掌门去把桓璇一行人领了进来。
桓逸仙一进来就跪下来求老祖赐药,桓璇咬紧牙关,犹如寒风中战栗的小白花,摇摇欲坠,半晌才跪下来,可惜了白御此刻正在入定,丝毫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秦晔之给白御那边使了个结界,免得他被无关人员打扰。
凌珊儿来了之后就乖乖的站在这里,除了时不时的抬头打量周围,看一眼秦晔之之外,再也不敢多话。
桓璇泫然欲泣的跪在原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形象,等到秦晔之问起是被谁所伤,这两人欲言又止,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不方便,另请高明吧。”
两人一听到这话,啥也不敢隐瞒了,支支吾吾的表明是凤凰伤的。
“你为何被凤凰所伤?”
秦晔之想到白御被凤凰所救,那伤了他的是…
他猛然把视线凝到两人身上,“你们去了苍梧山脉。”
虽是在问他们,但已经肯定了自己所想,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伤了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