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承元眉头一扬,将鹿皮图收了起来,和元满重新来到肴誉身边,将他带出了这间暗室。
“可否给肴某一根布条?肴某久不见光,出去怕会伤了眼。”走到光线下,肴誉才反应过来道。
惠承元解下自己的发带,替他缠了两圈。
“多谢。”肴誉嘴角含笑,好像这十来年的幽禁,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一样。
元满看了另个两扇铁门一眼,“夫君,你带着圣子先出去,我去另外两间看看。”
“都是普通的把式,不会有危险。”
惠承元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如果一刻钟没出来,为夫就下来寻你。”
“好。”元满挥着手就削掉了铁门上的铁将军。
惠承元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肴誉道:“这边请。”
“真不用等你夫人?”肴誉问道。
“不用,她素爱玩闹。”惠承元说着扶着他朝外走。
肴誉没有再说话。
元满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看了看,并没有收走。
毕竟肴望是下任圣王,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他的。
两间屋子都看了,除了金银珠宝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于是又在外面翻了翻,倒是让她翻到了一本她认识字的书。
被放在了架子的最顶部,要不是她眼尖,还真看不到呢。
等她看了书里的内容,整个都不好了。
惠承元正要进去找她,就她见出来了,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元满摇头,把书给了他,“那老东西说的献祭,竟然是想让肴瑶生下他的子嗣,太恶心了。”
祸害一个堂妹还不够,竟还想祸害侄孙女,真不是个东西。
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的肴誉听到她的话,立即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她,“你说什么?”
与于元满将自己听到的跟他复核了一遍。
肴誉气得浑身颤抖,“瑶儿在哪,我要见她。”
“走吧,我们回去。”惠承元直接将书烧了,瞥了眼那个开关,用力将其扯下,只留下一个洞眼。
元满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到时要用,再装上就行。
回到庄子上,洗漱一下先休息,其他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第二日她起来时,肴瑶和肴誉已经父女相认了,肴瑶眼睛通红。
“父亲,望望还在老圣王府。”
肴誉在知道全过程后道:“无事,只要他一天没发现我不见了,就不会对望儿不利。”
“瑶儿,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门,知道吗?”想到那老东西的打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但现在并不是动他的最好时机。
反正还有两日是便是圣王大典了,等望儿上任后,再处置他不迟。
这两天肴誉全力配合调养自己,眼上的布一天比一天缠的薄。
在圣王上任大典前,他虽然还没好全,但也不得不拆掉眼上的布条。
为了他的眼睛,屋里的窗都关严实了,也都拉上了窗帘,只留下一条缝,但也可以看清屋里的情况和人。
当看清肴瑶时,肴誉立即就红了眼眶,“瑶儿。”
“父亲,您看得清了?”肴瑶往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看着。
肴誉点头,“看得清了,没想到,瑶儿长大后竟这般像你母亲。”
肴瑶笑了起来,“望望像父亲。”
“哟,好了啊。”元满牵着元宝走了进来。
肴誉正想行礼,在看到她后,立即瞪大了眼睛,“你,姑娘你是?”
元满知道他看着她像他母亲,所以才会有这反应,笑了下道:“我是安国太子妃,元满。”
“安国?”肴誉皱起了眉,如果是小妹,怎会在安国。
母亲向来心细,送去安国也极有可能。
可如果是送到普通人家,又怎么会成为安国太子妃?
“你长得很像我母亲。”
元满还没反应,肴瑶先叫了出来,“什么,你是我姑姑!”
元满嘴角抽了下,“没确认呢。”
“你绝对就是。”肴瑶立即握住了她的手。
“难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亲切,想亲近你,原来你是我姑姑啊。”
元满哭笑不得,然后看向肴誉,“我看到那幅画了,只是,此事还需要确认一下。”
肴誉点头,“是,是的,待调查清楚后,可否告知我结果?”
“这是自然。”元满应下后,便与他们说起了明日的计划。
明日她就不去凑热闹了,毕竟圣王上任大典,她这外人也不能去。
不过以防万一,让元一元二他们带几个暗卫去保护他们。
商定后,元满把那卷卷轴拿了出来,“这是你们肴族之物吧。”
肴誉点头,“那是只有圣王才可以阅览的肴族秘术。”
元满放卷轴放在桌上道:“那便还给你们吧。”
“只是我不懂,既然这是圣王才可以阅览的肴族秘术,为何我们拿的时候你不说,还任我们拿走?”
肴誉笑道:“这上面的字很特殊,只有圣王才能看得懂,你们拿了也无用。”
事情说完了,元满把空间让给他们父女,带着元宝庄子上转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肴瑶就离开了庄子,回了自己府上。
府上的人见她终于回来了,不由的面面相觑了起来,毕竟这几日族里的传言,让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族老。
肴瑶没理会他们,而是自己换了身族老的服饰就出了门。
大典巳时开始。
此时的广场上已经围坐满了人,在老圣王出来后,都站了起来。
老圣人仰头对着天空念念有词,然后一挥手中的权杖,脸色一白,喝道:“请新圣王。”
他果然还是不能勉强,这一用权杖,他的气血就会流失,心房跳得极快。
肴望穿着圣王服慢慢的走上台,跪在老圣王面前,由他授冠授权杖。
一套流程下来,都到中午了。
肴望接过权杖,举起权杖朝天眯眼念着肴族的咒语,感受着从权杖内流出来的力量。
等他祈愿完,他便是正式的圣王了。
老圣王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当瞥见某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时,立即皱起了眉,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他虽然这几日忙着大典之事,但那处地方不可能会让人发现,他也不可能逃得出来。
想到这里,便又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