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看着盒子上的锁,手轻轻一扯就掉了。
当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就知道是谁送来的了。
把盒子重新合上递给了元一,“元一,传信给太子,说你手上有永兴侯与归城签定的协议。”
“是。”元一接过盒子就去传信了。
子毓看着这一切,脑子有些懵,
前面自家这个新主子让元一传信皇帝陛下,这会又传信给太子,自家这新主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元满安排完,留下五万斤的粮食和三万斤的麦种,就出发离开了东远城。
这边赶了两天路的太子殿下,遭了一路刺杀的他,刚坐下休息,就接到了自家父皇的传信。
看到信里的内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乐善侯真是到哪里哪里有就问题。
近十八万两的银子,放在东远城让他去取。
太子刚把传信收起来,又来了一个,看完后,直接站了起来道:“继续出发,改道去东远城。”
太子赶到东远城,看到东远城的情况后,眉头就没松开过。
见是元一来接待的自己,就知道,又见不到元满了。
太子看着元一问道:“兄台可知这东远城发生了何事?”
“不敢当,太子唤我元一便可。”元一只觉得听着那句兄台别扭。
“至于这东远城怎么了,有人会跟你解释,太子先请跟来看看那些东西吧。”
太子看到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就让他们摆在院前的杂草堆里,眼角不由的跳了两下。
他再次见到了,不把金银当钱的场面。
元一把风子毓叫了过来,让他跟太子说说这东远城的事。
风子毓听着来人是太子,连忙行礼。
他这行礼让太子终于有了自己是太子的感觉,元一见着他就从来没行过礼。
听了风子毓说完后,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不受重视了。
元一把一个木盒放在他面前道:“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太子的,太子请收好。”
太子垂眸看着那个木盒,知道里面是什么。
“元一,归城的事,可否跟本太子说说?”
元一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好说的,信里都说清楚了。”
“不过我主子的意思是,银子不管是不是朝廷拿的,但终归是朝廷的人拿了,那协议里的事情多少得认。”
“不认也得给人家一些补偿,毕竟五百万两人家都交了,不能一点水花都没有。”
元满的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也差不多了。
太子颔首问道:“你家主子呢?”
“走了,离开东远城有两日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元一是不知道元满现在在哪,毕竟她赶路的方式千变万化的。
太子想了下问道:“你家主子来东远城做什么?”这城都空成这样了,总不会是来做生意的吧。
想到这,又不由的看了眼这个宅子。
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宅子很大。
而他们住在这里面,应该又被元满买下了。
元一摇头,“不知道,发了粮发了粮种就走了。”
太子唰的看向他,“你主子是来赈灾的?”
元一觉得是,“差不多吧,他是东远城人,我家主子刚收的,太子殿下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他。”说着指了指风子毓。
风子毓见太子看向自己,立即点头,“是的,主子来东远城第一天就给城里所剩的六十来户百姓发了粮和粮种。”
“后又想去把那些匪盗灭了,却未曾想那些匪盗已经让人灭了,所以带回来了这些金银珠宝。”
“带回来的粮食,主子做主发给百姓们了,他吩咐完就离开了东远城。”
太子越来越想知道这元满是何许人了。
“本太子听说,乐善侯在荣城那边种植了一千多亩的棉花,可是有何预知?”
风子毓听了看向了元一,棉花。
然后又抬头看向了天空,微微皱起了眉。
元一想了下道:“主子做什么,我无法揣测,但主子做的每件事都有她的道理。”
太子仔细回想了下对于元满的调查,先是种稻一千亩,后是捐银捐粮,提供河道工程图纸,算出了大旱后必有大涝。
而如今,突然种下这么多棉花,没有什么问题,他是不相信的。
但元一好像真的知道的不多,所以,他再问也得不到解答。
“元一,本太子需要处理东远城的问题,可否在这里住上几日?”
元一点头,“可以,但不能破坏这宅里的东西。”
太子挑眉,“本太子尽量。”
如果对方武力值高的话,破坏东西还真有可能。
他留下,处理东远城的问题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等着来刺杀他的人。
元一把东西交接后就准备走了。
风子毓见状,立即就找了元一,“元一,主子是不是知道今年冬季有个寒冬,所以提前种植了棉花?”
要不是太子提起,他特意看了下天象,他根本就没注意到。
元一摇头,“我之前说了,我并不知道。”
“但主子每次做的事,好像都有她的道理。”
俩人说话间,一下就把元满的能力升华了。
他们都以为主子能预知未来,现在在做的就是预防灾难发生。
而太子也以为元满会算命看天象,所以提前知道了。
太子才住下当晚,就来了批人刺杀。
皇帝的暗卫都没出手,杀手就全部伏诛了。
阳月和子月俩人擦了擦刀上的血看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毁坏的东西记得补上。”
太子打量了下他们,颔首道:“你们都是元一的手下?”
阳月想了下道:“不算,我们不归元一管。”
太子立即问道:“那你们归谁管的?”
看来,元满手下能人有很多,这两个就远远超过了他手上的暗卫。
就是不知道与父皇的暗卫谁高谁低了。
阳月看着他犹豫了下才道:“我们月子辈归元月管,元一是管元字辈的。”
他这一说,让太子以为,元满手下有好几支这种队伍。
第二天太子在东远城内查看情况,又遭遇了泼刺杀。
陪同的风子毓差点遭了殃,事后摸着自己那被削掉的断发呆了好一会。
直到第五天,等来东远城的新县令,并交代好东远城招收难民的事后,确认没有刺杀了,太子这才启程返京。
看着手中从杀手那里搜来的东西,太子都气笑了。
端亲王府的令牌,恭亲王府令牌,连荣王的都有。
一个个的,都把他当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