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上次匆忙,都还没问你是在哪里上学的呢。”霍聆音恍然大悟道。
“京都大学。”岱曦淡淡道。
“你是哪个专业的啊?”霍梦阮插嘴问道。
“临床医学。”
“真巧,我也是京都大学的,学的是金融,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到财经学院找我。”霍梦阮笑着,又吃了口蛋糕。
“对啊!你们俩都在京都大学,那小阮你以后要多多照顾小曦,可千万不能让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哦!”霍聆音开心的说道。
“知道啦,姑姑。”霍梦阮对着霍聆音撒娇道。
岱曦轻笑,看着这亲密的姑侄俩,她虽与霍梦阮初次相见,但看她的言谈举止,就能知道她是个性子直爽的人。
“那就先谢谢霍小姐了。”岱曦笑着说道。
“你别那么客气,反正我们……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嘛,以后你和姑姑一样叫我小阮就行!”霍梦阮笑着挠了挠鼻尖,然后偷偷瞄了一眼霍聆音。
她暗道:好险,差点儿就说漏了,要是因为她把未来小嫂子吓跑了,表哥和姑姑还不得杀了她!
想想姑姑这些年,为了表哥的婚事,愁的都快长白头发了,这回表哥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可不得好好抓住机会。
在没见到小嫂子之前,满京都的谁不知道,苏家大小姐苏慕雪喜欢她表哥,大家也都认为,凭着同为百年世家的底蕴,和门当户对的家世背景,苏慕雪必然会嫁入酆家,成为下一任的酆家主母。
就连姑姑也在考虑,要是表哥实在没有喜欢的人,就让他试着和苏慕雪接触接触,总比一辈子打光棍强。
虽然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苏慕雪的那个人,觉得她有点说不出的假,但是仔细想想,这京都城里也确实没有哪家的姑娘,能配的上她表哥。
直到前两天,姑姑兴冲冲的告诉她,表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个清清冷冷的,美的跟天仙似的小姑娘。
她还以为是姑姑盼儿媳妇儿,盼的着了魔,夸的言过其实了,但今日一见,姑姑确实一点都没夸张,果然甩了苏慕雪几十条街。
而且,就小嫂子这直爽不吃亏的性格,实在太对她胃口了好不好!
岱曦挑眉,不解的看向咬着勺子,一个人傻笑的霍梦阮,觉得酆宴的这个表妹还挺有意思的。
霍聆音见状,赶紧用脚踢了踢霍梦阮。
霍梦阮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跑神儿了,不好意思啊!”
“小曦你别介意啊,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平时就疯疯癫癫,没个正行的。”霍聆音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很喜欢小阮的性格。”
“那就好!”霍聆音掩唇笑了笑,继续道:“下个月,是我和你酆叔叔的结婚纪念日,霍姨希望你能和亦尘一起来。”
“对啊!对啊!一起来,人多了热闹嘛!”霍梦阮也说道。
岱曦看着姑侄二人期待的眼神,就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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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聆音和霍梦阮分开以后,岱曦就一直在想,该选个什么样的礼物送给霍聆音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珠宝首饰一类的最为合适,因为没有女人会不爱珠宝。
但到底该送什么样的首饰呢?黄金宝石之类的太过俗气,也与霍聆音本身的气质不符,还是玉石翡翠类的更合适些。
岱曦想到,她基地的库房里,好像还有一块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可是,这明天就要开学了,接下来还有军训,现做怕是来不及的。
她拧眉思索,有些犯难,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她还有一套「鸡冠红」的红翡首饰,就存在UI拍卖场。
岱曦拿起手机,就给云川拨了一通电话。
云川,是她的自创珠宝品牌LING的执行总裁,也是她珠宝设计大师「灵曦」的助理,可以算是她的半个徒弟。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
“老师!”云川恭敬开口。
“我的那套「陌上花开」是不是还存在UI拍卖场?”岱曦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的,老师!不过他们的老板曾派人找过几次,表示想要买下您这套「鸡冠红」的红翡首饰。”
“你答应了?”岱曦声音微沉。
“没有!”云川赶忙回道:“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您,所以我不敢自作主张,但UI的老板似乎很执着,还说希望能跟您面谈。”
“面谈就不必了。”岱曦淡淡道:“你去UI拍卖行把这套「陌上花开」取回,再给我送到华国京都来。”
“是有买家了吗?”云川疑惑。
“送人。”岱曦言简意赅。
“另外,你再从库里给我调一块墨翠,不用太大,但成色要好,就送到京都LING的店里就行。”
“好的,老师!”云川恭敬回道。
岱曦挂断电话,唇角微勾。
希望霍姨会喜欢吧!
这套「陌上花开」的料子,虽然比基地仓库里的那块老坑玻璃种翡翠差了一点点,但胜在颜色亮丽鲜艳,红的十分纯正,也属难得一见的极品。
整套「陌上花开」包含了手镯、手链、项链、胸针、戒指一共5件,算是她的得意之作,现在送给霍姨,也算是「玉送有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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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梁沉就起床帮岱曦收拾行李,然后将她送到了京都大学的门口。
“老大,前面车太多了,只能开到这儿了。”梁沉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皱眉说道。
“行吧。”岱曦无语的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抬手将棒球帽压得更低了一些。
梁沉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目送着岱曦离开的背影,竟莫名生出了一丝老父亲送孩子上学的离愁。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危险的想法后,就立刻将它甩出了大脑。
笑话!要是让老大知道了,他还活不活了!
直到岱曦的背影消失,梁沉才重新坐回车里,随着冗长的「送娃大军」缓慢前行。
岱曦站在京都大学门前,看着这颇具顾韵的大门,默默叹了一口气。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