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等人还没来得及,离开这个大冰窖。
就听到白果儿的声音,怯怯的传了过来。
“你说什么!”王院长吓得嗓子都劈叉了。
酆宴闻言,瞬间站起身来,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走向白果儿。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医院急诊大门。”
白果儿被酆宴这骇人的压迫感,吓了一跳,却又隐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急迫。
赶忙用手,指出了急诊大厅大门的方向。
酆宴微微颔首,长腿一迈,便走出了VIp休息室。
秦化跟在后面,路过白果儿时,微笑着向白果儿开口道:“今天多谢白医生了!”
“不客气!”
虽然,秦化将那个“谢”字咬的有些重。
白果儿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微笑回礼。
站在一旁的王院长,刚伸手抹了一把额角的大汗珠子,就看到酆宴已经离开了休息室,只好招呼众人赶紧跟上。
等他们赶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酆宴的车,从他们面前开过,径直驶离了医院。
*
*
酆宴虽然身高腿长,但他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还是早已不见岱曦的身影。
秦化看着他家三爷的背影,小心开口。
“三爷放心,我已经吩咐影三、影四去查岱曦小姐的行踪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酆宴颔首,又看了眼医院大门的方向,转身坐进了车里。
“回雅苑。”
“咱不去找乔二爷了?那您的伤......”秦化语气急切道。
酆宴闻言,略微思忖后,淡淡开口。
“那就让乔二,也去雅苑吧。”
“是,三爷!”秦化淡淡松了口气。
*
*
出了医院大门的岱曦,随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卡尔顿洲际酒店。”岱曦慵懒开口,宽大的黑超墨镜遮了大半张脸。
司机听到地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女孩靠坐在后排窗边,墨镜下的半张脸没有丝毫表情,气场也冷的吓人。
健谈的司机大叔,看到这情形,也只好识趣地闭上嘴,目不斜视的朝着目的地驶去。
“到了,姑娘。”司机大叔终于得着机会开口,这一路无话,他忍的那叫一个辛苦。
“不用找了。”
岱曦将钱递给他,转身便下了车。
司机大叔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人已经走远了,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脾气咋个辣么大,这将来要是找了男朋友,呵呵,他男朋友可有苦头吃咯!”
说着,便也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岱曦进入酒店大堂,径直走到前台。
“一间总统套房。”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黑金色卡片。
负责接待的前台服务员,脸上挂着甜美的职业笑容。
双手接过卡片,只一眼便认出,这是一张,无限额的超级VIp黑金卡。
瞬间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
*
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徐徐微风吹来,荡漾了园中那片蓝雪花海。
酆宴雪白衬衫的领口微敞,长身立于书房的落地窗前,指间一点猩红明灭,烟雾萦绕,仿佛一幅中世纪的复古油画。
“酆宴,听说你今儿把一小姑娘撞了,完了还对人家见色起意了?”
酆宴回身,就见乔南屿斜,倚在书房门口,正一脸玩味地打量着他。
乔南屿,人称乔二爷,是南城乔家的二公子,也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外科专家。
酆宴将指间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中,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你的消息,还不够准确!”
“哦?说来听听!”
乔南屿兴致盎然,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一副矜贵公子模样。
“小姑娘确实很漂亮。
但人,是秦化撞的。
而我,则是将人送到了医院。”
语毕,酆宴又重新拿出一支烟,咬在唇间,却没有点燃。
乔南屿靠坐在沙发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酆乔两家是世交,所以两人自小便相识。
酆宴这人,从小就性子冷淡又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可以算是,这厮为数不多的挚交好友之一。
但是此刻,他看着,酆宴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多了些别的情绪,似是对那女孩动心了!
乔南屿面上不显,却心底震动,多少年了,酆宴他,终于是要放下了吗?
他唇角淡淡化开一抹苦笑,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好兄弟高兴。
但,即便酆宴放下了,自己也还是放不下的吧......
“让我看看你的伤吧。”乔南屿收拾好情绪,起身站了起来。
他有着与酆宴差不多的身高,却不似酆宴那般凌厉霸气。
同样是身高腿长,但他的体型偏瘦,一双潋滟桃花眸下,朱唇皓齿,神清骨秀,儒雅风流。
“我听秦化说,你这次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差点中枪。
虽然被你躲过去了,但还是牵扯了旧伤。”乔南屿的眉头微皱。
“嗯,那个开枪的人,枪法很好。
这次算我走运,子弹恰好,卡在了我背后那把枪的枪管上。
否则,我躲不开的。”
“那开枪的人抓到了吗?”
“没有。”酆宴将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但那枚弹壳,是赤魇的。”
“赤魇?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了,那群不要命的家伙!”乔南屿一脸震惊。
“不知道。”酆宴盯着手中,那尚未燃尽的香烟。
“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
酆宴摁灭了手中的香烟。
他没有告诉乔南屿的是,那一枪,竟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有那个如猫儿般狡黠的女孩。
岱曦,这一切,又真的只是巧合吗......
“走吧,去我那里拍个x光片吧。”乔南屿无奈开口。
酆宴没有起身,仍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拜托,我的眼睛又不是x光,看不到你弹片的情况。
如果它真的移位了,你的情况,大概只会越来越糟!”
乔南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道。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的手术我可做不了,要是真要让你瘫在我手里,我家老太太非把我的腿,也给打折不可!”
酆宴掩在镜片后的黑眸,似是暗了一瞬,淡声道:“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你有个屁的数!”
乔南屿说着,便头也没回地转身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