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某|处的变化,武云锋羞怒不已。
也再顾不得其他,就直接双手用力扒住浴缸壁,带着眼前这个无耻的女人一起,从水里坐了起来。
“呼——”
终于又重新呼吸到新鲜的氧气。
武云锋剧烈喘息两声,就要抬手去推还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可女人却是双手环着他的背,整个人就如树袋熊般,趴在他胸前,纹丝不动。
“滚开!”武云锋愤怒喊道。
“阿锋你不喜欢吗?”
姜非烟仰头笑着,晶莹的水珠,在头顶温暖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莹光。
然后她微微晃了晃|腰,武云锋那已经飙到嘴边的“不喜欢”,就瞬间被哽在了喉间。
看着男人僵硬的表情,和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根,姜非烟满意的笑了笑,偏头在武云锋耳边低语道:“他啊......可比你诚实多了......”
说着,就含笑咬上男人的耳垂......
预料当中的怒骂反抗,或是顺势迎合都未出现。
反而是颈后传来一阵钝痛,姜非烟就这么,在男人僵硬,看不出情绪的表情中,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看着软倒在自己面前,正一点点往浴缸里滑去的女人,武云锋一时没有动弹。
直到平静的水面上,再次冒起一连串的小泡泡,他才后知后觉的抬手,拽住了女人细白的手腕。
就这么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武云锋才终于站起身,带起了一片哗啦的水声......
因为刚刚两人的翻腾,浴缸里的水已经少了大半。
此刻,缸内剩余的水,堪堪只能没到女人的腰部。
将人扶正靠坐在浴缸内,确保她不会滑入水中,被这么点可怜的“漱口水”给淹死,武云锋才垂眸打量起自己来。
他并未过多关注早已湿透,还在兀自往下淌水的衣裤,反而是定定的看着某处,接着就重重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墙壁上。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和拳峰传来的痛意,武云锋的理智,才终于回笼了几分。
抬手摸向裤子口袋,掏出还正嘀嗒往下淌水的手机。
毫无意外的,手机已经彻底阵亡。
他烦躁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想到今晚的「正经事」,武云锋也顾不得此刻正紧紧贴在身上,已经逐渐变得湿冷的衣裤。
就抬手扯过一旁置物架上,整齐码着的浴巾,随便往身上一裹,就快步往大床旁走去。
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听筒,武云锋拨通了酆宴的电话。
即便是完全陌生的号码,对方也只让电话响了一声就迅速接起。
“阿锋,你现在在哪儿?”似乎早已猜到电话对面的人是他,酆宴直接开口问道。
“对不起,阿宴,我今晚......可能无法赴约了。”武云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颓然。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究竟在哪儿?”酆宴立刻追问道。
许是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就连追问的语气里,都染上了急切。
垂眸看了看脚边被洇湿的那一小片地毯,武云锋无力的回了句,“我......在京郊。”
“告诉我具体位置,我马上到!”酆宴不容置喙道。
“等等!”
就在听到电话对面的人,低声吩咐人去备车时,武云锋立刻出声打断道:“那个......阿宴,你不用过来了,我......我没事......”
电话对面的酆宴默了默,“阿锋,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
武云锋下意识看向浴室的方向,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他又静默了片刻,这才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闷闷道:“阿宴,今晚的事......情况有些复杂,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理一理......”
电话对面的人,似是叹了一口气,“好,我可以不问,但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武云锋问。
“第一,你有没有受伤?第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否安全?”酆宴沉声道。
听到他的问题,武云锋一颗提起的心,倏地放下。
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缓声道:“阿宴,你放心,我真的没事。我没有受伤,所处也很安全,只是......”
“只是什么?”酆宴问。
“只是......我心里有些乱,需要点时间,想清楚一些问题......”武云锋喃喃道。
“好,只要你确定你此刻是安全的,我就给你时间慢慢想清楚。”酆宴顿了顿,又道:“我明天在办公室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好。”
......
挂断了电话,武云锋又呆呆站在原处,静默了良久。
直到一滴冰凉的水珠,流进颈窝,他才重新活动了一下,有些冰到发麻的手指。
胡乱用浴巾搓了搓自己精练的寸头,武云锋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抬脚往浴室走去......
一身红裙的女人,还如他刚刚离开时那样,双眼紧闭的歪倒在瓷白的浴缸里。
他躬身在浴缸旁蹲下,手臂搭在沿边,用目光描画着女人被湿乱长发覆盖的侧颜......
“姜非烟......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找上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武云锋紧盯着女人的侧脸,喃喃问出这两句话。
只是还处于昏迷中的某人,注定不会给出他任何回答。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武云锋站起身,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过一件浴袍,放在了浴缸边。
“对不起,冒犯了......”
他对着浴缸中的姜非烟低喃一句,就将人从里面捞起。
然后偏过头,闭上眼,抬手附上了礼裙的拉链。
“刺——啦”
武云锋闭着眼,只能依靠听觉和指腹的触觉,来判断眼前的状况。
他屏气凝息,尽可能小心的避开某些尴尬的触碰,就这么缓慢又笨拙的帮她脱掉了礼裙,又裹上了浴袍。
而姜非烟,就这么无知无觉的坐在浴缸的边沿上,斜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他将浴袍腰间的系带,紧紧捆好,才终于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