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你带两个人,拿个麻袋去车间装点工件放车上,再去叫巡逻二队的人过来集合!”
轧钢厂里东西刚被卸完,王建军就开始召集人手。
“是!”
一个保卫员听到命令后立即执行,没多久一队巡逻队便跑了过来。
“集合,列队!”
王建国一声令下,在场的二三十号人立马排好队站好。
看到人差不多了,王建国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
“最近有人反应,咱们轧钢厂车间里的配件总是无缘无故的不见了,经过多方打探,今天我们已经锁定了那群人的位置。大家把枪支弹药准备好,一会儿小心应对,如果情况不对,立马开枪,现在都给我上车!”
话音刚落,从里面开出来两辆东风卡车,所有人都快速的爬了上去,浩浩荡荡的往鼓楼大街开去。
王建军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鼓楼大街,漆黑的夜里大家早已准备入睡,但是一处小院里还是灯火通明,前院的人叫的热火朝天,后院则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喊声。
“大大大,赢了!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大笑不止的招呼着旁边的人给钱。
“哎~!又输了!他么的连开六把大,这运气也是太背了!”
“可不是,本以为开了这么多把大这把应该是小,结果他娘的还开大,不玩了,钱都输没了,晦气!”
输了钱的都是在那里唉声叹气,不停的抱怨自己的手气不好。
只有赢钱的男子眼睛不停的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带着些许嘲笑。
“哎~急什么,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们嘛,先玩着,等有钱了再还给我就行了,来来来,大家继续!”
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王二哥大气,那行,再给我借十块钱,我就不信这一把还是大!”
刚刚说输完了的人听到愿意借钱,眼睛一亮,立马精神了起来。
“十块钱太少了,我给你借一百吧!利息就按老规矩,怎么样?”
王二虎大大咧咧的说道,似乎这点钱对他来说都是小钱一般。
“这~!”
本来兴高采烈的人听到借这么多,立马迟疑了起来,要知道王二虎这里可是出了名的黑,九出十三归。借个十块八块的还没什么,这要是借一百,那他输了怎么才能还的上?
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己输的钱,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借一百块钱翻本。他就不信了,自己的运气有这么背。
“王麻子,手气不好就回家去,收手得了,你再输下去,你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他一句,不说还好,一说王麻子立刻做出了决定。
“好,借我一百块,我就不信我赢不了!李贵你少在这里诅咒我,刚刚我不过是手气不好。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时来运转?你等着看我接下来怎么大杀四方!王二哥,给我拿钱,今儿个我还就不信了,非得给他翻本不可。”
王麻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旁边那人见状,也闭上了嘴巴。
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的就上演,多是附近一些穷苦人家,见“别人”赢得盆满钵满,自己也想赌一把,结果越输越多,输得多了就想翻本,最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家破人亡,全家卖给赌坊,最后凄惨的活着。
“行,你先写借条吧!签完字马上给钱!”
王二虎笑呵呵的看着王麻子激动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头大肥羊,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跟他要账。
王麻子写了借条,拿着刚到手的九十块钱,兴冲冲的又上了赌桌,不一会儿就传来他激动的声音。
“小小小,快给我出小啊!”
“五五六,十六点大!谢谢!”
一边的庄家笑呵呵的把桌上下的注全部收走。
王麻子整个人直接麻了,嘴里不停的叫着。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刚刚他把借过来的钱一把压了小,他就不信连开九把大之后还会开大,结果出乎意料,第十把竟然还是大,感觉天都塌了。
“没事,输了下次再来就是,王麻子,明天记得把钱给我,要不然你就准备把你女儿送过来吧!”
王二虎笑呵呵的说道。
“二爷,能不能再给我通融几天,下个月我一定把钱给你,给我点筹钱好不好?”
王麻子颤抖的说道,他本就是一个拉洋车的苦力,一个月也就是十几二十块钱,这下输了一百块,按照九出十三归,他得还一百三,把他卖了都还不上。
“没钱就把你女儿送过来,跟着我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百八十块的,两三个月就把钱还清了!”
王二虎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戏谑。
“二爷,我求求你,孩子还小,做这个一辈子可就毁了啊,求求你大发慈悲,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王麻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他虽然混,也知道要脸,要是把女儿卖给他们,以后这辈子就完了,别人该怎么看待他。
“没钱?没钱你他么给老子借钱?赶紧给我滚!明天你要是不还钱那就拿你女儿抵债!要不然我就派人到你车行去闹,我看还有谁敢要你,把他给我丢出去!”
王二虎的话直接戳中了他的死穴,他是车行的临时工,没编制的。一家老小全靠他这份工作养着,要是工作没了一家老小非得饿死不可。
还不等他求饶,王二虎的弟弟过来带着两个人,抓住他就要往外拖。
走到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突然停了两辆卡车,瞬间冲下来二三十号人,每人手上都拿着枪支对着他们,直接冲过来对着他们大声喝道。
“全都不许动,谁敢动我就开枪打死他!”
赌坊打手跟王二虎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控制住。这么大的架势,一群赌客早就蹲在地上不敢动,只能蹲在地上等待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