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说得你好像很爱我似的。”她的话被打断,换来的是他一声轻嗤。“你当我看不到?大老远跑到这来和只精灵卿卿我我,你是不是被他抱得很舒服?”
“你个混蛋!”他的话让她羞恼,眼泪硬是憋回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人家卿卿我我了?”
“哪只眼睛都看到了,我的女人都敢碰,我要去宰了那小子。”他无视她的委屈和羞怒,狠道。
“你不要乱来!”他的话让她慌了,小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你若真看到,应该知道他只是担心我掉进溪了才搀了一把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迁怒人。”
“你这天真的丫头……”
“求求你,息息怒!”她垂下的脑袋抵在他的肩头,交易所付出的让她受尽了委屈,可是她得忍着,她要继续走下去,直到目的达成。“而且,没有奥兰的协助根本去不了极寒之地。”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你自己不也承认我是你的女人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的梦为何真实?他微凉的肌肤,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都让她意乱情迷。“你不是要我给你生孩子吗?不是要我爱上你吗?不要残忍的将爱上你的我这般推开。”
她稍微抬起头来,鼻尖沿着他修长的颈子向上划,以前她会顾虑会害怕,总是羞怯怯的,尤其是他黏着她的时候,她总是想逃。而现在,她那么怀念那种和他亲近的感觉,分开越久,离得越远,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子上,痒痒的。
“我会伤着你的!”她的哀求和柔情如一张密实的网,将他紧紧的包裹。
天翊语气软了。
“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受伤!”对她而言,那些皮肉上的伤害与分离的痛苦相比是微不足道。“你知道的,对不对?”
天翊心脏抽疼,他将女人紧紧地拥在怀里:当她义无反顾地跳进池里陪伴他时,他就知道的。
他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他低头吻她,对她的喜爱越发深沉—
风逐渐大了起来,天空中飘起纷纷细雨,气温也冷了几分。
帐篷里却因为爱意绵绵而温暖如春,那些忧人的心事被一对男女抛诸了脑后,沉浸在互诉衷肠的欢愉之中。
睡梦中的阿莱听到有人叫他,艰难地睁开眼来。
他撑坐起来,以为是筱薇在叫他,迷惘地朝小桌子的另一边看。
筱薇姐姐此时正侧对着这边的方向躺着,一动不动的,而无名大叔不知何时进来的,可能是因为冷又没有毯子,他就那么挨着她睡着了。
阿莱—
那个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不是筱薇姐姐的声音,它来自帐篷外面。
阿莱走出帐篷,细雨轻轻地打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空,扑面而来的寒气将他仅剩的一点睡意赶跑了。
“阿莱……阿莱…….”那个声音渐渐清晰,他循声转视,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朝他挥手。
压下的乌云将原本挂在天空的弦月和星星都遮挡开来,令整个森林变得愈发黑暗。
篝火在夜风中厉害的摇曳,细雨纷纷,它们挣扎着,火焰渐弱,黑暗顺势缩小了营地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