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妖狐,嘿!”
天翊走到月儿的跟前,嗤笑。
“这毛皮不错,当当毯子还行,可惜了另一只轻轻一弹指就断了气,结果还被一群狩猎兽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啊—”月儿瞪着眼前的仇敌,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死了做鬼了都不会放过你,你个大魔头终不得好死……”
一股黑色的戾气从月儿嘴里钻入,搅得她内脏俱裂,疼得她整个人都抽蓄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叫骂。
血,哗啦啦染满刑台,顺着台子淌进广场里。
“弱者废话多!”天翊嫌弃的悬浮到小半空,免得狐血脏了自己的脚。
他放眼整个城市,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刺客成了一个个怂包,他会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回头冲行刑官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地向屠夫下令。
屠夫挑了把小刀子在磨刀石在嚯嚯,尖锐的声音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他要对那女人做什么?”对面的高楼上,筱薇心弦绷紧。
卷毛见筱薇要下楼去,干脆用身子堵住了楼梯口,摇摇头。
夜帝正在惩戒刺杀他的敌人,以示威慑。
倘若她动了恻隐之心稍微干涉,即便是他的妻子也难逃重责。
林焱来了,卷毛挪身给他让了道儿。
原本在宫殿里忙活的瑾儿听说了妖狐的事,赶了过来,广场人太多,她推搡着往里挤,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卷毛看到了,赤红的眼睛掠过一抹复杂的光,它纵身跃下,直接叼住瑾儿的衣领,将她带到了另一处高楼的天台上。
筱薇被卷毛的举动吸引,看向那天台,瑾儿挣脱卷毛想要下楼去,却被卷毛大爪子毫不客气地压到地上。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趁四下无人,林焱小声地向妹妹确认。
筱薇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哥哥身上。
“哈?”
“我以为你是为了生存强颜欢笑,可是满月那天你为了他义无反顾,他不在这几天也失魂落魄的,今天他一去地里找你,你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林焱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夜帝盅惑了妹妹,让她身不由己,而事实绝非如此。
“他也不全是大家所看到的那个样子。”筱薇没有直接回答哥哥的问题。
“他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嫁到这儿来的。”
林焱声音压得更低了,说话的时候还瞥了眼远处的夜帝,他此时的注意力被另一处高台上的情况吸引。
被提醒的筱薇低头不语。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此时的环境不允许他们这般谈话,万一被耳尖的夜帝听到,她和哥哥都不会落好的。
屠夫磨好了刀子,他走到狐妖月儿的跟前,对着她的脑门划下一刀,那刀又利又快,眨眼的功夫整颗头颅的皮毛被剥下。
啊—
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久久回荡于城市的上空。
“慢点,太干脆便宜了她。”
天翊目光依旧落在卷毛置身的天台上,他残忍的交待屠夫一声,飘出了刑台。
撕心裂肺的疼痛,月儿面目全非,她失了最后的力气,人形俱毁现出原形。
柱子上绑着一只皮毛胜雪的千年狐狸,它奄奄一息,任由屠夫以缓慢的速度剥其皮,才剥到一半已疼得断了气。
魔人欢呼,而潜伏在暗处的刺客观其景闻其声头皮发麻,心惊胆颤。
有甚者已悄然退场,失了与夜帝战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