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玄烙摇摇谷欠坠,他是来带天雪走的,未料昔日恩爱的恋人刀剑相向。
有那么一刻,他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瞥见夜帝邪恶的眼神,不甘心命运任人摆布的他怒火中烧。
他不能死,让这暴君如了愿。
他逮着天翊分神的瞬间,绕过他的堵拦,呼哧就到了楼道的末端,锋利的炎魔剑架到了筱薇的脖子上。
长剑凉丝丝的,筱薇头皮发麻,僵在原地一动不敢,生怕有个闪失就被抹了脖子。
天翊尝试找出一丝破绽解救筱薇,可玄烙非常警惕,甚至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将剑更紧地压着筱薇的脖子。
他眼神阴鸷地盯视玄烙,刺冷冷的声音从唇间滑出:“你得多愚蠢才会做这种事?以为拿个女人就能威胁本王?”
“去死!”天雪剑尖回旋,一心要宰了这个闯入她房间的无礼之徒。
“啧-”炎魔剑稍紧,筱薇只觉得一阵刺痛,脖子被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血珠子沿着她的锁骨一路滑落,在襟前开出一朵花来。
啪-
天翊扬手,一把拦住天雪。
“王兄?”天雪诧异,“不过是个外族女人,大可不必心疼。”
天翊不语,与玄烙对视的眼睛愈发阴鸷,只要让他逮着一丝破绽,定要将这兽人撕成碎片。
天雪的狠绝让玄烙痛心,他咬紧牙关,挟峙筱薇退下楼去,但很快被赶来的守卫重重包围。
“让开,否则我宰了她!”玄烙吼道。
“玄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上门来,现在还挟峙陛下的新娘,就算你今天逃得出去,明天整个兽人国必定被夷为平地。”凌霄从人群里走出来,咬牙切齿。
“嘿!好大的口气,尽管放马过来!”兽人与魔军的战争打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败退是家常便饭,但他们不带怕的,就算剩下最后一个兽人,也会抗争到底。
凌霄率领守卫将包围圈收紧,“放了王妃,我等留你个全尸。”
王妃。
玄烙睨了眼跟前不挣不吵的小女人。
各国城邦没少向夜帝进贡美女佳人,从不见他留在身边,更不提封后纳妃了。可是这个女人却被承认了,想想白天在城里见到两人形影不离有说有笑,他赌对了。
这个女人对天翊而言是特别的。
“让他走!”天翊负手,保持着让玄烙觉得安全的距离。
凌霄等人惊愕,但还是不敢有异议的散开,给玄烙让出一条路来。
筱薇脖子不动,一步步跟着玄烙倒退,刺着他的冰柱正在融化,血融在冰水里哗哗地往外淌,染湿了她半边背。
她能感觉到玄烙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负重伤的他逃不了多远就会倒下。
玄烙为何孤身一人潜进这宫殿,看方才的情形,他们是从天雪的房间出来的。
他是来找天雪的?!
筱薇将目光转向跟在夜帝身边的天雪,她眼神冷绝,染血的冰剑紧紧地指着这边,显然她和玄烙交过手。
玄烙是来找天雪的,也就说他是天雪日思夜想的恋人。
筱薇推测,眼底掠过一抹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