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舟捂着小腹,依靠着墙壁,慢慢的滑了下来。
“书砚,你爱上我姐姐了吗?”
贺晚舟一脸的悲伤,书砚,你怎么可以爱上我姐姐?
那是我的亲姐姐啊!
陆书砚发泄完了之后,就直接把那个女人送走了。
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贺晚舟,眼眸深处浮起一抹不屑,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是没有选择,才做了这行,可她想不明白,明明贺家都在给贺晚舟撑腰了,贺晚舟为什么还如此这般自甘下贱?
放着好好的贺家二小姐不做,跑去给这样一个渣男捧鞋地?
“陆太太,怀孕了就别坐在地上……”
贺晚舟听见这个女人的话时,双眸迸出一股怨恨。
她想……这个女人和她姐姐贺星辰长的一丁点也不像。
她姐姐更好看、更优秀、更耀眼。
“滚!”
贺晚舟咬牙切齿的迸出一个字。
女人轻轻地笑了,往贺晚舟的手中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下次也请陆太太照顾我生意。”
女人走了。
贺晚舟却是从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来。
她缓缓的走到门口,看着倚在床头抽烟的陆书砚,香烟的雾气笼罩在陆书砚的周围,越发显得陆书砚有一种迷离而醉人的帅。
贺晚舟可耻的心动了。
她站在门口,低声问,“为什么是她?”
你爱的人,为什么是她?
你到底是在羞辱她?
还是爱上了她?
“贺晚舟。”陆书砚讥诮的嘲讽着贺晚舟,“你自己去照一下镜子?”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贺晚舟捂着胸口,几乎都要呕出来了。
她很丑吗?
人家说,怀孕之后,女人就会变丑。
所以……怀孕的她,对陆书砚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了吗?
“书砚,外面的女人不干净。”
贺晚舟苦口婆心的劝着陆书砚,在那一行的,各种麻烦的病缠身。
陆书砚是天之骄子,他为什么要以身涉险?
如果仅仅是需要,她也可以,不是么?
“贺晚舟。”
陆书砚站了起来,他走到贺晚舟的面前。
单手掐住贺晚舟的下颌,强迫贺晚舟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人生,因为贺晚舟而变得无比麻烦。
如果不是贺晚舟求着他爷爷,他又怎么会娶贺晚舟?
“贺晚舟,如你所愿的当上了陆太太,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贺晚舟借着救了陆爷爷的恩情,挟恩图报的嫁给了陆书砚。
那么……无论陆书砚做什么,她不都是心甘情愿的承受吗?
“书砚,你不明白吗?我爱你!”
陆书砚笑了,“爱我?”
贺晚舟点头,“是的,我爱你,书砚,我们夫妻,好好过日子,好吗?”
贺晚舟试图伸手抱住陆书砚,谁料,陆书砚却是一下折腾贺晚舟。
“贺晚舟,你不配得到我的爱吗?”陆书砚的声音,冷漠又伤人,“你让我恶心的想吐!”
陆书砚推开贺晚舟。
退进门内,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贺晚舟捂着嘴,压抑的失声痛哭。
书砚,我爱你呀。
我只是爱你。
我错了吗?
爱你,我错了吗?
一连几天,陆书砚纵情肆意,白天睡觉,晚上开各种派对。
以前的陆书砚有陆氏集团总裁这个身份,好歹还会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可如今的陆书砚却是放飞自我。
贺晚舟痛不欲生,这时,陆书砚的干妹妹陆白走到了贺晚舟的面前。
“嫂子。”
贺晚舟低低的应了一声。
“小白。”
陆白拉着贺晚舟的手,坐到花园的椅子上。
“嫂子,我哥只是心里很苦,你别怨他。”
贺晚舟沉默了,她从没有怪过陆书砚,她爱陆书砚,只要有陆书砚的身边,她都开心。
“小白。”贺晚舟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要怎样才能让你哥振作起来?”
陆白知道贺晚舟手中有一笔钱,她道,“不然,我们拿钱让我哥自己创业?我哥那么厉害,一定是可以再创辉煌的。”
“小白,你真是书砚的好妹妹。”
贺晚舟心里很清楚,倘若是她的钱,陆书砚绝对是不会再要的。
她道,“那我拿钱给你,你不要告诉书砚是我给的,你就说是你给的。”
“那怎么行!”陆白坚持自己的意见,“嫂子,你应该让哥知道你对他的爱啊!”
贺晚舟坚持,陆白假意推辞。
最终陆白找到陆书砚,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陆书砚,“哥,你自己创业吧,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我学的是工商管理……”
和银行卡一起的,还有陆白名下的大楼。
“办公室我都已经装修好了,哥。”
在陆白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陆书砚终于结束了自己那像梦一样醉生梦死的生活,积极开始了自己的创业。
好在,陆书砚毕竟姓陆,陆家又没有彻底垮掉,陆书砚还是可以借着陆家这一棵大树做一些生意。
只不过,陆书砚以前在陆氏集团经手的都是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如今的小公司,陆书砚也觉得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
几乎都不用星辰出手。
陆书砚的狂妄自负就让他在小赚了一笔后,赔的快要倾家荡产。
眼看小公司才创业不久,就又要破产了,陆白便又给陆书砚吹起了耳旁风,说贺晚舟有钱。
陆书砚找贺晚舟借钱,贺晚舟哪里拿的出来,两人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与此同时,陆白生病,需要换肾。
陆家多方求人,最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偏偏凑巧的是,贺晚舟的肾最合适呢!
而此时,贺晚舟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这个时候的贺晚舟显然不适合做换肾手术。
陆白病情危急,陆书砚便强行押着贺晚舟去了医院。
陆书砚冷漠的对着医生道,“医生,把她的肾,换给陆白。”
贺晚舟一听,脸都吓白了,她不顾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抱着陆书砚的大腿苦苦哀求,“书砚,求求你,再等我三个月,好不好?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把我的肾换给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