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怀督促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去写作业,他拿着那本奇门遁甲的古籍来到书房里,还不忘把门从里边反锁上。
陈玉怀用手拧亮台灯把书在古董条案上,点了一注安神静心香,又泡了一杯菊花茶,然后坐在明代红木官帽椅上看了起来。
陈玉怀慢慢翻开了这本传说中的古籍,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插图和古文言字语,一篇篇的各种术法看了一个遍。
这本奇门遁甲邪书里有撒豆成兵的道法,还有穿墙术,隔空取物,养五猖兵马,制作纸人替身术,养阴鬼勾魂下头术等等。
尽管陈玉怀已经两世为人,看到这些也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的要尝试一下,这种邪术最能勾起人的探索欲望。
常人取得世间的功名利禄,以及酒色财气等凡俗欲望满足以后,剩下的就是对术法神通和神仙手段的憧憬了,要是再能长生不老就更叫完美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于人们的贪婪,也是普通人欲壑难填的劣根性,只要是人就有私心,有私心杂念就要被欲望操纵沉沦的下去。
陈玉怀费力的合上这本古籍,稍稍稳了一下心神,才把这本书放入密室保险柜里,就让这些邪术在封闭空间里吃灰吧 !
事情来的时候就会接二连三的不断,三天后,晚上大舅和二舅一起找上门来。
陈玉怀急忙让古月英给两个舅舅舔筷子和碗碟,他也招呼着舅舅们坐下喝酒吃菜,家里的三个孩子也都忙着夹菜倒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舅放下筷子,不着痕迹的和二舅对了一下眼神,这才咳嗽一声说道:
“老外甥!今天来家里我们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也不会大晚上来家里做了恶客。”
二舅这时候也连忙出声说:“是呀!老外甥!你是个有本事有道行的人,你老姨父家的事情就要靠你帮忙啦 !”
两位舅舅和陈玉怀讲述了老姨父家的事情始末,陈玉怀才算弄明白这件事具体的内情。
老姨夫几天前突然间睡着后就昏迷不醒,虽然每天还能喂进去一些粥末,还只是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各大医院检查的结果都是说是脑死亡状态,医生通知家属出院不给继续治疗了,老姨每天以泪洗面就是不肯放弃治疗。
吃完了晚饭,陈玉怀把两位舅舅让进前边客厅落座,给他们点上一根过滤嘴香烟继续攀谈。
陈玉怀已经了解到老姨父家的基本情况,这才开口继续问道:
“大舅!怎么没请老姨家附近的那个阴使供奉出手?让阴使沟通下边阴曹地府看看具体情况,我们也好看看用哪种法术救人最好啊 !”
大舅顿时一拍脑门大声说道:“哎呀 !老啦!你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可救药啦 !”
“那附近的阴使就是你舅妈的远房亲戚,这算来都是咱们自家亲戚呢,我们请他出马治疗你老姨父,那小子肯定会用尽全力。”
“不过,玉怀呀 !你明天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 !你老姨父这种病危的情况,你这个做外甥的也要去探望一下。”
陈玉怀安排两位舅舅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陈玉怀开着车带着舅舅们赶往老姨父家里。
早晨出来的很早,老姨父家距离城区也就六公里距离,六点半就把车停在老姨父门口。
三个人一起进了老姨父家主房的东屋,胡乱梳着一个盘头的老姨坐在炕沿边上,用一个小瓷勺慢慢给炕上躺着的老姨父喂饭。
一稀粥每次只能喂十分之一勺而已,很小的一碗饭,估计要喂食一个多小时才能喂尽。
陈玉怀观察着躺在炕上面色蜡黄的老姨父,微不可察的微弱呼吸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他又伸手摸着心脏跳动的也很微弱,一分钟心跳还不到三十次的样子。
陈玉怀接着伸出一只手摸着老姨父的脉象,另一只手把反观脉从中指根部摸到指尖。
一直摸到食指的指尖靠近大拇指外侧处,这才确定这里有了明显的外观脉的脉搏跳动,这就说明是有不相干的远路仙人在作祟。
陈玉怀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他这才拿过老姨手里的粥碗,代替老姨试探着给老姨父喂饭。
老姨神情迷茫般的已经处于崩溃边缘,陈玉怀喂完最后几勺粥,才放下饭碗才开口说道:
“大舅 !老姨这些天已经操劳过度啦!这里的事就由我们做主吧!”
“我们两个一起去隔壁村请那位阴使先生,二舅先留在家里照顾老姨和老姨父。”
半个小时以后,陈玉怀接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三个人一起走进里屋来到炕边上。
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是大舅的远房妻侄子,原来只是一个村里祖传的杀猪匠。
十几年前,这个杀猪匠突然有了沟通阴阳两界的本领,然后就被动的开始吃起阴间差事的饭,他也算是民间的牛头马面使者的身份 !
陈玉怀给这位王姓的哥们点了一根烟,互相客气的攀谈了一会家长里短,这才把正题引到到老姨父的事情上。
这个叫王信的亲戚,听完陈玉怀和大舅的情况介绍,有些为难的对大舅说:
“大姑父!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了过来,我这边可是真没准备好呢 ?”
大舅大眼睛猛然一瞪开口骂道:“你小子!懒驴上磨尿屎太多,用着你出力的时候就各种推脱。”
“今天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个忙你都要全力以赴,缺什么东西我们都会给你置办。”
王信露出一脸苦笑小声辩解着嘟囔道:“大姑父!前天我才去阴间接一个小伙子的阴魂回家,不间隔五天时间真没法再次沟通阴界啦 !”
大舅吹胡子瞪眼的硬逼着王信马上干活,王信唯唯诺诺的小声哀求的解释着,一时间两人有些僵持不下。
老姨听到有希望治好老姨父,一下子也跪在地上给王信磕头,哭天喊地的求王信救老姨父的性命,屋子里面顿时被各种声音弄得混乱不堪。
陈玉怀只能出面给三方打圆场摆平这件事,拉起跪在地下的老姨按坐在炕沿上,把大舅也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陈玉怀这才把王信拉到一边也坐下,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铜色圆形物件,一把拍到王信手里。
王信拿起这个边面阴刻着一副图案的铜片,接下来看了看背面刻着各种符号的字符,这才满脸笑容的答应接下这次任务。
王信对着大舅激动的说道:“玉怀表弟真有本事,居然弄到了一个阴刻的法器孟婆贴,这下我就是去阎罗殿见判官都不会害怕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