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老太太的眼睛检查了一下,陈玉怀又接着给老太太号了两边手腕的脉象。
详细的问了老太太日常起居的身体状况,逐渐的把这个眼病的脉络给弄清楚了。
陈玉怀轻轻放下老太太的手腕,这才胸有成竹的说:
“婶子!你这眼疾是由于脾胃气虚慢慢发展出来的,眼睛的病症没有形成实证,还能用中草药治疗。”
“你这病其实最开始的症状是:食欲不振,肌肉消瘦,疲乏无力,四肢软弱,气短自汗,懒言少语,以及大便溏泄或是心下痞等症状。”
“中气虚弱病症持久以后,出现了阴火上浮,表现为四肢发热,烦躁闷乱,心烦失眠等症状。”
“最后,由于长期火气损伤真阴,引发神水受损的症状。”
“表现为视物模糊,眼睫毛无力,畏光流泪,眼内角部位充血,内障混浊或瞳仁散发等眼部问题。”
“这在中医理论认为是:…“阴弱不能配阳之症。”
“病程日久就会发展成为早期白内障,我给您开一个冲和养胃汤的方子加减,几副药以后就应该有所收获。”
“冲和养胃汤可以被视为补中益气汤,升阳散火汤,与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的合方。”
“在补中益气汤的基础上去陈皮,加黄连,黄芩,白芍,五味子,茯苓,葛根,羌活,防风干姜组成。”
“把这个药方的君臣佐使配伍排列出来,药量之间的配比更是重中之重,
“每个病人的药物用法和用量都各不相同,陈玉怀就算把药方给不懂诀窍的人也没用。”
“厨师做菜的调料都要有比例和火候,中药得药量配比相差毫厘就会谬差千里。”
陈玉怀特别叮嘱准备开车离开的老郑说:
“只抓三副药就可以,回来出完了再根据病情调整方子。”
只能继续等老郑买药回来再回家了,只能继续和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聊天。
老郑的两个表哥都赶回部队去工作了,老爷子那个当刑警的孙子也走了,这里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老郑大炮筒子般的这家伙其实是粗中有细,他是想把中药给老太太买回来熬出来,表哥们没空伺候只能由他这个外甥代劳了。
陈玉怀他们俩在院子里用三块石头做支架,用些细小的树枝点火慢慢熬制一副中药。
四十分钟以后,老太太喝了一半量的中药老郑才放下心来,陈玉怀刚刚准备离开又出现状况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进院子就喊道:“老陈!你这老家伙还活着呢吗?”
警卫员率先撩开曲别针做的夏季门帘,胖大的老者和陈玉怀走了一个对脸,两个瞬间都错愕了一下。
陈玉怀毕竟年轻记忆力也好,瞬间就热情的招呼道:
“老首长!您这是回京城疗养啦,有些年没见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样啊 !”
“老者也笑哈哈的摆手说道:小陈!还是叫我老同志吧 !我们有你四哥的关系也算是朋友啦 !”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迎接了过来,老爷子嘴里大声骂道:
“何胖子!你老小不死,我就永远死不了,我就和老小子耗上了,去见教员我们也要一起上路。”
两个老者见面又打又闹就像两个小屁孩,但是,那种百无禁忌的感情不是现代人能比拟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老者互相聊着以往的战争岁月,陈玉怀和老郑一起老实的敬陪末座。
只是,偶尔有老太太悄悄分享喝药后的感受:
“肚子里有了一些温热的感觉,眼睛上边也痒痒的有些凉意。”
又给老太太号了一下服药后的脉象,陈玉怀能确定这个方子绝对能治好眼疾,效不更方,只要对症就继续服用草药就行。
陈玉怀和老郑偷偷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准备和老爷子他们告辞离开了。
这边老郑他们还没有开口,老首长已经把话题转移到陈玉怀身上,
两位老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们知道陈玉怀的事情全讲了一遍。
讲完各自的经历,这下就热闹了,两位老爷子马上推出了一位叫陈玉怀的老仙。
然后,接着就是喊口号:“老仙!老仙!法力无边,天下老仙哪家强,转头就找陈老八。”
老首长这段时间又被一个气功大师给迷住了,这个年代,几乎很多中央老领导都迷恋气功,老首长们甚至被迷惑的要给气功全国推广开绿灯。
这个时代全国人民气功热,特异能力的骗子遍布华夏大地,各种以中医,或是科学仪器治病养生的产品大行于道。
这位老首长已经不再相信仙人术法的骗局了,这次又有气功大师找上他最推广研究,这一下老首长又弄不懂是真是假了。
老首长满眼希冀的问陈玉怀说:“小陈!你对气功大师对未来的预测怎么看 ?”
陈玉怀似笑非笑的问老首长说:“哪位气功大师预测了!具体预测了那些事情呢 ?”
老首长表情严肃的对陈玉怀说:“我就关心南疆反击战争,不知道最后得结果会如何?”
“我让一些道长用周易预测结果是咱们能赢,但是,预测结果说去年战争就应该结束。”
“那些气功大师预测结果是今年战争结束,这个预测结果还是让我感觉不踏实。”
陈玉怀满脸愤怒的摇头回答道:“老首长,你知道什么是妖道横行吗?”
“葛洪曾云:“妖道百余种,只煞生血食。”
“说白了就是民间说法的“吃人血馒头”,这就是“妖道”一词的来历,并非外界人士的那种调侃。”
“葛洪针对当时的一些道士,只顾着给人占卜算卦,利用捉鬼降妖的噱头进行圈钱。
“葛洪对用以满足自己的名闻利养,满足吃喝玩乐的口腹之欲,而深恶痛绝。”
“葛洪严厉的指出,修行人应该远离各种诱惑,修炼金丹要追求成仙为要。”
上辈子陈玉怀记得一段记忆,有个道教协会的会长陈嘤咛,也对当时道教的种种弊端进行了怒斥。
陈会长深感忧虑和愤懑,一些道士热衷于摆卦算命,各种连哄带骗的为人除凶辟邪,买各种符箓骗人钱财,为人做道场得以中饱私囊等丑恶现象泛滥。
陈会长讲到这里都感觉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为此甚至不敢提起自己是道教的会长。
几乎没有一个肯默默修炼的道士,道观和其他宗教道场一样去捞钱,比着谁才是不劳而获的经济明星。
想到这里,陈玉怀也只能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就坐下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