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的众百姓一阵惊呼。
“他就是大梁的九王爷?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你快看九王身边的女子,应该就是宁安郡主了,好美啊。”
“她蒙着面纱,你也看得出来她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不懂吗?而且,你看她的天庭,光洁饱满,肌肤胜雪,身姿又这么好,这样的女子会不美?”
等到全部安顿好,舒文博过来了。
“九哥,小妹,打听到了,李大将军他们两天后抵达盛京城。凌恒三天后也会宣他们入宫,参加宫宴。”
李双晚望向顾星言的眸子里,全是喜悦。
她与母亲有近五个月没见了。
而与父亲,兄长,隔了两世。
“星言,是不是三天后我就可以以舒琰琰的身份和爹娘、兄长相认了?”
顾星言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是。”
舒文博耸了耸肩,走了。
受不了这两人,太腻歪了。
他刚走,梁天佑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顾星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两人真是没完没了了,这一路和琰琰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梁天佑没发现,幸灾乐祸道:“九哥,郡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顾星言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掀起眼皮看他:“有事就说。”
梁天佑挠挠脑袋,谁又惹九哥不开心了?
“我打听到消息,景章帝被那丹药毒害得不轻,已经对其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性。”
“现在那天师被杀了,凌稷被圈禁,他没丹药了,整个人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处于昏睡中。”
李双晚和顾星言二人对视一眼。
李双晚问道:“那朝中政务谁在处理?”
“凌恒啊,他现在是太子,处理这些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早朝呢?”
“也是凌恒啊,自从凌恒被册封为太子后,景章帝就没有上过早朝了。当然了,他现在这副样子,也上不了早朝。”
“皇后呢?”
“她的好儿子凌稷与天师合谋企图毒害景章帝,景章帝没有杀她,说是念在夫妻情份,只将其圈禁于她自己的华清宫。”
梁天佑冷笑一声:“但凌恒一上位,立马就以皇后与凌稷合谋毒害皇上,图谋不轨的罪名,废其皇后之位,将其打入了冷宫。”
梁天佑凑近二人,神秘兮兮道:“听说,人已经疯了。啧啧,北晋这位皇后也挺可怜的,先是逼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如今大儿子也废了。”
等到梁天佑离开,李双晚问顾星言:“你想到了什么?”
顾星言笑看着她:“你说。”
“凌恒虽然急于坐上那个位置,但他还不能短时间内让景章帝死。所以,景章帝变成这副样子,十有八九是凌恒下的手。”
这么一来,景章帝完全被架空,北晋所有朝政全部握在凌恒一人手中。
可惜洛洛不能来,否则,她定能看出来,景章帝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
东宫。
失了司珀的太子凌恒,这几天脸色铁青,谁也不敢招惹他。
就连原本今天就要举办的迎接大梁使团的宫宴,他也没有心情,命沈文杰和大梁九王殿下说一句,三日后大宴大梁使团。
他们来北晋是客,客就得随主便。
凌恒正在书房内处理手上的公务。
可,总有人不会看人脸色,爱在老虎头上蹦跶。
一阵女子的清香自殿外传入。
凌恒厌恶地皱了皱眉,没有哪个宫女敢这么没有眼力见,没有他的准许就敢进来。
除了,李双苗那个蠢货。
他几番不给她好脸色,但自从他被册封为太子后,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了。
“太子殿下,妾身给您熬了碗银耳莲子羹,您趁热喝了吧。”
李双苗身穿淡绿色衣裙,画着淡而精致的妆容,从身后婢女易青的手中接过食盒,放到桌上,亲自给凌恒盛出一碗来。
凌恒看了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快七个月了,比芝儿肚中的孩子小一个月,再有两个月芝儿就要生了。
而她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了。
这几个月以来,芝儿一直靠各种上好的药吊着。
可吊着总有时间。
他声音冰冷:“你来干什么?”
李双苗将碗递到凌恒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凌恒,似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冷意。
自她嫁入恒王府到如今的东宫,凌恒从未给过她好脸色,不过没关系,男人的心总会被女人的温柔给软化的。
她自信自己长得好,更是盛京城的才女,母家还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将军府,不可能拿不下太子殿下。
“妾知道太子殿下您一直在忙,不曾休息片刻,臣妾不忍,过来看看您。殿下万要保重身子才好。”
女子的声音极具娇柔妩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嫁给凌恒不过短短半年时间。
他就从一个被景章帝厌弃,早早封王,绝了他夺嫡可能的亲王,一跃成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而她也从人人唾弃的爬床妾室,成了被众人捧到天上,甚至连自己的爹娘兄长也要来巴结她的太子侧妃。
等到太子登基,她最差也是凌恒的贵妃。
而凌恒,自李双晚被烧死后,不曾娶正妻。
那么,她就有可能被扶正,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出去!”凌恒冷喝道。
他的后院再缺女人,也绝不可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李双苗不甘心每次来给太子送汤,都要被这么无情的赶走。
“太子殿下,司大人死了,妾知道您伤心,可他不过就是一个下属,您的东宫有那么多下属,何必为了一个下人伤心伤身呢,您是一国储君啊。”
“太子殿下,您,您看看妾和孩子吧。”李双苗眼中蓄满了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凌恒。
我见犹怜。
可惜,凌恒看不到,听到她说司珀不过区区一个下人,也值得他伤心时,暴怒:“滚出去,来人!”
若不是看在她腹中孩儿他有利,此刻,他必拔剑剁了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