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福子。”
“签到成功,奖励电子表一块,10积分。”
兰香是个争气的姑娘。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苦读,她终于考上了北方工业大学的天体物理专业。
那录取通知书按时邮寄过来,村里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孙玉厚家的兰香娃考上了大学了,之前是少平和晓霞,县里都没有几个考上的、、、、、。
少安把系统奖励的电子表递给妹妹:“兰香,你带着这个表,到了学校好好念书,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有哥哥呢,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别舍不得花钱。”
兰香眼眶泛红接过他哥给她的电子表和二百块钱。
出发那天,少安和爸、奶奶一起将兰香送到了黄原火车站。
火车站里人很多,人挤人。少安买了站台票,拍了拍兰香的肩膀:“到了学校给家里写信。”兰香用力地点点头,转身踏上火车。
少安前几天就给给在省城的少平和晓霞拍了电报,详细地告知了兰香抵达的时间。
到了约定的日子,少平与晓霞早早就等在了省城火车站。
火车缓缓进站,兰香的身影出现后,少平激动地挥手。
他们带着兰香在省城好好逛了一圈,给她买了被子,衣服,生活用品等等、、、、
之后把她安全地送上了大学校门。
此时的少平和晓霞已经大三了,大学生活让他们更加成熟稳重。
原西县的少安一家子,日子依旧平淡过着。
京都那边有王二帮忙照应着,少安很是放心。
家里那些重要的房产证,都被少安妥善地放在了空间里。
再说润叶,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次和上次怀孕很不一样,这次的肚子大得格外明显。二妈拿着听诊器仔细听了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润叶啊,这里面有两个胎心呢,是双胞胎呀!”
润叶又惊又喜,少安知道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有二爸田福军的关系,润叶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在家安心养胎了。
他们搬去了田福军家,他家房子宽敞。
晓霞在学校不常回来,正好润叶妈能全心全意地照顾润叶。
每天,润叶妈都变着法儿地给润叶做好吃的,二妈下班了也帮着照看着,徐爱云和田福军家里的日子也过得有了人气。
少安还是按着往常的日子去上班,到了厂子,却发现自己的水杯里已经沏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原来是他新收的徒弟张友良,那小伙子勤快得很。
“师父,您来了哇~”
孙少安点了点头,笑着问:“友良,今天咋了来这么早!”
张友良拿着热水瓶,嘿嘿一笑:“师父,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师父要不要再加点热水。”
孙少安喝了一口茶,将嘴里的茶叶沫子吐了出去:“不用,正好这水温。”
不一会儿,厂里就来了活。
少安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机器,一边耐心地给徒弟们讲解着技巧。
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很细致,徒弟们围在他身边,听得津津有味,都在努力学习师傅的手艺。
日子过得飞快,润叶的肚子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尤其是到了后面两个月,几乎每天体重都会增加一些。
少安从系统里兑换了美容膏。
每天晚上,少安都会轻轻地帮润叶在肚子上涂抹美容膏。
那美容膏效果奇佳,润叶的肚子上一直光滑如初,没有那些因为胎儿长得太大太快而长出的难看的妊娠纹。
八月初一这天一早,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好在二妈提前帮忙在医院留了床位,让润叶提前两天就住了进去。
润叶躺在病床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少安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生产的过程很顺利,从发动到孩子出生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大家都焦急地等在产房门口,突然,里面传来哇哇的哭声,隔了一分钟后,另外一声清脆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两名护士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大声喊道:“田润叶的家属!”
“这呢,这呢!”二妈和润叶妈急忙挤了过去。
“母女平安,顺产、两个女孩,过来接一下!”
二妈和润叶妈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了过来,两个小丫头粉粉嫩嫩的,就像两个小天使。
和那个调皮捣蛋的皮猴子孙知新完全不一样,女娃就是香香软软的,哭的声音也不大,也比知新好带得多,只有在饿了或者拉尿了的时候,才会哭几声。
少安看着两个可爱的女儿,满心欢喜,他琢磨了许久,给两个女儿起了名字,大女儿叫孙知雨,小女儿叫孙知晨。
这名字的寓意很简单,就是纪念她们在早上大雨天诞生这个特殊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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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二年,时代在发展,之前商品房只是试点试验着来,现在彻底开放买卖了。
少安一家商量后,决定搬到黄原市。
他们在市里买了两套房子,把爸爸、奶奶都接了过去。
房子是一梯三户的格局,每套五十平,两个房间,爸爸和奶奶住在一起,隔壁就是少安一家。村里的地,少安包给了可靠的人耕种,每年能收到一些租金。
二爸田福军现在在黄原地区工作,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将少安和润叶的工作也找人调换到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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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水村,如今已然全面实行了生产责任制,这对孙玉亭来说,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以前靠着集体,他还能勉强混口饭吃,可现在,不下地就意味着没饭吃啊。
他扛着锄头,满脸的不情愿,嘴里嘟囔着:“他哥和少安他们全都走了,也不管我这个二爸了。”
贺凤英也扛着锄头,在一旁没好气:“孩子他爸,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你得劳动啊,你要是不劳动,我和娃娃们难道去吃风屙屁啊?”
孙玉亭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啃着黄面馍馍,眉头紧皱:“现在的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咋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贺凤英一听这话,气得把锄头一扔,走到孙玉亭面前:“玉亭,你得改变你的样子,不止是行动,你的思想得改了。
“集体解散了,额就像是没了依靠的孤魂野鬼。现在不得不单家独户过日子,额也不是双水村以前那个举足轻重的人了。
现在额走在路上,大家伙看额你就跟没看见一样,都不打招呼了。”
贺凤英边说边坐下来,吃了一口咸菜:“现在这世道,谁家粮食产量高,谁挣钱多,大家就看得起谁。
你要是不劳动,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和娃娃们饿死?
大哥和少安他们都走了,你谁也靠不上了!”她越说越激动,眼睛都红了。
孙玉亭不耐烦地吼道:“叨叨叨,你就知道叨叨!你还叨叨啥呢!”
就在这时,田二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世事要变了!”
孙玉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现在没他哥在身边了,没人会帮扶他,也没人会给他送那些粮食了。
要是自己再不劳动,到了年底,家里可真就揭不开锅了。
真的吃风屙屁了!
他只好重新拿起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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