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谁谈恋爱？”
南玄笑容漫不经心，像是真的只是询问，一步步走过去。
在老宅任影安就不太担心，一看南玄没拿枪而是高尔夫球杆，他更放心了。
南玄不敢在老宅动手，至少现在的他，不能在这里动手。
“不用对我这么关心，结婚一定请你，你还有命来最好。”任影安不屑，开口直接把南玄怒气值拉满。
他就跟程希说过要谈恋爱，南玄不但知道他找过程希，连他说过的话都这么清楚，绝对是那天带去天北的保镖有南玄的人。
“结婚请我？”南玄一副好奇反问的模样，笑意更甚，“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有命。”
南玄靠近，任影安就往后退，门口站着云觅，那就代表他短时间内都孤立无援。
有南宴之在，南玄暂时不能在这里杀他，那不代表不能对他动手。
南玄手里的球杆每一下都蓄了极大力，任影安四处乱窜，第一下躲掉，第二下却被结结实实打在后背。
任影安拿着手机的手就放在身后，根本不知道躲闪的时候，屏幕乱触到的视频通话，手机一放，就要找趁手的物品还手。
掉在两人中间的手机屏幕朝上，摄像头照到他们，一个人半张脸各占一边屏幕。
对面程希懵了几秒，“你们战况怎么样，谁杀谁啊？”
这两人是仇人，在一起除了互相伤害，没其他可能。
任影安这个小学生一脸吃痛，一看就是干不过南玄，不是在挨揍就是已经挨刀了。
南玄和任影安同时弯腰去拿手机，速度同步，最后一人抓到一半手机。
任影安用力一拽，“我的手机。”
南玄看了眼屏幕，确定动手摄像头照不到，扬起球杆。
任影安一下就松开手闪躲，“你有本事不用球杆，我要跟你单挑。”
程希的视角任影安的脸消失，只能听到他要单挑的话，屏幕里露出南玄完整的脸。
他勾唇，笑起来迷人好看，回答她的问题：“我怎么会杀人，找他探讨探讨高尔夫球，健康运动项目。”
南玄将手机拿远一些，摄像头照了一下手上的高尔夫球杆。
程希：……
她真没看出来是在探讨高尔夫球，南玄那句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南玄：“早点休息，晚安。”
“程希……”
任影安刚开口，南玄就挂断了视频，手机砸向他，“你几岁了？要告状？”
任影安侧身，手机砸到墙又掉在地上。
他拿起台灯就砸回去，“我年轻。”拿起手机一看，屏幕倒是没事，但开不了机。
“闹什么？”南宴之出现在门口，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厉声呵斥。
“会让你永远年轻，别急。”
南玄扔出手中球杆，这一次砸中任影安的小腿，痛得他完全站不住脚。
出房间路过南宴之的时候，南玄脚步停顿，“建议查查，看智商不像亲生的，也可能……”他嘴角的笑含着嘲讽，“你的基因太差劲。”
任影安还在倒吸凉气，听到这句话强忍着痛，开口：“你侮辱谁呢，我智商超130。”
南玄好笑：“250？”
南玄带着人离开，南宴之让人找医生来，得到任影安没事的结果才放心离开。
……
零洗完澡，程希就把手表拿给他，又把作用和使用方法说明。
之前零离开，程希还以为不会再回来保护她，就把跟他一起买的两张单人床退掉了。
后面零回来又是带着伤，就一直在医院住，她也没想起床的事。
零要离开，程希拉住他，“一起睡吧？”
零觉得保护就需要守着她，出去就是守在门口，让去隔壁睡也不会去，程希就懒得再说让他去隔壁，反正她是一点不介意一起睡。
零回过身，低着头，“好”与“不好”在心里撕扯。
贪恋，却又不该。
程希以为明白这样的无声是拒绝，“那你睡床，我睡沙发，明天换床就不用一起睡了。”
“不好。”
“什么不好，是你不愿意吗？”
程希问出这个问题，其实不知道零真的说不愿意，还能怎么办。
他连和她一个房间都不愿意。
他表达自己想法，她也不能说“不接受你的拒绝”。
她对他说过的，他不想可以说，可以拒绝她。
“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程希解释，想他能改变主意。她的手从他手腕下移，握上他的手：“零，看着我，说话的时候可以看着我，你不用对我低头。”
零只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敢回握，也不舍得抽回。
这时候，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他能更真实感受到她的温暖。
他看向她，说：“睡沙发不好。”
明明是关心，声线冷冰冰，但程希能理解，“你不让我睡沙发，我也觉得你伤患睡沙发不好，怎么办呢？”
零半垂眸，敛去眼中情绪。
“好了好了。”程希抱了抱他，浅占一点便宜，“真的很不想和我一起睡，我不勉强你，你睡沙发好了。”
女孩的拥抱短暂，手上也再没有她的温度，零才手指收拢，却只是手握成拳，握不到她的手。
看到她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关灯坐在沙发，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想起她手心的温度，想起死在手上的人，心底抓不到的情绪被覆盖。
黑暗中，响起女孩的询问，“你的手表要录入什么口令？”
“程希。”
“我听得到，怎么了？”他第一次叫她名字，程希还有点意外，过了两秒反应过来是口令用她名字的意思，“那挺好。”
反正他平时也不会叫她名字。
一个问题都问了，她就想再问一个之前就想问的。
程希斟酌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你听了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别生气。”
零说好，她才继续：“你有没有跟异性发生过关系？”怕他不懂，还解释了一下，“就是南玄和他那些女人的那种关系，你知道吧？”
不一定是情侣，纯交易也是，南玄可不就是，没有感情全是欲望，不对，欲望都算不上，就是在饮鸩止渴。
“没有。”
零的声音如常冷得没有感情，看不到表情，程希也就没办法知道他有没有感到被冒犯。
回答了，那就是没有。
结果也跟她当时猜想一样，零光知道完成南玄交给他各种任务，没得感情，真就机器人。